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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肖武就明白了自己犯了一个思维上的错误。改变基因构造的药剂肖武已经研制出来了，所以肖武知道生物基因其实是能够人为改变的，并且一直都以为罗杰博士掌握了某种改变基因的技术将灵儿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但肖武忽略了一点，整个生命科学领域连人类的基因破译都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完成的，即使是罗杰博士也是刚刚掌握了基因密码，根本没有时间对人类基因图谱做过多的研究，他是不可能有这项技术改造一个完美的人类的。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基因改造这项技术只有自己掌握了，别人都不会。
肖武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罗杰博士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懒得给他解释基因实际上是能够改造的，继续问道：“那灵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实验室的培养槽里呢？”
罗杰博士指了指灵儿，“你说这个少女？”
肖武点了点头，等着罗杰博士的回答。
忽然罗杰博士不说话了，看向伟哥，盘算了半天才说道：“如果我配合你们，你们得答应审判我的时候减轻对我的处罚。”
伟哥怒了，一拍桌子，“好老小子，你还敢跟哥讲条件？”
罗杰博士并不怕伟哥，也愤怒的说道：“我是一名科学家，你们应该有对科学家起码的尊重！”
肖武摆了摆手，示意伟哥带着灵儿到外面去等，有这家伙在别想心平气和的问出点儿什么来。
审讯室里只剩下肖武和罗杰，肖武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老头儿的对面，说道：“我不能答应你为你减刑，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等你进了监狱之后，特别的照顾你一些。你说的对，人们对科学家应该尊重，最起码你为人类贡献出了基因图谱，不管是用什么方法，这种贡献是不可抵消的。”
肖武一番话说道罗杰博士心坎里去了，顿时老头儿老泪纵横，想起这些天在监狱里的非人遭遇，连忙将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抹着眼睛说道：“我答应你，只要我知道，我就配合你。”
肖武又问了一遍：“灵儿到底是什么来历？”
罗杰博士停止了抽泣，道：“要说这个小丫头的来历，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知道这个少女很奇怪，她在我的实验室里躺了几年，我居然对于她一点儿研究成果都没有。”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她的呢？”肖武问道。几年前这个老头儿还没有基因图谱，只能进行一些浅层面的科研，肯定没什么研究成果。
罗杰博士抬起头回忆道：“说起发现她的地方，还要从我们的基地建设的时候说起。”
“我当初建设基地的时候选的地方并不是海底，而是喜马拉雅山上的一处冰川里面。那个地方海拔高，细菌少，又不容易被找到，是做科研的绝佳地点。我们选好地址之后开始秘密建设，想在冰川下面掏出一个空间，但在凿冰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当我们开凿到了冰川下方200米深度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异常的低温。这种异常引起了我的注意，便沿着低温的方向开凿，越接近温度越低，到最后我们发现了一个封闭的小空间，空间里的温度已经非常接近绝对零度了，这个少女就是在那个空间里发现的。”
肖武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禁问道：“你是说灵儿是在冰川里被发现的？灵儿是被冰封了的古代人？”
罗杰博士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是那么认为的，但那片冰川形成的时候，人类都还不存在，何来古代人一说？我放弃了在冰川上建设基地，改在海底建设，也是因为那片区域温度太低了。后来我花了很多精力去研究这个少女，却一无所获，她有生理指标，说明她还活着，但就是没有任何研究成果。时间久了我也就将她逐渐淡忘在培养槽里了，开始了基因图谱的研究工作。”
罗杰博士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完，肖武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味来。灵儿居然是从冰川里被发现的，那么她很有可能是被冰封的古代人。虽然还不能解释她的基因的问题，但总算有了一个大致的眉目。至于那处异常的冰川，肖武也打算以后有了时间去看一趟。不是对异常的低温感兴趣，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解释灵儿来历的线索。高温低温是物理学家的事情，肖武对这个没兴趣。
罗杰博士还没老糊涂，那处冰川的经纬仍然记得很清楚。肖武问清楚了之后，便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出了审讯室的大门，肖武看到伟哥正在骂人。
“你tm是吃翔长大的吗？连个人都看不住！牢里这么多高科技防护措施，一年花多少钱你知道不！居然还让人跑了？说你是废物都是在夸你，你给我们部队丢了多大的人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