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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生起气来的脸色有多么的骇人,也不知道他凶她时,她会有多委屈。
他没有给她想要的一丁点安全感,委屈被无限放大,她渐渐的开始哭泣,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失声痛哭。
苏留白那年也只有二十岁,并不是什么情场浪子,只是和孟依晨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初恋,亲密时,两人只是接个吻,更进一步的,他没有做过。
孟暖不同,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得到她时,他也是生涩的,很疼,可是在那方面,男人的领悟能力快的会令人难以想象。
第二次的时候,他维持的时间可以更久,而她总是哭,他不会安慰,只会更加的疯狂。
就像现在,这个小女人望着她,哭的一抽一抽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显然,他哄女人的经验少之又少。
她越哭,他就越沉默。
她的心里以为他不在乎她不爱她,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只要她能不哭,让他做什么都行。
天气预报很准,这个冬季,墨尔本最冷的这天真的下起了雪,孟暖喜欢雪,虽然她在青州长大,几乎没怎么见过雪,可她却出奇的喜欢雪。
她的哭声有些小了,他笨拙的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只说了一句别哭了。
过多的安慰词语,他此刻根本想不出来,说出这一句后,就只知道不停的重复这一句。
孟暖的泪依然在流,他这句安慰的话似乎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苏留白有些懊恼的皱眉,用他平时最霸道的一招,用吻封住她的哭泣。
在口腔里,他尝到了她泪的滋味,他心里微微有些犯疼,他不该让她哭的。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似乎并没有停的意思。
墨尔本的气候属于亚热带与温带交叉型气候,终年多雨,冬季也不是很冷,只是略微有些潮湿,降雪更是极其少见,就算是墨尔本冬天最冷的这天也是留不住雪的,到地上后就会全部融化,和下冬雨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的脑袋上也落了不少雪,因为人的体温更高,雪落上会直接融化,变成水。
女生的体质怕寒,尤其是她,每次来月经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怕她着凉,他赶紧结束了这个吻,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罩在她头上,拥着她走到一旁打车回出租屋。
她的个子矮,只到他的胸膛,他的大手扣在她的头顶,她想抬头都抬不起来。
上了车,她的脚疼的愈发厉害,躲在他的怀里,小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的呼痛。
她在撩-拨他,他知道,她自从被他从那家无良的中餐馆救出来后,就十分没有安全感,只要他的表情稍稍和平时不一样,她就会以为他不想要她了,他实在不知道她这个想法从哪里来的?
到了出租屋,她将他的衣服仍在地上,还在试图撩-拨他,苏留白拥过她,将她狠狠的抵在墙边,“不许再闹了,我给你检查一下脚。”
他虽然这么说,气息却明显的乱了,小女人眼睛里闪着调皮,对他的警告似乎无动于衷。
她的吻又凑了过来,苏留白皱眉,直到他的口腔被她的丁香舌攻-入,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不受控制的换过主动权,将她吻的七荤八素。
孟暖一直都在试着讨好苏留白,并没有感到脚上的疼痛,可他突然夺过了主动权,将她的呼吸全部吞没的时候,她紧张的那一刻,突然就感觉到了脚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像是有无数个针齐齐的涌了过来,她疼的皱眉嘤咛了一声。
苏留白天生就是个很敏锐的人,察觉到她的退缩便知道了她的异样,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孟暖喘息的厉害,抬眸看着他,苏留白不似她,只是呼吸有些重,深邃的眸光也回望着她。
她虽然初尝情事不久,与他一起时,最爱看他动情时的眼神,可他此刻除了呼吸重外,没有丝毫的动情,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她了?
