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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面前洁白地宣纸,缓缓地提起了手中地笔。
看到姚玉华的手势,小礼的音响里,又传出了刚刚的古琴曲《高山流水》。
铮然的琴声中,我手中的笔径直朝纸上落去。
和着音乐的律动,我手中的笔时缓、时急、时轻、时重,缓时若太极云手,不带一丝火气,急时则势若奔雷,一动千里,轻时若和风轻拂,悄无痕迹,重时却如携万斤泥沙,既重且涩,然而,这几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替之间,却浑然天成般不露一丝斧凿痕迹。众人看着我写字,徒然而生一种感觉,就好像那不是在写字,而是我在随着音乐的旋律,用手中的笔在纸上跳起了舞蹈一般,那舞姿是那般优美,如同踏着音乐的节奏流淌出来的一般。
看着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我,庞钟华眼睛越来越亮,看着那全神投入的、带着一股纵横捭阖气势的我,庞仲华像是突然间抓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整个人突然兴奋了起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我写的,正是刚刚庞钟华拿来做示范的那首诗——《枫桥夜泊》。
毛笔在宣纸上点、涂、划、抹,姿意纵横,和着古朴的琴音,脸上那带着些许癫狂神色的我,唇边却荡起一个仿佛超然物外的笑容。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和着我写字的节奏,庞钟华竟不自觉地大声脱口吟了起来。
听到庞钟华吟的诗,我的笔意更显颠扑淋漓,豪放不羁,纸上那一行行、一缕缕的草书真刘承诚和潘之远两个人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原来还以为我上来纯粹是来闹着玩儿的两人,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两个人对书法都不是外行,自然可以看出我此刻的草书,写的是相当见功力的,更何况,在一旁看着的庞钟华,竟然吟出了唐代诗人杜甫的《钦中八仙歌》。两个人都清楚,这一句,是描写谁的,那是“草圣”张旭!
同这几位书法老师或激动、或惊愕的神色相比,下面的学生眼中,则更多的是迷惑和不解,他们平时所接触的最多的书法形式,就是楷书和行书,至于草书,只是在书法鉴赏课上,听老师约略提到一些,因此他们丝毫看不出我的字好在哪里,前面几位老师由于都是低着头在看我写字,因此自然也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因此大多数人看我写字,只觉得在乱写一通。
“这哥们儿在干嘛?学人家写草书吗?当了明星也不能这么随便玩儿吧,这也太不尊重人庞老师了吧。”一位男生笑着说道。
“你知道什么呀,没准儿人家写的真好呢,你没听到庞老师刚才都念诗了吗?”旁边的一位接着道。
“那诗什么意思啊。”刚才那位男生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位仁兄挠挠头,呵呵笑着说道。
而此刻,庞钟华那几句诗余音未散,我却已将笔一收,完成了整幅作品。
痛快地叹了口气,刚才写字时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我也觉得十分过瘾,将笔放好,笑着对边上的庞钟华说道:“庞老师,我写完了。”
然而,庞仲华却对我的话似乎没听到一般,身体仍然保持着刚才看我写字的姿式,目光流连在那幅刚刚完成的《枫桥夜泊》上。
流畅且具动荡感的线条,充满着无限的生机,笔力劲健入骨,通篇作品充满着一股动态美,如旋风式的线条组成的狂草,给人以绵绵不绝、气贯长虹之感!庞钟华完全被眼前的这幅作品震撼了。而在他的印象里,单纯的一幅书法作品,却带给他如许的震撼,在他一生当中,也仅仅有两次而已。而第一次,是在他去西安碑林时,看到的颜真卿、王羲之的原碑。
庞钟华看着这副字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不禁伸出右手食指,沿着那字的轨迹凌空虚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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