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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像品菜师一样嚼着鱼肉,向杨眯着眼睛,头轻轻摇了摇:“好吃,不错,油而不腻、微辣、肉儿粉嫩,吃在嘴里香,吞下肚里意深长。”
许峰忍不住又夹了一块放至嘴里:“色香味俱全。”
“小语,没想到小小年纪有这般功夫。”向杨夸赞道,“了不起!八岁就知道炒菜,我8岁的时候才会拿筷子,可真是落后几万步啊!”
“这主要受我爷爷的影响,他在我们那是一个有名的厨师,每逢院子上有人办酒,都会邀请他去下厨。他每次接到邀请后,就在家里研究菜谱,让我帮着出点子,就这样我慢慢也学到了很多。”在说她爷爷的时候,莫小语显得很骄傲,她不紧不慢地说着,“有时候,我故意在菜里偷偷放些胡椒粉,辛辣味呛得爷爷直翻白眼,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我一顿。”说话的同时做起相应的动作和表情,手足舞蹈的她显得可爱极了,“有时候,我会放些白糖,爷爷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怒目横对,不过爷爷心疼我,从来只是说说而已。”
“哎哟哟,调皮捣蛋鬼。”听了她的爷爷,许峰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可惜爷爷在他8岁的时候就走了,是被他儿子活生生气走的,所以在他懂事开始,他发誓绝不做自己父亲这样的男人。
“难怪,”向杨想起后面的搞怪,“嘿嘿,小家伙这么顽皮,我们往后可要注意,要不然哪天也像爷爷一样遭殃,哪天嘴里‘格格’作响,被辣的两眼翻白。”
“我现在可乖了。”莫小语耸了耸肩,“我爸怕不支持我懂太多,他说一个女孩子懂几道家常菜便行,不然往后长大嫁人了,家里一来客人就要我上厨房操作,炒菜太累人了。其实我对餐饮蛮感兴趣的,等我赚到了一定存款,我便筹划开一家餐厅,一来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二来可以实现我的想法。”
两人像是连体儿一样异口同声:“哇,叔叔真疼你。”
“那当然,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不疼我,疼谁。”小语提到这句时,幸福的表情戛然而止,他唯一的女儿是为别人养着的,疼了十三年的女儿最后还是交到别人的手上。他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一个了不起的父亲。
向杨第一次听她讲起她的家庭,然而他观察到的她,一开始带着满脸的幸福模样,一瞬间后她的脸上却游上了难以读懂的表情。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的表情和心理变化有了一定的了解,每次想问她,到了嘴巴边上,又将话儿吞下肚里。他想:既然她不愿意提起她的过去,那就让她享受现在,过好现在,现在是最好的打算。
“小语,你想起家人了吗?”许峰问道。
“谢谢你们给我家的感觉和温馨。”小语生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便不再言语,一股劲儿地往嘴里塞饭,她怕自己不争气。
“好好的一餐饭,干嘛附上思乡愁,咱们干杯,为我们的快乐干杯。”向杨转移话题,“这一杯是我敬我们小语的,感谢你为我们做这么多的美味。”
许峰也跟随敬了一杯:“小语,我决定向你学习做菜,然后也让你们吃上一口爽歪歪的美食。”
向杨附和道:“我也要学,不让我们的小语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