苏留白不懂小女人的心思,拉过她,将她按坐在床上,伸手帮她脱下羽绒服和牛仔裤,她身上只剩下薄薄的卫衣卫裤,她有些冷,身体微微蜷缩,双手抱胸,来抵御寒冷。
他修长的大手打开空调,又拿过一条毛巾罩在她的头上,帮她擦着已经被浇的湿漉漉的头发。
因为外面下了雪,又是阴天,才五点钟,就已经有了隐隐要黑的意思。
出租屋里开了灯,灯光很暗泛着昏黄的光,他很高,站着给坐在床上的她擦头发时需要弯腰,她看着他的脸,在灯光下越发的立体迷人。
擦过头发,他满意后,又将出租屋一角柜子里的医药工具箱拿了过来,蹲下高大的身躯,将她脚上的小靴子脱了下来,里面的白色小袜子已经被血泡水染红,随着他脱袜子的动作,她疼的直皱眉,双手忍不住去抓他的肩膀,抵御钻心的疼。
他抬眸看她皱在一起的小脸,忍不住黑了脸,“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她的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眼睛里有着盈盈的泪,想掉又不敢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训她了,却在看到她满脚的水泡后,还是压不下心里的那股愤怒。
他站起身走到出租屋外面,想平复一下心情,他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便去买了包烟,也许连孟暖都不知道,他第一次吸烟就是为了她。
对吸烟上了瘾,也是因为她。
买烟回来的时候,那个小女人就站在门边,没穿鞋,脚底下破裂的水泡在冰凉的地上显得不是那么钻心的疼了,她的脸上都是泪,看不清楚他的脸,只知道不停的哭。
苏留白是想都没想就上前抱起她坐在床边,身上有着从外面带着的凉气,透着薄薄的卫衣传到她身上,她瑟缩了一下,却还在哭。
苏留白将烟盒扔到一边,抬手要去抹她脸上的泪,她却咬唇偏开脸,不让他碰。
他皱眉,又伸过手去,她就又躲开,明显的跟他闹起了脾气。
苏留白不喜欢解释,也许是天生的个性使然,他随了她的意,将她抱坐在床边,自己又蹲下身子,准备给她的脚上药。
她生气了,要躲开,他却不准。
药水抹在脚上后,她感觉疼的受不了,往后缩,他的手劲大,不准她动。
“苏留白,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那个晚上……是不是就因为我们都喝醉了……所以你才会想要……负责。”
她的话断断续续的,很不完整,苏留白却将眉头更加皱起,只是淡淡的回应,“酒醉三分醒,孟暖,我知道我身下的女人是谁!”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惊讶的都忘记了哭泣,只有嗓子里发出抑制不住的抽噎声。
他趁着小女人愣神的时候,迅速的将她两个小脚上了药,等她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迅速的给她包扎上了纱布。
他知道小女人挑剔,还特意在脚背纱布的结尾处给她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孟暖终于缩回脚,背对他,还在想他刚刚的话。
苏留白站起身要去拉她,她就又转个方向,还是背对他。
“不理我了,那我晚上去找别人了?”苏留白忍不住开口逗她。
孟暖依然没有反应,还在处于悲伤之中,他说什么她听见了也忍住当没听见,第一次对他彻底的耍了小脾气。
苏留白绕到她身前,“真的不理我了?我真的会走!”
孟暖不听,抱住双膝将头埋进去。
他的脚步声走远,一声门响,她忍不住抬眸,他就半倚在门边看她,似乎料到她会看过来。
她嘟起嘴,伸出双手,要他抱,苏留白知道,这就是她想要和好的意思。
他走过去,将她抱起来,然后又坐下。
“折腾一天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
孟暖在家道没有中落的时候,是个父母护在手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宝贝疙瘩,和他在一起后,她也没学会什么,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
“想吃蛋炒饭。”她怏怏的回答,闹了一天,她也累了。
苏留白从小家境一般,又因为总是在外求学,他的生活技能要比同龄人强很多。
“那你躺一下别睡,一会我做好端过来。”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随后嘱咐。
孟暖脸红了,点头,“那你快去。”
对于过往的这段记忆,孟暖的,一直都是怕他不要她,喜欢的只是她的身体,而苏留白的记忆却是怕她受不了苦,终究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回忆结束后,车内的尴尬还在蔓延……
苏留白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她的回答,而是伸出双臂将她捞了起来,她很轻,被他过重的力道拉起来,整个人没有防备的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苏留白,你的腕表刮到我的头发了,好疼!”
孟暖不敢动,头发上传来的是抽筋挖骨的疼。
苏留白的大手轻轻的扶在她的腰间,大手几乎可以握住她半个腰身,灼热的温度隔着她身上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她觉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将她慢慢的拉近,另一只手环在她肩膀的另一侧,解着腕表镂空的地方刮着的她的长发。
刚才苏留白的那一拽太突然,孟暖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她紧靠在男人的胸膛前,疼的咬唇。
刚从回忆退出来的男人看见女人紧皱在一起的俏脸,忍不住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做着熟悉的安慰动作。
孟暖身体一僵,想抬头去看他,却被他的手按住。
她不知道他解完没有,她不敢动,头皮上还有痛感传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黑色头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修长有力,当年她的头发没有这么长,可一直不染不烫,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只是在澳洲时的孟暖非他不可,可现在的她,他不确定,虽然知道她心里还有他,可有到什么程度,他并没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