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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涵起身去桌边寻了两只瓷杯,微微调侃地看向凌遥道:“酒要么?”
他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就算较一般的的女子随性洒脱些,也还是不沾水酒的。
可这次却着实是他想错了,凌遥在江湖飘荡的那四年曾经学足了江湖人的做派,喝酒实在是小儿科。
她也不多言,伸手接过沈翊涵递过来的瓷杯仰头将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还挑衅似的把空了的杯底亮给他看。
她的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一手举着杯子,另一只手将流到嘴角的酒液随手擦去,整个人竟有种不羁的风华。
纵使两人刚刚还有过十分不愉快的冲突,沈翊涵还是忍不住笑了,重新坐到她对面,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凌遥很快吃完了鸡腿,又去撕下剩下的一条鸡腿,很自然地递给了他。
沈翊涵愣了愣,伸手接了过来。
于是两个不久前还横眉冷对的人在食物的调和下无声地握手言和,一边吃着烧鸡一边酒杯对饮。
一直到很久以后,沈翊涵还能会想起那个下午来,在废宫怡春宫的寝殿里,门窗都被封死,阳光一丝也漏不进来,空气中只能看见无数细小的尘土肆意飞舞;他们就席地坐于满地灰尘之中,一壶酒,一只烧鸡,相对饮酒吃肉,虽没有言语,却分外洒脱快意。
自那之后,再没有一个女子能与他对饮,他于是才知道,自己大婚之夜错过一次,便也就错过了彼此的一生。
时光的脚步毫不停留,命运编织的丝线错综复杂,是他亲手扯断了将他们牵连在一起的那一根红线,于是今生,都再没有了牵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