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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米八几的个头,虽然她也身材高挑,可被他拽着,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直到他把她拽进房间里,她才不那么镇定,试图从门缝里挤出去,而他用力将门一关,靠在门上,将出去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Eric,r/me……尽”
“贺心澄!别跟我说英语!装外国人显示你不认识我吗?”他铁青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她被他一吼,索性静了下来,静静地凝视着他,不再言语丰。
这样的她,让他的心像茫茫海上触上冰山的船,心口被撞开一个大窟窿,冰凉的海水猛兽一般往窟窿里灌,随浪而入的冰凌子砸得他刺痛不堪。
“我忘不了你……”他痴痴地看着她,眼眶微红。
她微微转过脸去,沉默,是她擅长的外壳。
他向前走几步,近她跟前,几近哽咽,“我很想你,每天……”
她终于垂下头来,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半壁脸颊,轻轻一声低叹,“阿博……何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当从来不曾遇见过……”
她的普通话并非地道的字正腔圆,带着些许南方人的口音,柔软的语调,淡淡的意味,让“从来不曾遇见”这几个字如绵里藏针一般,对他而言如初时一样有着别样的杀伤力,“怎么可能当从来不曾遇见?你可以做到吗?我不相信,这么久以来,你从来就没想起过我?!”
她定定地,低垂了眉,而后,坚定地摇头。
“没有?!”童博忽然觉得很可笑,却不知这笑,是因为她的谎言还是他自己的痴傻?又或者兼而有之?“贺心澄!你是全世界最狠心的女人!我真的不懂你!”
长发遮掩下,她唇角努力地微微扬起,对于他的评价,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她的清淡,让他感觉,他所有的思念、深情,和怒气都如一拳重击砸在了棉花堆里,绵软无力,没有任何回应。
凝视着她长发掩映下精致的眉眼,他的心里,被疼痛和愤怒所充斥,要怎样,才能打破她这平静无波的模样?他的手,握成了双拳……
蓦地,他出其不意捧住了她的脸,对着她的唇便用力吻了下去。
她亦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以至终慌乱起来,双臂撑在他胸口,欲将他推开。
“阿博……你疯了……不可以……”她的唇已经被他咬破了皮,淡淡的血腥味残余在嘴里,而他的手,却已经在拉扯她的衣服,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只是,她能阻挡得了他吗?
且不说他从小在父亲的训练下,身手绝不亚于任何一名特警,就凭他此时此刻那无法控制的疯狂欲/望,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再抵挡的……
她的力气,于他而言,完全等于零。
压住她扭动不安的身体,钳住她的两只手,他居高临下,字字有力,“我爱你,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Eric!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以……”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他粗暴地吻住了唇……
不再需要语言,所有的相思,所有的煎熬,都在这身体的契合和冲撞中倾泻,升华,最终融合成巅峰的完美,似曾相熟,却又恍若新生。
风停雨歇,之前的疯狂冷静下来。
他依然从她身后拥着她,低头凝视着她纤白的肩膀,她柔嫩的身体,还有,她揪住床单的,白皙的手指。
至少,她的身体还记得他……
他收紧了手臂,在她肩膀温柔地,细密地吻着,低唤她的名字,“心心,心心……”
她微微一抖,什么话也没说,只闭上眼睛,静等自己从云端缓缓落下,等自己起伏的心,渐归平静。
“So,you‘ve/got/what/you/want!”
她冷淡的一句,让他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紧抱着她的手臂松懈下来,痛心而伤感,“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透过凌乱的发丝之间些微的间隙清冷地看着他,眼里写着的内容,分明就是:难道不是吗?
他在这样的眼神
里,挫败而无力,伸手把她的发丝拨开,爱怜地轻拭着她鬓角的汗,“心心,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一定有办法的,瑞士和中国,绝不是问题。”
她眸色清亮,即便是在这般风雨激/情之后,亦不减半分。只是,大多数人的眼睛都可用亮若星辰来形容,比如曈曈钟爱的小囡,比如他家的乐颜然只有她,只有他的她,眸子里的亮光如雪后初晴,阳光照在冰棱之上,一闪一闪的光芒,看似耀眼,那雪寒冰霜却足以让人的心凉透……
他真是怕了她这样的眼神,立时伸手遮住了,“心心,不要总这么看着我,我要你,要你和我在一起,无论瑞士还是中国,我要我们不分离。”
她一动不动,“I/have/to/go/now.May/I?”
“心心!”他恐惧地抓紧了她的手。
她便生出几分讥笑的神情来,“Childish!”
他眸光一缩。
他最讨厌的便是这个词,为什么总说他“childish”?
几分恼怒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鼻尖与她的相对,“我什么地方childish了?是不够大?还是发育不够好?或者是不够强壮?你说不出来,我可以再证明一次!”
她也不挣扎,目光直直的,对着他,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此刻的你,不就是cildish吗?
他被她看得心颤,终从她身上滑下来。
于是,她坦然起床,不躲,也不闪,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给穿了回去。
他躺在床上,为她这样的淡然而神伤,“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