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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清就这样走了,屋内剩下的两个人亦没有说话的借口。若凌一直盯着那扇没来得及,或者说是故意没有关闭的房门出神。凌影洌就盯着若凌走神,如果真的有前世,如果她真的是他们的主人,她们曾经的婚约和手上的红线现在又算什么?
最后,还是凌影洌忍不住开口,语调有些别扭的问。“帝君,时间很晚了,您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若凌这才幽幽转过头去看凌影洌,发现自从他知道彼此前世的身份以后,面对她有着说不出的拘谨,难道他也和龙致轩一样,知道很多前世的记忆,所以才会突然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
“凌影洌,虽然我对前世完全没有印象,但我相信你们都曾是我最真心的朋友。如今,朋友有难,你是否愿意帮?”她承认这话有些小人,然而她能赌上自己的命生死无虑,但是却不能连累其他人。所以这一战,她必须胜。
凌影洌高大的身躯隐在玄色的衣袍里明显一抖,抬起那双不再泛着霸道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若凌。突然,他竟身子向下一滑,双膝轻轻跪在地上。那个向来是王者的人,就这样出人意料的跪在若凌面前。
“帝君,天钺犯下大错,还请帝君开一面,饶天钺一命。”凌影洌低着头喃喃开口,他其实一直和龙致轩一样,拥着片段前世记忆,却也因为这段记忆,选择修魔脱离五行,刚才才会强烈要求不再追随。只是,他已经逃不掉,更不愿意逃。
若凌本想搀扶凌影洌的手顿了一下,既然凌影洌知道自己是天钺辰星,那么他此刻跪在地上请求之事怕是很大的过错。
想了想,她眯起笑容抬手扶起凌影洌。“若是上辈子的事就忘记吧!毕竟现在已经是今生,何必再为上辈子承担什么过错?若是这辈子的事,那也忘记吧!因为,那时我们还只是公主与异国太子。”
卸下霸道的俊颜有着说不出的刚毅,特别是那紧抿的线条让人看了不由得心动。然而,凌影洌却没有因为若凌的话放松,仍旧低着头继续忏悔。“帝君,此事与前世今生皆有关系。”
若凌一怔,等待凌影洌自己解释。
“帝君,当年您与危宿星君相遇在碧莲池,当时您在净身,而门外负责看守之人便是我。若不是我擅离职守,也不会被危宿混入,您与危宿也不会产生情愫,之后的事,便不会发生。”
凌影洌咬着薄唇痛苦的回忆,今生他之所以记不得若凌前世的样子,只因为他拥有的回忆里只有她男儿身的模样,忘川回忆只有片段他们九个失败堕入轮回。然,现在联系起来,他的过错是九人之中最大的,一切因他的过错而起。
听了凌影洌的解释,若凌反而淡淡的笑了,抬手拉起他。“天钺,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命运,如果我一定会与危宿产生情愫孽障,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的起因,你且无须放在心上,现在抓紧时间打败危宿才是最重要。”
“是,天钺愿听帝君吩咐。”再行一礼,凌影洌站直身体恢复他辰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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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清不告而别离去,剩下的人也将计划改变一下,颜翼辰和苏俊白陪着若凌去找红蝎长老,凌影洌先到魔界谷口寻得颜翼星然后去找苏俊驰,龙致轩进入妖界去找绿玥晨。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过往被人提起的原因,自从若凌知道自己的身份开始,琵琶骨上那个封印就明显有了移动,时常不停闪烁更是疼痛万分,才走出没几步,因疼痛而苍白的脸颊就挂满汗珠儿。
“若凌,你怎么样?”苏俊白和颜翼辰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同时发现她的不对。
“没事儿。”随着他们土遁在地下,应该很快就能到红蝎长老的住所,所以就算咬牙坚持,她也不能吭一声。
“那好,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颜翼辰与苏俊白对视一下,彼此意见一样,不能耽搁下去。遂全力发动法力,直奔红蝎长老的地率宫而去。
还有几个时辰就是魔主大寿,红蝎做为魔界第一大长老为此事忙碌是人所共知的,然而现在是午夜时分,整个地率宫却是安静万分,没有一点忙碌和正常的人影。三个人落到地面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样的地率宫,皆是一愣。连寻个门子进去汇报都没找到人,只好直接踏进着乱七八糟的地率宫。
颜翼辰虽然是红蝎长老的弟子,但是常年在皇宫之中做皇子,根本是一次都没回过师门,所以对地率宫也并不了解,和常人一样带着她们走回廊穿客厅,仔仔细细的寻了一圈儿也不见地率宫有任何一个人。
“你那个不合常理的大牌师傅不会已经给魔主祝寿去了,不在这里吧?”苏俊白皱眉不满的嘟囔,真是越急越乱,偌大的地率宫竟然一个人都没发现。
走在前头的颜翼辰似乎也有些拿不准自家师傅的脾气,有些犹豫的停下脚步,丹凤眼却一直不停的四处打量,好半天才回了他一句。“应该不会,师傅贵为首席长老,什么事都只是吩咐别人,怎么可能半夜还留在那里布置?”
