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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取吧,能死在兰陵王手上,也不枉此生!”
高长恭愕然,惊异,他未曾想过堂堂一个周国天子口中的话竟是这般颓丧无志。已经去除权臣宇文护的他,本应是壮志凌云,却为何落得如此毫无斗志?他——还是那一年自己结下君子之交的那个男人么?
“我曾经说过,那夜之后,你我不应再见。”
“我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周国之大,能者之多,他又有何事要亲自孤身一人,冒着生死之危,来到齐国之土来求他?
“共曲后再言。”
宇文邕点颌相应,轻声叹道:“能让兰陵王受伤的人,这天下间几近无人。”
他既然已发现自己受伤,那并非无心,只是,刚才那一刻,他拾起的一个银环似乎比着自己九五之躯都要重要……他,到底出了何事?步在幽径之上,高长恭暗自思付。
辗转回廊,避着丫鬟们嬉笑偷窥,窃窃私语,白衣在前,黑袍在后,两个天下间最为俊美的男人,如影而过,入了巨石屏障后的石洞。
“请——”
白袖轻拂,两人拾榻而坐。
指,刚触弦,忽而,一个痛涌入心头。自从那次教过文若兰弹琴之后,他便很少再拨,而她离去之后,每每经过静鸿阁,他,总思起与她一起的日子。
“弦不妥?”
“不是。”
淡若清风的答,隐去了他眸中稍纵即逝的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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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写的番外,不是真正的番外,只是想把这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用着第三人称,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