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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长风狠狠咬口肉:“人家连我亲闺女的坟都找到了,我还能怎办?”
钱熏一愣,皱眉。
这么说,那小子早就知道南宫月笙是个假货,也早就知道洛花生没死,可为何在他面前半个字不提,还找他去挖坟?那天他抱着骨灰坛的摸样却又的的确确伤心欲绝啊!
钱熏一阵头疼,忽然发觉越来越看不懂那小子了。
他,到底要干嘛?
钱熏摸摸胸口,一阵心惊肉跳,似乎,也许,好像,哎,他妈的,那小子又开始折腾了!
那边,南宫长风絮絮叨叨说道:“我南宫长风一身正气,人
生最大差错就结交了你这祸害。。。陛下问我,我就实话实说。。。”
南宫长风被关押的这三个多月里,只是吃喝差到极点,倒是没受皮肉之苦,皇帝也只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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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皇帝忽然来访,居高临下俯视他。
“你可想好了?”
南宫长风摸摸汗,再摸摸汗,第三次摸汗后,决定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加猜测的全部坦白,他说:“十年前,微臣收到一烧伤的女病人,气息微弱几近半死,本着医者仁心,微臣努力将她救了下来,只是,那病人像被抽干了血似的,不光烧伤还失血过度,伤情控制住后,却陷入昏迷,臣只能拿药吊着她的命,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某日,那女子突然醒了过来,不过,醒是醒了,却落下后遗症。。。没了记忆。”
傅流年失声低呼:“失忆?”
南宫长风点头:“昏迷过久影响脑子这种事也是有的,只不过有些人会变傻子,有些人则会记忆缺损,而那姑娘是彻彻底底没了记忆,连她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都不知道,甚至,话都说不太清楚,这些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她虽然醒了,没过几天又陷入昏迷,如此睡睡醒醒,周而复始,极快衰弱下去,眼看就活不成了。。。”
他悄悄撇了眼傅流年,却见他一脸煞白,随时要晕倒的摸样,心中大奇,忽而想起某人曾交代过的话,月笙凤格之命,将母仪天下,但,命中有一大劫,若过不去则会陨落,你一定要这么这么这么。。。才行。
哎。
南宫长风心里叹了口气。
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真真是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禄的,但是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月笙出事。
顿了会儿,南宫长风继续道:“万般无奈之下,我拿出了家传的续命丹,才终于把那姑娘救过来。。。可问题又来了,那姑娘毁了容又失了忆,整天发呆不言不语,人都快傻了,我见她可怜便留她在医馆打杂,又过去些时日,我接到家母书信催我回金陵,于是我便问那姑娘以后的打算,她一脸茫然,可怜的很,我于是试着找送她来的那位好心人,想问问以后怎么安置她,谁知,那位太忙根本没空搭理我,我又急着回南京,就想给她些银子打发算了,可是啊,那姑娘大哭起来。。。于是我心一软,对她说,你做我女儿吧,这容貌我也帮你整一整。。。后来,我就照着我夫人生前的模样给她修补了受损的容貌,带着回了金陵,对所有人说,这是我失踪多年的女儿,南宫月笙。
傅流年微微昂着头,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整个人苍白通透。
良久,他问:“你不知她身份?”
南宫长风摇头:“我打听过,送她来的那人只说是个孤女。”
“是何人送她来你这里?”
“钱。。。钱熏。。。钱侯爷。”南宫长风扑地悲呼:“陛下,臣句句真话,您可以找钱侯爷证实啊。”
“陛下。。。陛下。。。”
傅流年陷入沉默,良久,轻问:“那么,初一又是何人?”
---题外话---转眼,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