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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茵愣过神来,慌手慌脚地跳上旁边的一台跑步机,哪知上去了之后却是踌躇起来了——除了start是开启键之外,其余的还有许多键该怎么调试她是一头雾水,正研究着。
邵翌文突然伸手过来帮她快速地按了时间,速度和坡度。脚下立刻就快了起来,陆茵一面拼命地跟上脚下的传送带一面去看显示屏。别的就算不认得,时间她可是认得的!足足六十分钟啊尽!
丧心病狂!
陆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边的邵翌文却是连大气都不喘一个,她数次想要伸手去关了跑步机,可是每次她一旦有此等企图,人家总能迅速地觉察到,而后严厉地看她一眼。
有时候她实在跑得头昏眼花,甚至还有种自己是长工,旁边是拿着鞭子的地主老爷的幻觉…丰…
事实上,不光是健身这一件事给她这种错觉,比如做饭,比如她搭配衣服上班,比如她说话的语速,比如她写邮件的英文措辞,比如她与人说话的语气。陆茵作为秘书,安排会议自然是日常工作跑不了的一部分。
安排会议最难的就是协调各个与会者的时间,毕竟各个部门的头儿都有自己的事情和其他很多会议要参加,须得一个个去问,可能还要调整好几次。
陆茵每回都是撒娇卖痴地跟人说好话,若是谁没有时间,她便跟人笑着磨,总归能磨下来。她也没觉得怎么不好,反正能把事情办成就好。
邵翌文却道:“你是给苦情戏配音的?”
陆茵化妆一向眼线会拖得长一些,化妆视频上说可以显得眼睛妩媚啊,邵翌文见了会问道:“你确定是来上班,不是来参加化妆舞会的?”
陆茵做平板支撑的时候,他会嫌弃地瞥一眼后道:“就算你做不成平板,也不能是个拱桥。”
陆茵真心觉得在他手下当差,比起从前在支行,在Grace手下都要难上百倍——至少行长也罢,Grace也罢,她心知是刁难,倘若做不好挨骂,自己心里也并不以为然。
可是在Vincent这里,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差距,看着她做不好的种种事情,看着他挑剔的眼神,自己心里却还在嫌弃自己——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对自己不满却又无能为力而更痛苦的事情了。
邵翌文对于工作的严苛更甚于他对于品位的挑剔,有一会凌晨四点他打电话给陆茵向她要一个数据,陆茵半夜被叫醒一时哪能反应得过来,不过愣了个几秒钟,就被他直接摔了电话。
他记性也可是真好,一个月前吩咐的诸如买文具这样的小事,一个月后随便某一天问起来只要答不上来就是失职。陆茵是以养成了每天记备忘录的习惯,有时候一天两张A4纸都不够。
她的工作范畴渐渐地也超出了秘书的职能,开始承担起对公业务部的预算编制和人员编制的控制,还有邵翌文各种会议发言材料的编撰,白鹭有一回从首尔来香港看她都笑道:“你这现在可是乾清宫的大姑姑啊,财务人事大权在握。”
陆茵白了她一眼道:“你倒说的没错,就是个奴婢而已。”
预算和人员在跨国企业里,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事,而是集团按照上年该地区的业绩分派下来的,陆茵所做的预算就跟当初在梁傲伦的部门中跟着Alice做的事情一样,只不过是把篮子里的东西给分出去而已。
人员编制也是一样,哪里可以多一个人,哪里要裁人,这些虽然的确需要邵翌文的批复才可以生效,但是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而她的工作,就是找出或者说编出这些理由。
好在邵翌文最近似乎对于在外面吃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让对于为每周六帮他烧饭而头疼不已的陆茵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
而且这顿原本要烧的饭邵boss也要拉上她一起去吃,就跟从前他来香港出差的时候一起出去吃饭一样让人开心——因为不用她付钱啊!陆茵发现,邵翌文不仅会做饭,而且对吃的颇有造诣,不管哪里的美食,他但凡去吃,一定是知道缘故,绝不会随便找一家只为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