若凌已经疼的视线模糊,完全是靠苏俊白身体的支撑才能站立,在他们四下张望的时候,她才有力气抬头去看应声的颜翼辰,却也在这个时候发现颜翼辰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恐怖的大火球,拼尽全力才能喊出声。“翼辰,小心身后!”
可惜,她的力气确实不能喊出太大的声音,眼看着那个大火球无声无息却又迅速的冲向颜翼辰,若凌恐慌的张大凤眸,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奔向颜翼辰,奈何她已经被封印控制,跑出一步就跪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球光芒越来越甚,将那温柔的白色吞尽。
‘唰’没想到,就在火光吞尽颜翼辰的时候,颜翼辰却突然一闪,一道白光就在赤红色的火光中逃离,然后稳稳落在另一边,语气无奈的对着火球说。“师傅,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您就是这样对弟子的?”
火球也因为颜翼辰的话而落,一道红光闪过,刺目的火球幻成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儿,白白的胡子,金黄色的头发,一身比君亦清还要恐怖红艳的衣衫,浑身上下都是乱七八糟大小不一的泥点子,蜡黄的脸上皱纹一层又一层,被这样的千沟万壑堆积的小脸上,却还能有地方绽放笑意,真真一位奇人也!
“你个臭小子,我过生辰的时候怎不见你回来?哼!死性难改,还是那么喜欢攀权附势,世态炎凉啊!”老头儿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温柔俊美的颜翼辰身前,抬手就拉住他的耳朵一顿埋怨,然而那一脸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笑意却说明,能见到颜翼辰,他是真的高兴。
“师傅,徒儿这次回来不是为了魔主,是为了她。求师傅,救救她。”因为事情变来变去万分匆忙,所以他们并没有机会商讨若凌的身份问题,而此时危宿又不知道到底在魔界欲行怎样,他只好让红蝎长老自己判断。如果他识得若凌的身份,那一切也只能不隐瞒。
寻着颜翼辰的目光望去,红蝎长老眯起的小眼睛正好看见苏俊白扶起因心急跪在地上的若凌,褐红色的瞳仁转了转,红蝎长老却是冷下脸来。
“帝君乃天庭正义之士,怎会屈居来此糟地?”一语出,三八线就明显了。红蝎长老不但认识若凌,而且与若凌还是有仇的。
“师傅……”颜翼辰有些心急的唤红蝎长老,却被他抬手打断。“臭小子,无论你前世是什么,今生你都是我弟子,亦是魔界的一份子。你与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说完,红蝎长老拂袖,转身坐在那好像几百年都没打扫过的椅子上,这下不仅是满身泥点子,更是激起满室的灰尘,呛的三个人闭上眼睛一顿猛咳。
“师傅,您也说了,无论前世怎样,都已经过去。今生,她只是一个被人暗害的女子,一个弟子心中挚爱的女子,还请师傅看在弟子的面子上,救救若凌!”颜翼辰于灰尘中跪下,字字清晰的表达感情。
“臭小子,别跟老子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从前我是你师傅,现在和以后都是,还轮不到你这个做小的来教老子。带着这个臭女人给老子滚出去,老子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她。”红蝎长老气的白胡子都翘了,抬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朝颜翼辰丢,丝毫面子都不给彼此。
是啊!若给,他这么会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秀才和兵都没招的红蝎长老呢?
