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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赵汉宗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你老子,你居然说不认识我!真是大逆不道!”赵汉宗抡起旁边的一个椅子就朝仇小楠砸过去。仇小楠躲避不及,椅子的一只脚正好砸到了她的头上。
仇小楠捂着头,血从手指缝里流出来,身子趔趄了下,看见桌子上有一个花瓶,想拿过来反抗,却感觉力不从心,眼前一阵眩晕,继而倒在了地上。
赵汉宗小心地走过去,踢了踢仇小楠,发现对方没有动静。他骂了句脏话,然后背起仇小楠向外走去。
刚打开房门,就赫然看见刚才死去的女人浑身是血地站在自己面前,头发披着,眼睛里面的血水如冬天里的冰棱一样挂在那里。
赵汉宗惊恐到极点,瞳孔迅速放大,“你……你……你……”。
对方说话了,声音瓮声瓮气,“嘿嘿,你逃不掉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眼睛诡异地眨了下,慢慢地弯成两道细细地弧线,最后连同嘴巴、鼻子一同消失,只剩下一张空空的脸,像纸片一样飞走了。
他惊魂未定,禁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刚才的“作案现场”,那具尸体还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想到这里,他又怀疑地看了一眼,最后心一横,背着仇小楠向地下室走去。
因为一路开着灯,赵汉宗走起来倒也顺畅,打开一扇绿色的小铜门,便将仇小楠像垃圾一样扔了进去。
“小静宝贝,在里面好好呆着。我会时常来看望你的,你知道的,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已经失去了你的妈妈,再也不能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了。”赵汉宗趴在仇小楠的身上,嘤嘤地哭泣着,不时翘起兰花指擦了擦眼泪。
“为了让你在这里安心,让我为你点一枝香吧。这种味道,你一定很喜欢的。”赵汉宗站在一堵墙上,墙上有一处凹下去的地方,供着一鼎香炉。他拿起香炉旁边的一支散香,用打火机点燃,室内立即飘散出一种奇异的花香。
他仰起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扭动着臀部,向外走。
快要走到门边时,他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手臂。仇小楠已经醒过来了,她的头费力地仰着,艰难地说,“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说完,又昏了过去。
赵汉宗思忖着,难道她已经失去记忆了?他蹲下来推了推仇小楠,见仇小楠一动不动,便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仇小楠像一只历经寒冬,已经复苏的蛇,她动了动脑袋,扭扭脖子,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处一片漆黑,她茫然地环视着,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处微弱的灯光,便爬了过去。
灯光下,有个女人坐在那里。听到动静,她对仇小楠说:“以后你就生活在这里,你记住了,以后一切都要听话,好好地吃饭,好好地养身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是忍受着,这就是你的命,你知道吗?”
仇小楠倔强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对方的语气有些不悦,“你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