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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海棠一直充当着一个安静的听众,津津有味的听非央讲完了沐逸绅莫名患病高人到王府驱邪的故事,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追问王府是不是真的闹了邪祟。自从她经过那场巨大的变故之后,她就不再相信自己之前认识的这个世界了。天下之大,只有没遇着的,没有不存在的。连鲛人都真实存在了,那区区邪祟又算的了什么?
“哪有邪祟?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非央不以为然的轻嗤道,海棠却是不信。
“不是邪祟,那脚印又作何解释?还有那个红衣长发的人影,如果是人装的,那为何炸裂之后只剩红纱不见血肉?”
“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和小音一个样儿。”非央没好气的白了海棠一眼,见她信了邪祟一事,不想世间再多一个迷信的傻女子,这才一一给她解释。“笨呀你,那脚印就是那个高人弄的,本来画在地上并不明显,结果被他撒了一层白色粉末,两种不同的颜色一对比,那脚印不就明显了?”
“那红衣女子呢?”海棠好奇的追问。
“那就更简单的,先找个人穿着红衣带着头套躲在屋内梁上,待时机成熟再破瓦而出腾上空中。据在场家丁称,那邪祟浑身先是冒起了一阵白烟,之后才爆炸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人正是趁冒白烟的时机脱身的,之后再点燃裹着红纱的炸药。炸药一炸,不就把红纱给炸个粉碎了?南郡王府的下人说,‘炸死邪祟’的时候满院子都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挺好闻,但有些奇怪。我估计啊,那些人之所以留下香气,就是用来遮掩炸药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那人不是真的治好了沐逸绅的头疼吗?”待非央将那些把戏全部剖析之后,海棠顿时没了兴趣,但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是怎样?”非央挑眉问海棠的意见。
“哦……我知道了,沐逸绅早就跟那个道士串通好了的。只是,他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大戏呢?”海棠顿悟,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沐逸绅能回答你了!”非央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梅枝递给海棠。“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是隔壁村菜农孙麻子的外甥,每天下午会往这儿送菜,到时候我来找你。”
“知道了,小山子!”海棠嘿嘿笑道,拿着一捧梅枝正要回寺里,却突然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不由得耸了耸鼻子。“什么东西烧焦了?”
“着火啦,快来救火呀!”海棠话音刚落,就听见兰昭寺里传来焦急的呼喊声。回头与刚走没几步的非央对视了一眼,两人当即朝兰昭寺跑去。不过,他们可不是去救火的。两人趁着混乱来到西院,爬上了院后的小山,躲在草丛里居高临下的关注着寺内所有人的动向。
乱则生变,这场火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起火的地方是寺里的一座佛堂,由于寺内房屋多为木制,又加上冬日天干物燥,所以火焰蔓延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就燃到了旁边的佛殿,并顺着回廊往各院子延伸。火势甚大,形势紧急,亟沅正被青衣搀着去寺外避险,老鬼则领着四喜梅的人往外搬运戏班子的家当。寺内的和尚们来来回回的担着水救火,有人见火势已无法控制,便扔了桶逃命去了。纵观整个兰昭寺,只有南郡王府的侍卫还守在东院,赵全安着急的拍着房门,隔得太远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想来应该是叫沐逸绅赶紧出来的话。
可是此刻,居于高处的海棠和非央却分明看到沐逸绅和玄尘道士正鬼鬼祟祟的跟在一群和尚身后,朝僧侣所住的北院去了。
大火迫眉,主子却扔下随从和侍卫偷偷跑了,这中间肯定有猫腻。海棠和非央心照不宣,正想跟过去看个究竟,却见沐逸绅后面竟还跟着人——竟是苏晋宣的随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可是一出好戏,他们自然是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