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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而已。皇兄他一会儿自己到处找你,一会儿却又当众打你,要么早朝力排六卿之上不封汉臣的异议,下旨封你为御助;要么刚才就让你跪在这冰冷的青砖上,让人冷眼相嘲。皇兄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一向都很隐忍,绝对不可能……”宇文直微微垂落的眼睑告诉我,他口中的宇文邕似乎突然变了很多。
“你是他兄弟,当然替他说好话。”
“说他隐忍就是好话么?不过,能让皇兄乱了他十几年修为的人,恐怕也就是若兰,你一个人而已。”
他说的话很深奥,我并未听懂,只是傻傻地将话塞入了自己的双耳。
“我不懂。”
“不懂?”他低眸看着我,那潭清澈之水满存着温和,“不懂,不懂也好。其实,如果,你真到我王府肯定比这里要好上百倍。”
“呵,会么?连他,一个天子,都不能保证我在长安的安全,你府上就好了么?”我反问着他。
“谁和你说他做不到?”
“他自己。”
“呵……”宇文直摇了摇头,垂在胸前的发丝微微擦着衣襟,发着轻响。“他居然对你承认了……不过,我和皇兄不一样。”
“呵……”一个淡淡的嗤笑。
“他的羁绊太多,但我不同,我可以替他打天下,但不会争天下,可以替他守天下,但不会夺天下。而他却要争天下,夺天下。”
“争天下?夺天下?”我更添疑惑地看着宇文直。
“我好像说的太多了。不过,若兰,你记住,如果哪天静鸿阁你不愿再留,告诉我,我带你走。”
没有戏谑之意,只有微微收紧的手臂。
只是,我不过见他两面而已,为何他会如此坦诚——也许他刚才骗过我,但是,我知道此刻他是真诚的。
“我们不过两面之缘,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