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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南明权利最大的是史可法,兵部尚书,相当于国防部长,正部级干部,六部以兵部为首,史可法,这个人很有必要讲一讲。
在南明这群当官的里面,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比较正直的人。他的老师是左光斗,左光斗是天启年间东林党的领袖,在和魏忠贤的斗争中坚贞不屈,最后惨死狱中,在文人士子之中有很高的威望。
事实上,史可法有左光斗这个老师是他的荣幸,左光斗有史可法这个学生,也是他的荣幸,史可法深得左光斗的真传——坚贞不屈、以死报国。
史可法面对这个形势,也感觉到比较难办。他本人对于立谁都无所谓,因为这个时候只是需要一个精神领袖而已,但对东林党的顾虑也确实能感受到,毕竟他想以大局为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站在十字路口的史可法,感到责任重大却又非常很无助。
这也是史可法的弱点,他的精神是可嘉的,但是既不能谋也不能断,顾虑这个顾虑那个,抓瞎。后世对他的评价是知勇而不知兵。我以为然!
现在要挽救南明小朝廷,不再是精神可嘉就行的,既要能谋还要能断。可惜史可法这两样都不具备。
他自己知道自己下不了决断,于是就去问计于一个叫马士英的人,事实证明史可法的眼光也不行。这就更悲剧了。
但是史可法问马士英,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马士英不是东林党人,看起来像个中间派,所以他想听听马士英的意见。
马士英,此人是经历过官场大起大落的老手。后来在阮大铖的帮助下,得以复出,时任兵部右侍郎兼凤阳总督,国防部副部长。在这个一片混乱的时候,他看到了政治投机的机会。他给犹豫不决的史可法带了句话,“立君要以贤明作为标准不能固执地拘泥于人选的辈分顺序。”他抛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犹豫不决的史可法看到了曙光,马士英真是贴心呐!史可法认为这个人很有决断,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于是史可法偷偷约见马士英,在浦口与之密谈。
马士英和史可法见面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开了个会,会谈进行得友好而热烈,彼此都为国家的危难感到责无旁贷,他们讨论了当前面临的紧迫问题,对立谁为君的问题交换了意见,最后达成了一致的方案:和稀泥。他们折中选择了桂王朱常瀛。
所谓的民主,就是各方势力的妥协,但是这个史可法的这个和稀泥,非常没有水平。
且不说桂王的人品如何,单单桂王处于广西,光是在兵荒马乱的跑到南京来就得花上个把月。在这个北京已经被攻下的当务之急,这个方案是下下之选。
唯一的好处是,东林党觉得比较满意,本来东林党立谁都好,只要不立朱由菘,他们都能接受。
按照东林党的记载,朱由菘是很昏庸的。但是从朱由菘做的事情来看,我认为,东林党没说实话。
这里面藏着一个重大的阴谋。
东林党是很厉害的一个团体,他们掌握了一个武器,就是笔杆子。
比如东林党说福王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在崇祯死之前,朱由菘屁都不是,窝在藩地出不来。东林党的君子们如何知道他的生活作风?难道都有窥私癖?后来弘光所有的臭名基本都是这个版本演化来的。
在太平盛世,不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是笔杆子里面出政权。现在虽然是乱世,笔杆子的话语权有限,但是它能够起到诋毁误导的作用。
万历年间的东林党还有点追求,齐家治国平天下,但是经过魏忠贤等人的折腾,有个法则叫做劣币驱逐良币,最终活下来的东林党,除了搞点内部斗争,打打嘴仗,其他基本上没有可以称道的地方。
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正气。后来东林党的领导人在清军打过来的时候,投降的比谁都快。
对于后来的变节,东林党要为自己的投降找点台阶下,加上本来朱由菘就是他们反对的,他们要给自己找点正确的理由。大清统一了之后,也得为他们消灭南明找到合法的理由。基于各种需要,朱由菘到了他们的记载里面就变成了一个荒淫无道的大昏君。
就是这个东林党笔下的“大昏君”,此时很不服气,他不仅是不服气,而且是采取了实际的行动。
凭什么你说我不行我就不行,我们老朱家的天下凭什么轮到你们这帮人来做主了!朱由菘心里非常恼火。
人生气的时候会自暴自弃,也可能会发愤图强,“昏君”朱由菘选择了第二条。
桂王要跑一个月的路才能过来,这给了朱由菘足够的运作空间。
朱由菘这个东林党笔下的大昏君,竟然拿懂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真理。他派他的一个太监卢九德去联络江北的四镇总兵。
为什么要派这个卢九德呢,朱由菘的眼光可比史可法要高得多。这个卢九德虽然只是一个太监,但他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太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个卢九德就是这个行业里面的状元。
他原来是老福王的太监,老福王就藩之后,他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高升,到了崇祯朝,已经屡屡监军,手下节制过左良玉、曹文诏、黄得功、刘良佐、陈永福等名将,也与农民军连番大战过,曾任总督京营太监,现在正好是守备凤阳的监军太监。
他联络了江北的四个总兵,刘泽清、高杰、刘良佐、黄得功,黄得功、刘良佐都是他的老部下,多少要给点面子,更何况这种“定策拥立”大买卖,真是无本而有万利的好机会。双方一拍即合,甩开他们的顶头上司——正与史可法密商的凤阳总督马士英,做起了定策元勋。消息传到南京,东林党傻眼了。
马士英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他官场老油条的经验,看到事情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马上调转枪头,向朱由菘表示拥戴,顺水推舟地做了文臣中的头号定策功臣,也成了唯一一名参与“定策”的高阶文臣。
大家以为马士英很无耻,且慢。史可法和南京的朝臣及东林诸君子们,在看到他们拥立福王后,也和马士英一样,马上表态同意立福王。更讽刺的是,东林党马上又为马、卢、四镇定策之举邀功请赏,而原本喊得最凶拥立潞王的东林党人吕大器,在福王监国后更是提议朱由崧不用做什么监国,后日直接就登基做皇帝算了,连一贯需要的遮羞布都不用了。这个时候东林党的领袖钱谦益也同样干脆,一转身就跑去逢迎起东林的死对头,他们眼里的“阉党”分子阮大铖来。
朱由菘在这次事件中完全是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顺利在南京继位,年号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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