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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昏暗的光线,沈翊涵僵着脸色把那些信念一一读过了,越看手越抖,最后那一向力拔千钧的手臂竟抖得几乎拿不住薄薄一张信纸。
那些洁白的信纸上,是女子娟秀的小楷,内容他很是熟悉,那是他和“她”每一次通信所书,是他苦寒的军中唯一的慰藉,早已看了许多遍,几近倒背如流了;那字体他更加熟悉,就是“她”字迹,绝对不会弄错。
“她”重新抄录了他们的每一封信件,分别装入信封中,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好了先后,放在了这里。
而最后的一封,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颤着手打开信封,摸出那薄如蝉翼的一张纸,颤抖着展开了,只见那张纸的开头依然是隽逸的“五皇子谨启”字样——
五皇子谨启:
今日事多烦扰,是以回信多有延误,还望见谅。
妾翻阅典籍,知腰腿生寒乃长期积劳所致,逢阴雨天气热敷可见微效,若要根治,则需辅以药物。
明日待妾请教九叔,再予思量。
……
信并没有写完,空了大半张纸,落款却工工整整地写着“穆凌遥”三个字。
沈翊涵像是蓦然被闪电劈中了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么纤薄的一张纸,拿在他的手里却仿佛有千钧重量。
火把的光摇曳不定,在他脸上投下重重叠影。
沉默死寂一样在昔日的婚房里蔓延。
沈翊涵愣愣地坐了很久,忽然疯了一样跳起来,抓着那些信大步奔出门去,他的马正在门口悠闲地打着响鼻,沈翊涵翻身上马,猛地一扯缰绳,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随后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
时间已是后半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唯一骑独行,沈翊涵疯狂地驱动着胯下的骏马,凛冽的夜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想无数刀子割在他脸上,他却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定定地盯着前方。
终于他贯力一扯缰绳,马儿嘶鸣着停了下来,沈翊涵立刻翻身下马,前进的步伐却有些踉跄。
眼前高门大匾,朱漆立柱,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铖王府”。
沈翊涵上前叩门,敲了许久才有一个小厮揉着惺忪的睡眼前来开了门,迷迷糊糊道:“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