如果这是平时,高傲的若凌一定会选择带着他们马上转身离去,生死于她又有什么不同?然而,现在的她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因为他们几个人的命,也在她的一念之间。
让苏俊白扶着她走到颜翼辰的身边,她虚弱的抬手拉起颜翼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她转身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红蝎长老。
“长老,我与您有仇吗?”她淡声问,是真的对往事没有一丝印象。
“哼!当然,不仅有仇,还是大仇,想要我救你,绝对不可能。”红蝎长老继续冷哼,因愤怒眯起的眼眸几乎与闭起没有任何区别。
“世人常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虽然我并不知道到底与长老有何仇恨,但只要长老肯助我破了封印,惩戒恶人还大家平安。紫微愿意自断金身,以死报答。”若凌平静的看着红蝎长老,只要她在乎的人全部平安,那生死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再走一次轮回路。
“若凌,你在说什么?不许,我绝对不允许。”苏俊白第一个从惊愕中醒过来,抬手捂住若凌的嘴巴,漂亮的狐狸眼全是因为惊愕而产生的幻想,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答应这样一个怪老头以死报答?如果她死了,他们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
“师傅,若您觉得若凌一条命不够,弟子愿意陪若凌一起死,只希望师傅消消气,求您暂时救救若凌。”颜翼辰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她们彼此的了解远远多于任何人。所以,他不会反驳若凌,她做什么他都陪着,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老子活了几千年,难道还不懂这个?都给老子滚,老子是不会救她的。”红蝎长老一如传闻,就连唯一弟子的面子也不给,站起身就要走。
“师傅。”颜翼辰几步追上红蝎长老,双臂一张挡住他的去路,翩翩佳公子哥化身成拦路劫匪,满脸的认真和疼惜。
“臭小子,你打的过老子吗?竟然敢拦我的路?我看你是皮痒啦。”说完,红蝎长老就化成一道红光,与颜翼辰那道白光纠缠打起来。
苏俊白眯着狐狸眼看着那一红一白上下飞舞,法术光芒亦是一道又一道在空荡杂乱的地率宫飞舞。精明的眼珠儿转啊转,一言不发却将若凌揽紧保护周到。
若凌虽然焦急,但是疼痛已经超过所有,眼神有些涣散根本就看不清他们打斗的实况,只有紧紧的攥住苏俊白的手,用耳朵认真的听着,判断他们到底怎样了。红蝎长老向来不正常,虽然他很疼这唯一的徒弟,却也不保准他不会伤害颜翼辰,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突然,扶着若凌的苏俊白笑了,紧紧眯着狐狸眼,甚至笑到前仰后合,单手扶着若凌,另一只手指向红蝎长老他们的战局,大声对红蝎长老说:“哈哈……哈哈……红蝎长老,亏你有几千年的岁数,是不是真的老到烟花拉?竟然连自己的债主都忘记了。哈哈……哈哈……”
这几声笑和阿谀,很轻易就将红蝎长老的注意力吸引去。他停下法术动作,翘着白胡子瞪向苏俊白,突然小眼睛一亮,竟然丢下颜翼辰跑到苏俊白的面前。
“你你你……你是禄存爷爷?”一双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手颤巍巍的指向苏俊白,明显兴奋加兴奋。
“是我啊!红蝎长老,千年不见,你倒是把我忘的一干二净,看了我那么久都不认识我,你当真是不想发财啦!那好吧,以后打马调的时候输掉这唯一仅存的破地方,你可别哭着喊着求我哈。”很意外的,苏俊白竟然高人一等的开口,整张俊颜都是鄙夷。
没错,他是鄙夷,而是相当鄙夷这老东西。没想到,他恢复前世的记忆第一处,不是他自己的,不是若凌的,居然是红蝎长老的。
禄存,辰星中主意外财的星宿,而他,平日放荡聪慧,喜欢到处游玩闲逛,看谁顺眼,意外之财便送给谁,这就是他的工作,没想到这份工作,现在也有得到回报的时候。
“怎敢,怎敢,小老儿怎敢将自己的财神爷忘记?就算忘记爹忘记妈,忘记自己是个大傻瓜,小老儿也不敢将您忘记啊!快快快!禄存爷爷,您上座,小老儿这就给您泡茶去。”
红蝎长老狗腿的拉着苏俊白的手就往刚才自己坐的那张椅子而去,见他扶着若凌坐下,马上转身到后堂泡茶去,然后屁颠颠的跑回来,真是看傻了颜翼辰,惊呆半昏迷的若凌。没想到,这传闻中恐怖至极的红蝎长老也有弱点,而且还是如此致命的弱点。
没错,这老头好赌,最喜打马调,却不想赌运烂到家,不仅将自己地率宫的所有仆人输光,就连积蓄同样是一文不剩,能保住现在这个空壳地率宫,这还全是当年禄存的功劳,否则现在的他,恐怕就要露宿街头,他不感激禄存能行吗?
