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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驱车载她到最近的医院,然后又把骨折的女人从副驾驶上抱了下来,折腾了一场才安顿好,她一只腿被包得像个粽子。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她这伤说重不重,但说轻也不轻,虽然不至于真的会瘸了,但总归还是要好好养着。
但米悦不愿意,当然,她也没有明说不想住院想回酒店,就是抬着脑袋期期艾艾的朝他道,“医院的高级病房可以住家属……不然你睡这边吧,”
对上男人睨着她的眼神,她硬着头皮继续道,“我看这儿的条件不比你那个酒店差。”
盛西爵伸长手臂抽了张纸巾出来,动作毫不温柔的擦上她刚刚吃完晚餐的嘴唇上,重重的抹着,把那点油都擦掉,纸巾揉团顺手抛入垃圾篓。
然后才附下身,将她人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手指扣上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都抬了起来,低醇的嗓音仿佛徐徐善诱的蛊惑,更多的是似笑非笑的玩味跟痞气,“这才多少的时间,米悦,你就这么喜欢我?”
米悦只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的气息包围着,一时间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也直接的影响了她的思维跟判断能力。
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过没什么气势,且磕绊得厉害,“什……什么?”
他在说些什么鬼。
脸被他扣在掌中,所以连带着男人的视线她都避无可避,因为成长跟身世的原因,她有时会习惯性的故作冷静,而这个习惯真的成为习惯时,她在某些时候也就会真的冷静下来。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她对上男人的眼睛,脸上还露出了笑容,“你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我喜欢你?盛西爵,如果不是我爸挑了你,我跟你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盛西爵低眸看着她的脸,还是一声低低的嗤笑,“不是独自在瑞士生活了四年,应该很适应独立生活才是,怎么到了我面前,一个人住个医院都住不了,嗯?”
她的手指把玩着她的下巴,觉得很好玩一般。
米悦张了张口,理所当然的道,“我腿骨折了。”
是他离她太近了吧,气息都喷洒了下来,以至于她一张脸都被染得潮红。
但男人显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俯首将距离逼得更近了,“哦?你腿骨折了,我比医生跟护士更重要。”
米悦被堵得哑口无言,偏他还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唇上噙着冷冽的弧度,“在家跟我睡一间房,是为了让所有人觉得我们看上去是夫妻,口口声声强一奸犯却又不辞辛苦的跑过来跟我睡。”
他的手指摩擦到了她的红唇上,不知是出于恶意还是好玩,动作间净是说不出的暧昧,眯着眼睛也藏不住他眸底的邪痞,“你是不是……一直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念念不忘,嗯?”
盛西爵将她的脸庞抬高了一点,四目相对,他噙着淡笑道,“你这年纪会想男人很正常,何况还是尝过味道的,你那朋友我是毫无食欲,但你的话,我吃得下去。”
米悦承认,她有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曾经被他身上的荷尔蒙从蛊惑。
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他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至少是男女这条界限上的戒心已经完全放下了。
她甚至潜意识的觉得她就是贴上去,他也不会正眼看她。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几秒后略有迷茫的问道,“不是扒光了都硬不起来,现在怎么吃得下去了?”
上次不是这么说的来着。
盛西爵看着她,终于也哑口无言了一次。
过了好一会儿,他站直了身躯,淡淡的道,“我去办出院手续,回酒店住。”
还没等米悦反应过来,他人就已经出去了。
他很快办完手续回来了,米悦就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长发,等他再出现她才来得及问上一句,“我脚都这样了,为什么就出院了?”
盛西爵淡淡的道,“你不是不喜欢住院?”
“那我们回酒店吗?”
“嗯。”
“那我的脚怎么办?”
男人将她的外衣披上,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军队跟监狱是受伤率最高的地方之一。”
言下之意就是,他早已经久病成医,怎么处理这一类的伤,已经很熟练了。
盛西爵将她抱到车上,放在了副驾驶上,然后才自己利落的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开车。
米悦看着陌生的城市的陌生的风景,才后知后觉的有点歉意的反应过来,“我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好像……并不需要她来阻止他犯错误。
而且就算,眼下的情况……他的事情还没办完,他还得照顾她。
男人冷漠的道,“你知道就好。”
她撇撇嘴,闷闷道,“……哦。”
她腿骨折……就只是意外而已。
“我明天让人接我回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