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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秦一向不喜欢回忆往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却也跟着肖井然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来。
这么多年来,似乎真的只有曾泽宇没有什么变化了,依旧那么积极的面对生活,就像他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样。
肖井然从地上拿起两罐啤酒,抛了一罐给贺文秦。
贺文秦抬手接住,扣起拉环,啤酒的气泡喷出来了一点,贺文秦喝了一口。
“你害怕吗?”肖井然问道。
“害怕什么?死吗?”贺文秦抬眼看向他,“你怕死吗?”
“怕。虽然人生有的时候很无趣,但总比什么事情都不能干了要强得多。”肖井然打开啤酒,灌了几口,然后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你以前不喝啤酒。”贺文秦道。肖井然以前总觉得啤酒的酒精度太低,喝了许多只会胀肚子,如果想要酒精的话,还不如喝烈酒更快一些。
“所以我说,除了泽宇其他人都变了。”肖井然说着,笑了笑,“就好像我们从最初死不相见,到现在可以坐在一起像以前那样喝酒。”
贺文秦的目光沉了沉。
“对了,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司桐不会感染艾滋病毒。”肖井然突然道。
贺文秦的眼神亮了亮,身子也不由得坐得挺直:“你确信?”
“我确信。”肖井然道。
一丝笑容攀上贺文秦的嘴角,他虽然眉头还微蹙着,然而笑容却越来越深,他低下头,笑出声来,等他平复情绪,坐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一点可疑的光芒。
“你知道吗?”贺文秦灌了几口啤酒,才继续说下去,“刚才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想叫你一声上帝。”
“我说过,上帝是——”
“谢谢你。”贺文秦打断他想要解释的话。
“我这个人一向很有原则。”肖井然看向贺文秦,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定地看着贺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