“我不在已经千年,你居然还没将这破地方输出去,看来赌运不错嘛!”苏俊白看了一眼鬼画符似得茶碗,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碰的好,他可不想跑肚拉稀。
“唉!禄存爷爷,您可就别笑话小老儿那点小爱好啦!您不在的千年,小老儿不仅将月俸全部输光,这地率宫也已经输出去不仅一次啦。”红蝎长老此刻连假笑都装不出来,满是沟壑的脸如果染点绿色,那就真是一个再正宗无比的苦瓜啦。
“哦?那你为什么现在还住在此?”苏俊白眯了眯狐狸眼傻笑,满脑子都是当年与红蝎长老狼狈为歼赚金银的回忆。唉!岁月不饶人啊!若真算起来,他比红蝎长老年长几千岁,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转世之中得到重生,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小伙子,真是赚到了。
“小老儿虽然身在五行外的魔界消息照比天界众神知道的晚,但紫薇帝君与九辰星之事,小老儿也是知晓的。天界都传闻,帝君恋上危宿星君,不惜显了女儿身,还大闹凌霄宝殿,势要与危宿成婚效仿玉帝与王母。这才被缚斩仙台受万雷锁击,魂归阴间再次转世。
但,小老儿三千年前曾与帝君有过一次大战,至于起因嘛!嘿嘿……对于帝君的能力,小老儿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小老儿相信,帝君之所以被俘,定然是被人暗算,否则三界之间,哪里会有人是帝君的对手?”
唉!身家性命比仇恨重要的多,没想到这么快,红蝎长老就转了态度,言语之间对若凌也满是狗腿的崇敬。此马匹拍的不但是若凌,更是禄存星君苏俊白。至于他与紫微帝君的仇恨,无非是正邪之间一次摩擦,红蝎长老小心眼,自然不愿意去救当初差点替天惩罚他的若凌。
“好啦!好啦!这些我们都知道,我是问你,输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你现在还住在地率宫?”苏俊白继续眯着狐狸眼笑,他的妻主如此优秀当然愿意别人夸,只是他现在比较好奇这个。
红蝎长老脸粉了粉,因为他那蜡黄的脸色要想红是相当不容易的。“听说当年斩仙台本应该击死帝君,是九辰星舍命护住帝君,十个人一起落到黄泉,一起转世为人。听闻禄存爷爷转世,小老儿的心里是千分难过,万分难受,寻思以后再也没人罩着小老儿,小老儿的日子一定更为难过。
本不想再赌,奈何怎样也无法戒除赌瘾,每天都是兴兴奋奋上牌桌,哭哭啼啼下调局,没有禄存爷爷,小老儿真是一次也没赢过。
不过,小老儿坚信,禄存爷爷一定会回到星宿宫,一定还会罩着小老儿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打欠条,只待禄存爷爷回来,为小老儿一雪前耻,报仇雪恨啊~~~”
说到最后激动处,红蝎长老竟然哭天抹泪嚎啕大哭起来。一张蜡黄的沟壑老脸,这次倒是真的泛出红色,明显是血液上涌,呈现相当不正常的样子。
“一直打欠条?你到底输给人家多少次?”苏俊白嘴角抽搐,恢复一些记忆,他便对金银更为敏感。世间的钱就是这样,你不理财财不理你,做为管理天下金银的禄存星君,他这么能不在乎钱财呢?
红蝎长老拿袖子抹了抹鼻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点点的蹭到苏俊白的身边,在大家都很意外的情况下将满是鼻涕的手伸到一身泥点子的衣襟里,然后哗啦一声掏出一尺多厚的票据。“这些。”
苏俊白抿着嘴角勉强控制自己不要再这样继续颤抖下去,否则早晚整个面瘫的下场,牙齿咬的咯嘣作响。“好,干得真漂亮。”
这是想把他整个禄存宫的金银都输出去啊!
“嘿嘿!禄存爷爷,不过才二百多张,您老看看,什么时候合适,给小老儿报了呗!”红蝎长老继续抹他那个已经擦的泛红的鼻子,小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仍旧可见其冒出来的金钱符号¥#¥!
“你真当我是随时可以提钱的机器啦?二百多个地率宫,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钱啊?”苏俊白恼,‘噌’的一下在椅子后面蹦到红蝎长老的面前,漂亮的狐狸眼泛着狠狠的光芒,恨不得将讨债鬼直接撕烂。
红蝎长老毫不犹豫又痛快无比的跪到苏俊白脚边,双手握住苏俊白的小腿,仰着头小眼睛蓄满一触即发的泪水,典型的杨白劳式哭喊。“禄存爷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虽然我一直仗着自己首席长老的身份推脱,但是总这样拖下去,总有激起民愤的那一天。您也知道,在魔界人人恣意妄为,到时候恐怕小老儿性命不保,禄存爷爷,您大人大量,一定要救救小老儿啊!”
