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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俩沉默了一小会,郑夫人说道:“我想晴儿可能不太清楚这些,要不,我问问她?”
郑老太太叹口气,摇摇头道:“现在不要问,等夏家办完喜事再说吧!省得节外生枝,冲了喜气,两家从此后怕会生隙!”
郑夫人想想又道:“母亲,索性等琰儿回来咱们再找他问问,就不必让晴儿不自在了吧?她来到我们家,也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琰儿时常东奔西跑,从不曾好好陪伴她,她却是如此乖巧,侯府里里外外如今全归她管,劳神费心的,若还拿这样的事出来说,她会寒心!”
郑老太太看着儿媳道:“你这就怕她寒心了?我还想着让你从她那儿收回些管事权呢,至少,把银库收回你自己手上掌管!当初一下子全放手给她,或许真是我们做错了!”
郑夫人怔住,慢慢说道:“母亲,这不好吧?晴儿如今做得顺心应手,她自有一套理事章程,已经都实施下去,众管事都适应了,各司其责,府里样样事务井井有条,环环相扣……我又看不懂她那些规则,如何接得下来?况且,内宅银库所有金银,还不都是从外院拔来?如今连外院都是晴儿掌管了,我就算执了内院银库,又有什么意思?反显出我们对晴儿不信任了。母亲,我,我是真喜爱晴儿这孩子,不愿让她难过,也不想婆媳离心!”
郑老太太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从年轻开始就是胆小怕事,像只温驯的小猫小狗一样依赖婆母,你赶她就走,留着她就一直无声依附,不声不响呆在身边好像不存在一般,但你又不能真当她不存在,毕竟,她身份地位是很高贵的。
她是琰儿的母亲,几代皇后贵妃的母族徐家的女儿,还是当今四皇子袁兆的姨母!她不说话便罢,她若是开口说话并较真起来,郑老太太也得与她好好商量着办!
郑老太太板起脸道:“你瞧你都说些啥?你不想婆媳离心,难道我就希望那样?你十七岁嫁入郑家,我待你怎样你是知道的,如今的晴儿比你当年年纪要小时,她聪明能干,我自是欢喜不尽,我们都疼她,她若不懂事,总要调教着吧?咱们家的媳妇儿,可以撒娇任性,可以适度挥霍,却绝不可有欺瞒长辈、以夫家产业补贴填充娘家之事!我这么大年纪了,图的什么?不过是要提醒你,趁着还年轻脑子清明,替琰儿看好这个家!”
郑夫人低下头:“母亲训教的是!”
郑老太太坐得累了,想往侧边倚靠,郑夫人立刻起身走去替她将大迎枕摆放端正,拍了拍再扶着老太太靠坐好,郑老太太叹着气:
“依晴这孩子,按说禀性应是好的,但现在也还不能断言过早,且看着吧,一边调教着。既嫁入咱们家,她就该与琰儿一条心,还要做到对长辈毫无隐瞒!宅子那件事,务必要问个清楚!我说过,待夏家办完喜事再提,这已是给她极大的面子了!至于侯府事务,你说的也在理,琰儿将外院事务都交给她了,这内宅事便算不得什么,索性就先不理会,都还由她一并管去吧!但你要时不时暗地里去查看一下:将外院事务涉及各种进项,成百上千的金子银子一笔笔交接过来,全经过她眼底,她毕竟年轻,没什么见识,一下子面对那么多黄白之物,别又弄出别的事来,到时就不好说话了!”
郑夫人只有点头:“媳妇知道了!”
午间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刚好将园子里的花草们浇灌一番,地面也湿嗒嗒的,依晴从议事厅下来,不提防在青石板路上滑了一跤,想是扭到脚踝,痛得哎哟叫了一声,脸色都白了,今天是池妈妈跟着,将环绕在依晴身边的几个大小丫头骂了一通,忙让人搀着依晴回到议事厅,急唤花雨出前院找杜仲,赶紧去千草堂寻大夫来瞧看,不一时却见杜仲跟着花雨快步进来,对依晴说他常年跟着侯爷,虽然没天赋学不到什么本领,但正骨他却真的懂一些,平日里侍卫们若有个骨折筋扭什么的,找他就可以了!因想着少夫人是在平路上跌倒,或只是关节错位而已,可让他探看一下,及早较正,也能早些免除痛苦。
池妈妈拦着道:“那可不成!少夫人娇嫩金贵,怎比得那些粗皮厚肉的侍卫们?还是快请大夫来才是道理!”
杜仲道:“大夫已经着人去请了,我就怕少夫人痛得厉害……”
依晴额头上有细汗沁出,吸着冷气道:“真的好痛,就先请杜仲看看吧!”
云屏忙蹲下去,将依晴的裙裾整理了一下,受伤的右脚鞋子脱掉,杜仲说声:“得罪了,少夫人!”
然后单膝蹲跪下去,双手托起依晴的右脚轻轻探摸着,随口问了一句:“少夫人方才是在哪里跌倒的?”
云屏和他一起蹲在地上,两人离得很近,刚要张嘴代答,杜仲朝她使了个眼色,云屏不明所以,只得抬起头去看依晴,依晴原本是低头看杜仲检查自己的脚,见云屏望过来,便与她对看,一边漫声答道:
“哦,就在前头那里,下了台阶不远……”
蓦地脚上一阵钻心之痛传来,依晴尖叫一声,边上婆子仆妇丫头们慌作一团,云屏伸手用力把杜仲推倒在地,怒道:“你干什么了?”
杜仲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躬身道:“少夫人只是脚踝关节稍微错位而已,现在,请少夫人再动一动脚,看看还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