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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打理好的安然打开门,石锐已经不在这了。心里无缘的一阵失落,摇摇头,穿着比较大的拖鞋下楼。“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安然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不过,一想到刚才石锐的表情,和他的吻。全身都泛起了火热,而且,好羞射好羞射啊。她其实,其实不是不想,只是,只是,好像有些事儿没和他说清楚。万一,万一他知道小石子是她儿子,他会不会嫌弃他啊?
“哎呀,好烦啊!”
安然烦躁了好一会儿,决定把事情和他说清楚。起身,把自己擦干,床上那个可以当自己裙子的家居服。呜,一股淡淡的味道,不知名的清香。好舒服的味道,和石锐身上的一样。
“咦,没穿裤子么?又想诱惑我?”
石锐围着一条浴巾,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吹风机对他摇了摇。“乖,过来,给你吹干!”
安然不好意思的双脚摩擦着向他走去。石锐真心是乖乖的,单纯的给她吹头发。房间里暗黄的灯亮着,床边铺了一块高级羊毛毯,安然坐在毛毯上,石锐做在床上给她吹头发。
长长的头发被石锐把弄着,手指穿梭在发丝中。温柔得,好像安欣小时候给她吹头发的时候。那时候,她乖乖靠在姐姐腿上,任由她把弄她的头发,还像个小孩似的,蹭了蹭她的腿,撒娇。
“我想听你唱歌!”
“嗯?”石锐把吹风机关掉,问她。
“没什么,我,我把你当安欣了!”
“呵呵。”石锐笑笑,继续帮她吹干头发。吹头发有点烦,也有点久,石锐还是开着小风吹的。她依旧有点昏昏欲睡了,俩只手抱住他的大腿,就这么乖乖的靠在上面。睡觉觉。
等到石锐帮她吹干的时候,安然依旧迷迷糊糊的了。石锐宠溺的抱起她,放在大床上,贴心的为她在腰际盖上毯子。
自己睡到另一边去,把他拥进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股洗发露的味道,和一股淡淡的娃娃奶味儿。
“都这么大了,然然还有奶娃娃的味道啊,好香啊!”
安然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装,小手抓着他胸膛的衣服,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说。“石锐,你说,你要给我说故事。”
“故事么?”大手揉着她的头发,眼神却飘向窗外,那里,一片波光粼粼的的大海在月光下发亮。“然然刚才可有看到外面的沙滩?”
“沙滩?”迷迷糊糊的回忆,好像,没有。“嗯!没有!”
“小时候,为了逃避石中,所以每个地方都呆了一段时间,可是,最苦的就是在这了,没事儿五点就被拎起来,叠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吃饭不能吃太多,还要去外面围着沙滩背着二十公斤的东西跑二十圈才能吃早饭。”
“外公军人的性子啊,我还真是受不了,所以呢,就不带你去了。”
“嗯!”
安然虽然晕乎乎的,但是,他好像闭不了口了。
“其实,小时候真的被外公整惨了,又一次三个星期被丢在没有人的地方,还吃了三个星期的野草呢,呵呵,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傻,有电话的嘛,为什么不打电话呢?”
“哎,然然,现在有你,真好啊!”
石锐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年。他好不容易脱离外公的折磨,回到了石家。却被爹妈当做门面,推倒的人前。还要装成王子模样给迟小桑弹琴听。
若不是那一次遇见迟小桑,他也不会遇到季如情。那个她,遥远又陌生还熟悉的她。有时候他想,他真的很傻,在迟家第一次见到给迟桑伴读的季如情,他就陷进去了。
直到后来,外公要锻炼他,把他都在E市,连爷爷都不管他,才十六岁的他因为天资聪明,早就已经脱离学校很久。
为了养活自己,石锐从最底层做起。因为他聪明,诚信,所以,他很快就把小小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快递公司发展到有二十几个人的小公司。
然后,俩年,俩年的时间。
他便创立了石五公司。他的姓,他的排行,这个公司,只是他的,谁也不属于。而这在那一年,十八岁的他,终于追到了十九岁的季如情。
为了接近她,石锐一直出现在迟家,表面上是为了迟桑,可是谁知道,在私底下,石锐和季如情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季如情原本是某某公司的千金大小姐,从小过着奢侈的生活,只是因为商场上的争斗,害的她家破人亡。
石锐就是看上了她的坚强,觉得这个灰姑娘,就是他的。
所以,他爱得人尽皆知。
石家,一个大家族。必须走的长辈走一遍都要一个月,更何况,那一年,他是石家的天才宝贝,从小被爷爷外公训练,好不容易培养的好苗子,家族长老怎么可能让他和季如情在一起呢?
