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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脸色变了变,随即却一脸淡然的说:“这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乡下有一种冲撞说法,你属相和你外婆相冲,所以我们才没告诉你来。”
妈妈明显在说慌,但是我并没有追问,只是真的开始怀疑我们其实并不是像她说的那种普通农民,整个西水村就好像笼罩着一片阴霾一般阴沉沉的,那些村民见到妈妈们回来,都不由自主的站到村口,脸色带着淡淡的惊慌和不知所措。
“已经下了葬了,没事。”阿姨站在后面也是十分疲惫的说,这时那些村民才好像送了一口气的回去了。
“其实外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是吧?”我缓缓的问。
“你别问了,走吧,去你外婆家休息一会儿。”妈妈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我也就不再说话,她拉着我往外婆家走,自从我开始上小学去了A市后,就再没有来过,和外婆的交流也不多,只是逢年过节的接她老人家去我妈家住几天时才能见面,每次她都对我很好,现在想想那是一种貌似怜惜的感觉吧。
七拐八绕的来到外婆家,我意外的发现,她居然盖起来了五层小洋房,说实话,西水村位置不好,交通不便利,几乎是没有什么第三产业全靠种菜种粮食,没几家能住得起这种小楼,其他家都是低矮的民房,就算是村长家估计也没这么漂亮吧。
“妈,外婆家这么漂亮有钱?”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住的并不是这样的房子。
我妈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小姨走过来挤出一抹笑说:“双儿啊,这是我们几家凑钱给你外婆新盖的,可惜她还没住多久就……你妈心情不好,你别老问东问西的了,啊?”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走进外婆家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二舅说:“乡下地方冷,你也不说多穿点。”
“没想到屋里比屋外冷多了。”我的一句话让大家又是一阵变色,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小姨好像被吓了一大跳,身子都往上窜了一截,然后才有些尴尬的说:“我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居然站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叫花子,他扯着嗓子问:“老仙姑在不在啊?”
小姨皱着眉说:“去去去,什么老仙姑,你找错人了吧?”
“小妹,别这样,就是妈节俭,不然这算是喜丧要摆酒的,给他几个馒头算是意思意思吧。”妈妈忽然开口了,她在家里是老大,几个姨舅都听她的,于是小姨就去拿馒头。
“俺不要馒头,俺要见老仙姑,人命关天的大事儿。”那叫花子不依不饶的喊。
我妈也心烦了,但还是礼貌的说:“这位小哥,我妈已经去世了,不好意思帮不了你。”说着就要关门,那叫花子一下子蹿起来:“屁,你们就骗俺吧,俺昨天才见了老仙姑,你们是怕俺拿不出钱来吧,这是俺全部的积蓄,让俺见见老仙姑吧。”
家里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我也越来越迷惑,他看见的难道是米婆婆?
“你不用胡闹了,是谁花钱让你来恶心我们的是吧?看这是我妈的灵位,要是不信,随便你找个人问问,我妈今天才下的葬,你信了吧?”老舅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走过去爆炸一样轰了一顿。
那人呆愣半天,一下子好像疯了一样冲下去见人就拉着人家问:“那个老仙姑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