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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夜瞬间睁大了眼,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在迷雾森林呆了也就十来日的功夫,难道外面的世界已然今非昔比?
那曾经期期艾艾的贱气女修,那个菟丝子……韩雪卉!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正在这时,韩雪卉也向外望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随后,轻纱慢慢落下。
沫夜转而又安慰自己不要小题大做,韩雪卉傍大树的能耐,她身为女人一样望尘莫及,不需要以常理来论断。
但她仍旧忍不住惊愕,指着那远去的轿辇,问丛畅道:“她这是……?”
丛畅一腔苦痛难言,显然没有仔细听沫夜话里的意思,静默了半晌,道:“她是君焕天的女人。”
“什……?!”沫夜犹如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平地站着一个踉跄,恨不得摔死自己算了,这是什么情况?!
君焕天的女人?!!!
韩雪卉?!!!
那丛畅干嘛那么痛苦?被抢了心头挚爱?他和韩雪卉顶多能有个一见钟情吧……?
哎呦,这肝疼的感觉该怎么解释?
轿辇缓缓拐了个弯,威压散去,众人重新恢复原状,继续做着自己的事,蹊跷的却是,竟没有一人窃窃私语,给她提供点儿八卦的材料?
“道友,这边请。”丛畅收起了一腔苦痛,努力完美着自己的温文儒雅。
沫夜头脑还有点儿飘乎乎的,被那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有点儿肝儿痛。
不过好在她有着强悍的心理素质,又有着无比发散性的思维,转瞬间又想明白了,君焕天必定与韩雪卉是没有什么瓜葛的。
但是这个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韩雪卉就是那个胆大的,她是那个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