所以,他和家族断绝了关系,和季如情走到了一起。
很意外,可能季如情真的很不受石家的待见吧,好多长老都学着韩剧里的手段,终止了石锐的一切。还把石五公司搞到马上破产。
他们十八岁在一起的,三年了,石锐从没想到,季如情竟然走了。为了一个好的前途,为了迟桑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迟桑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就算迟洛权也不一定拿得出来啊。
如情,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为了哪一点钱就放弃了么?
石锐当时每日夜夜泡在酒吧,就那么泡着,有过了三年,他都二十四岁了,季如情还是没有回来。知道她真实面目的他竟然还傻傻的等她回来,可是,他好痛,他受不了了,他不想再等了。
所以,他遇到了他现在的宝贝儿,安然。
石锐在黑夜中看着她的容颜,亲昵的吻着。“然然,真好,让我遇到你,真好。”
是的,石锐现在觉得,季如情的离开真好,让他懂得了,这个世界上,好多好多东西,都不是表面上看见了那样。几年的感情,不过就是为了最后撕破脸时的补偿?
但,这些好像都没什么关系了。因为安然是不一样的,是他放弃了几年等待的季如情得到的宝贝。
“然然,季如情走了真好,突然觉得这几年,我不是在等她,我是在等你!”
“嗯?你还不睡啊?”安然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着石锐。“怎么了?你怎么笑得这么恐怖啊?”
“小傻瓜。”石锐捏住她的鼻子,轻轻扭了扭。“你不是要听故事么?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都没听么?”
“听了,听了!”
“听到什么了?嗯?”
“咳咳,那个,我,呵呵,我,你说什么啦?”
“哼,我就知道,你没有好好听。”石锐佯装生气。
“哎哟,我被你摸得好舒服,所以睡着了嘛!”
“呵呵。”对于她有歧义的话,石锐很受用,大手搂住她,亲吻她的头。“乖,你只要知道,我的心,现在只有,以后,不清楚,但,我想也只能有你,有其他人,我可不习惯啊!”
“什么啊!”安然嘟嘴。“你这么说,没有姑娘会理你的!”
“关她们什么事儿?我只需要知道你理不理我!”
“哼,我也不理!”
“真的?那我要伤心的!”立马露出受伤的表情。
“……那,那,那你心里没有我的话,就告诉我,我也不理你了。”
“呵呵,可能近两三百年你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安然一听,笑了。不说话,小脑袋埋在他胸膛,一直笑,一直笑。
“乖,别傻笑了,睡觉吧,明早带你出去玩儿。”
“嗯!”安然欢喜的点头,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
第二日,安然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位子,凉凉的。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可是,一想到在别墅那段日子,他也是起得比任何人都要早,也没什么了。
安然坐在床上,把被子全裹在身上,看了看四周。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床的对面两边都是衣柜,而正中间是一面超大的镜子,现在,镜子里就有她的面容。
一坨白色的面团带着点黑丝坐在床上盯着镜子,安然笑,她也笑。
“真是,要是半夜起来,不是被自己吓死啊?”
甩甩头,安然下床去洗漱。石锐有洁癖,安然知道,这整个房间都像是规定好的。昨天她洗澡的时候就是乱放的沐浴用品,现在已经乖乖的躺在它该在的位置。
而且,洗漱台上有一套新的用具,上面还刻了她的名字。
“哇,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在这的啊??”
“你睡着的时候。”
后面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安然吓了一跳,转身过去,身高一八七的石锐穿着一身运动服,身上还挂着一条蓝色的汗巾,悠闲的靠在门边,打量她。
帅气的脸上还有几滴汗水顺着轮廓滑下,他前面的头发有点湿湿的,胸口还有点运动后的起伏。
红润的唇呼吸着,尽显魅惑。
“然然,我这么好看么?”
“妖孽!”下意识的说出真心话,安然摇头。“那个,你出去,你出去了啦!”推着他,好一会才把愿意动的脸上全是满意微笑的大佛推了出去。
把门一关,上锁,然后打量自己。
呜呜,乱糟糟的头发,惺忪的眼睛,脸上还有个因为一直睡一边压上的印子。虽然她底子很好,但是很糗啊。
“啊,怎么会这样,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看啊?”安然自己嘟囔,自己这个样子,真的好糗啊。
这时,知道安然为何把他赶出去的石锐在外面大吼。
“然然,别忙活了,你乱糟糟的样子很可爱的。”
安然一听,更加无地自容了,呜呜。
把自己打理好的安然打开门,石锐已经不在这了。心里无缘的一阵失落,摇摇头,穿着比较大的拖鞋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