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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晨辉敲门走进书房时,左副市长正披了件外套坐在书桌前埋头看文件,见他进来摘了眼镜,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左晨辉喊了声“伯父”便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只听左副市长突然喝道:“那个什么陆清浅是什么人,非要你这样巴心巴肝的去救?”
左副市长大概是真生气了,连声音都在颤抖。
左晨辉这几天眼皮子就一直跳,他早料到这事迟早得传到伯父这里,但想着怎么也得过了这个年,到底没预料到会传这么快。
城里但凡有点八卦精神的老百姓都知道,左副市长和那个新上任的乔副市长不对盘,连在同一张桌上吃饭都得看书记的面子勉强为之。
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一向处事圆滑,像他们这样连表面关系都懒得维持,直接把不喜欢对方的心思放在台面上的,就真是势不两立了。
一旁占满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台灯浅黄色的光线像是一把细碎的金子,洒在书架最边上那整套已经有些磨损的线装版《二十四史》上。
左晨辉低头立在书房中央,双手背在身后紧张的交握着,斟酌了半晌才小声回答:“她是老夏的表妹。”
左副市长一拍桌子站起来,脸被气得通红,“你还知道她是夏家的人?夏家放任她不管,你一个外人倒狗拿耗子起来了。你认为你左晨辉有多大本事,不过是仗着家里祖上积的那点阴德!私自动了宣传部那边的人,还让他们瞒着我,瞒得住吗?”
“瞒不住。”左晨辉低着头,硬着头皮回答。
“知道瞒不住还干出这种混账事来!二十几岁的人了,就不长点脑子!”左副市长抡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了过去。
以左晨辉的身手本来是躲得开的,但他转念一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受点皮肉之苦还能让伯父快些消气,于是硬生生把那一下给受住了。
杯子刚好砸到他胸口,滚烫的茶水湿透了他的薄毛衣,顺着敞开的领口流下去,烫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咬了咬牙没敢吭声。
左副市长看了眼地上碎成几瓣的上好茶杯继续说:“我左某人的侄子把蓄意谋杀老乔儿子的凶手连夜保出来,刚好够那老东西在上面参我一本的。”
左晨辉那天晚上不是没想到这层,只是他想到时候夏家知道是他把人保出来必然要认左晨曦一个好,那她那个图书馆的项目也就能顺顺当当到手了。
但这些话左晨辉是不会对左副市长说的,毕竟他是官场上的人,一向见不得左晨曦做生意拉裙带关系。
左晨辉不服气道:“那就让他们查,反正都是我的错,跟您没半点关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连累您。”
“放屁!”
左副市长眼睛里的愤怒能冒出火来,“你姐姐这些年国内国外的做生意,你认为能有多干净?他人若有心对付,咱们家经得起查吗?你看上去是帮了夏家的忙,但现在夏家不过是个空架子,上上下下都是谢永薇一个人说了算。她谢永薇连姓夏的都不见得管,何况这个陆清浅又是个外姓的?要真出了事,你认为她谢永薇会动用娘家的关系帮我们吗?”
左晨辉这回说不出话了,他只一心想着在左晨曦那里邀功,这一层倒是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