一直看傻的颜翼辰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师傅如此低声下气,他自然是看不过去。走过去想拉红蝎长老起来,无论他们前世到底有多少岁,但如今这么看都像爷爷跪孙儿。
谁知,红蝎长老根本就不领情,甩手将颜翼辰推开,仍旧杨白劳见黄世仁模样等待苏俊白的最后发落。
苏俊白坚决摇头。“不行,你赌输与我有何关系?更何况,我现在仍旧是凡人一个,我回不去禄存宫,拿不到数钱宝,怎么可能变得出金银?”
“嘿嘿,那您老提升我的赌运即可,今夜是魔主大寿,一场豪赌必不可少。到时候,还怕赢不回吗?”红蝎长老脑袋倒是转的快,看来这个想念一定产生很久,才会琢磨到如此透彻,一点即变。
“我没心情!”苏俊白拂袖扫开红蝎长老的手,转身走到若凌的身边细心探察,其意再明白不过。
“只要禄存爷爷高兴,别说是救万民敬仰的帝君,就算杀了小老儿,小老儿也会毫不犹豫,马上动手滴!”说着,红蝎长老就神经质的在地上蹦起,红色的身影几步就窜到若凌身边。
伸手直接弄了一个墨紫色火球飞到若凌头顶,紧接着红蝎长老闭着眼睛开始仔细检查。不消一会儿,火球消失无痕,红蝎长老的眉头却锁紧。
“怎么样?解得了吗?”颜翼辰和苏俊白都等不及询问,看红蝎长老紧锁的眉毛,不好的感觉袭向心头。
“帝君,是被嫦娥上仙封印,且封印手法独特,狠毒无比。若是旁人冲了帝君封印,轻则重伤。以帝君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定是自己冲开封印,伤及金身。”红蝎长老皱眉摇头,难得正常又正经的老脸,沟壑变得更甚。
“有办法解除吗?”颜翼辰情急的抓住师傅的手臂,温柔淡定不复存在。
红蝎长老不语,盯着若凌深思。“你们刚才叫她若凌,难道……她就是传说中,傲南王朝第一冰美人公主苏若凌?”
“正是。”苏俊白率先回答,看着若凌毫无血色的脸,恨不得代她疼,代她死。他恨死自己的无能为力,从前不能在一起的时候无能为力,如今能在一起,仍旧是无能为力,为什么他的人生就要如此窝囊?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一条妖界传闻?”红蝎长老向门口的方向渡几步,离开若凌远了一些才回头,看到他们的茫然,他只好再度粉了老脸解释。
“妖界有一个只有上层妖精知道的传闻,说当今傲南王朝的若凌公主,是十世好人,这一世落得女儿身,是为了辅助一个幸运男子成其大业。其……处子之血,不但可以提升修真人功力,更可以修复修真人属性漏洞,达到一步成仙之理想境地。”
颜翼辰和苏俊白皆红了俊颜,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望一下。这个传闻听起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之前的叙述和若凌的身份,倒是有几分相似。到底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说,到底是谁恶意散播这种谣言?这到底是为什么?
红蝎长老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继续道。“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那么,帝君便有救。”
“为什么?”一听可以救若凌,两个男子也顾不得羞涩,抬起目光灼灼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红蝎长老。
“修真人属性漏洞,即是人与妖的区别,其区别就要从天地初开,创造万物,分植物和动物与人类说起,那个时候……”不待红蝎长老长篇大论继续说,两个男子便大声打断他。“说重点。”
红蝎长老委屈的扁扁嘴,但是看在自己那二百多张抵押单的份上,只好免了其他话,挑重要的继续。“反正就是,只要取得若凌的处子之血,运功打在她的琵琶骨处,封住她现在金身的破损处,我就有办法解开她的封印。”
“需要多久?”希望还赶得上今日魔主的大寿。
“解封印需要一个时辰,但是……取那个,就要看取那个的人啦。嘿嘿!”红蝎长老*的对他们眨眨眼睛,二人对若凌的情谊,他又怎会看不出来。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弟子,一个是自己的财神爷,他可不敢从中作梗向着哪一个,至于他们谁去,他更不能搀和。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启齿,只好把脑子转到别处。
此传闻是起与妖界的,而转世的危宿星君也就是现在的貅柒就是个妖,是谁散播的根本就不用猜,定然是他不会错的。只流传在妖界上层,那么他是希望有实力的妖夺得若凌的童真,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害若凌呢?只是仇恨想杀死若凌,他大可不必用这种费力的借刀杀人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