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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娟秀开口说话了,声音极甜,而且语速慢慢的,给人很沉稳的感觉。
她站起身,将右手伸了出去,但只伸到一半时,僵住了。
因为她看到慕离,并没有想与她握手的意思,他依然稳稳的在沙发中,连身子都没有欠起一下。
娟秀的微笑也僵在了脸上。
她尴尬的缩回手,坐回了沙发中,但她依然笑着。
安陵南看到,急忙说道:“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互相帮忙,也多个朋友嘛!”
慕离仍然不发一言,似在沉思。
他拿起茶杯喝一口茶。
“你好似是方总的朋友吧?”慕离突然开口,眼睛却盯着茶杯说话。
娟秀惊讶的看看慕离,又看一眼安陵南。
她沉吟了一下:“是!我与方总很熟悉。”
她像下了决心后,才说出的话,可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
“噢,我是说,我们有业务上的往来,所以很熟悉。”说完,她急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看似云淡风轻。
可看眼神,她似乎有些慌张,又极力想掩饰这种慌张。
但是,她心里更加没了谱。
这位方总是慕离认识多年的朋友,但平时少有联系,因为行业的不同,自然是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这位是娟秀和方总是相当的熟悉,并且有种说不清的关系。
方总财大压人,身家过亿。
她娟秀也不是俗人,精明能干,能言巧辩,且擅长交际。
时常游离在上流社会与高官之间,为自己的企业做好铺垫,是人精型的女人。
慕离也是在一次宴会上,见过她。
当时,娟秀挽着方总的胳膊,走进宴会厅。
她的不俗衣着,引起在场许多女士的注意,更多是嫉妒的眼光。
但是,她的高雅气质和性感的外表,也引来不少男人的垂涏三尺。
慕离当时,也是撇了一眼,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不喜欢看这种不伦不类的组合,即没有名份也没有地位,却委身于一个男人。
她自己有着非凡能力,为什么要嫁接到另一枝头。
慕离不太理解这种事,也不去多想,做好自己为上。
娟秀本人能言善战,可这时,却被慕离无法抗拒的气势,压了下去。
她如坐针毡,不知道下一句话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
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大打折扣。
“好吧!今天就这吧,我们稍后有时间再叙,我还有事,要不我先告辞?”安陵南站起身,来了一个小幽默。
“不!不!我也有事,以后再聚。”娟秀急忙站起身,抓起手提包,向门外走去。
安陵南看着人出去关上门后,重新坐下来。
“你认识她?”瞥了眼身旁的慕离一眼,挑了挑眉头,似乎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是!她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上次那间会所的李经理,跟我提起过这个名字。”
慕离紧锁双眉,脸色越发的凝重。
“这里会有什么问题?”安陵南也觉得事出有因。
这个女人突然钻出来和他套近乎,又要认识慕离,这里一定没那么简单。
“因为是罗征到那间会所去探查,他提起了娟秀这个名字。”
“嗯!”安陵南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卯足劲像要显得沉稳一些。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慕离抬起头,突然问道,视线淡淡了划过安陵南的脸庞。
“她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我当时不知道是谁。”安陵南一脸无辜,两手摊一摊,耸耸肩膀,证明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那你就出来见面?你胆子真大,谁也见。”慕离将紧锁的眉头舒展,嘴角涟漪着的浅笑,愈发浓郁起来。
“我觉得没什么吧?一个女人她能把我怎么样?”安陵南满不在乎,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大咬一口。
“你呀……吃女人亏,还少吗?”
慕离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子,直接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看都不看安陵南一眼,似乎直接把对方给当成了空气。
今天的见面,很快被他二人,抛在了脑后。
……
不过,这边的罗征心里却不好受了,可以说真是沮丧万分。
好容易抓到一个证据,刹时魂飞烟灭。
却让慕离与沈玉荷看足了笑话,堂堂一个大律师,丢人丢到了家。
这还不算完,会所同时也惹来了大麻烦。
死者的家属,哪肯善罢甘休,好好的一个青春少女,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龄,就这样突然间的消失了。
不管是谁,都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人是在会所内自杀的,会所当然脱不了干系。
罗征跑前跑后,焦头烂额,按下了葫芦又起了瓢。
死者的家属不依不饶,又哭又闹。
痛哭伤心过后,死者家属想起来,要讨还血债,为死去的女孩讨个说法。
于是,他们聚集了几十号人,前来会所门前静坐。
最后,索性将灵棚也搭在了会所门前。
并且拉起一条白色的横幅,上面是粗大的黑体字:还我女儿,还她清白。
字字清晰,会所的生意也惨淡不少。
顶头大老板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限期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否则后果自负。
罗征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深知老板的底细和做事的套路。
如果老板不买账,他必定要吃不了兜着走,想必到时候收入也会大大减少。
他作为会所的法律顾问,不得不出面进行一些调解工作。
他右导右劝,死者家属仍然不肯从会所门前撤走。
会所的生意一落千丈,大门紧闭。
老板把罗征叫到了办公室。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老板的脸是黑黑的,没有半丝血色。
“正在处理中。”罗征心知不妙,脸上仍然表现的很镇静。
“这么长时间,你都做些什么?人怎么还不撤走?”上司不耐烦的将手中的雪茄,狠狠的按死在烟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