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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的牢房里,依稀可以听闻液体的滴落声,阴暗的冷光从不大的窗栏中照射进来,老鼠躲避过几缕光线,从牢房中穿梭着。
白若娴握着短剑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她从未感受到的生命,怎么说没就没了。一只老鼠窜到她的衣服上,白若娴惊了一惊,然后侧过身子,将衣服上的老鼠丢到地上。
看着地上老鼠的大小,白若娴下意识地用手比划的了一下,那孩子离开她的时候,因该,很小很小吧。起初,白若娴并没有感受到悲伤,当她在死寂的牢房中待了很久时,一遍遍回想起太后所说的话时,心中的痛意狠狠地加深了几分。
白若娴感受到腹部有些绞痛,她皱着眉头用手捂着了太后踢到她的地方,不知是牢中太过阴冷,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眼前有些模糊,当她重新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发现,手心中有抹刺眼的血液。
白若娴觉得口中有些腥甜,她咳出血了,巨大的不安将她笼罩了起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感受到一抹狠毒的目光再直直注视着自己。
白若娴心中有些寒碜,她的手脚上被带上了锁链,每有动作便会作响。她将自己的衣服拉紧了几分,心中想着那个孩子的模样,神经久久无法放松。白若娴看着那几缕刺眼的光线,第一次有些畏惧光芒。
一阵刺耳的锁链声传来,白若娴四周看了一下,因为牢狱中太黑,她看不清其它牢房中是否有人。那阵锁链声只持续了片刻,很快,牢狱中有恢复了死寂的气氛。
白若娴可以察觉到暗处有人,那不一样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手中的短剑不由握紧了几分。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四周的环境,她低声问道:“是谁在那边?”
本是很小的声音,却像是在这里顿时放大一般,白若娴未闻应答声,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呵。”一道冰冷的嘲笑声从她不远处传来,白若娴的双手放在地面上支撑身体,侧耳听着那声有些熟悉的声音。
“堂堂的楚定王妃,怎么落得这个下场?”在极度昏暗的光线下,对面的牢笼中,一只手伸出了牢笼,他对着白若娴勾了勾手指,说道:“往这边靠近些。”
那熟悉的声音,让白若娴松了口气,她没有依从那男子的话,只是回以他同样的笑声:“堂堂楚谦王,下场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楚澜清的手用力往牢笼上砸了一下,带起铁链的哗哗声,在这寂静无比的牢狱里清晰至极。白若娴闭上眼睛,她显得有些疲倦,听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拖拉声,她无奈的睁开了眼睛:“你到底想怎样?”
楚澜清已经贴近了自己的牢笼,他像是受了重伤,声音有些虚弱但在白若娴面前依旧不示弱的样子:“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这像是一个可笑的笑话,白若娴噗嗤一声便笑了起来,她终于睁眼看向那抹身影,道:“楚澜清,竟然你又这么大能耐,那怎么不早些出去?”
字字中都带着强烈的嘲讽,白若娴看向他的眼神变得鄙夷,她抽出了衣袖中的短剑,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剑刃,当狱卒打开牢笼的那一刻,便是她走出去的时候。
楚澜清似乎被自己折腾到累了,他无力地倚靠在墙上,像是看见了白若娴手中的短剑般,道:“仅凭你一个人,是斗不过那群狱卒的。”
楚澜君若有所思的将话说出口,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腿,以及少了一根指头的手,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但他还是再笑,笑容中带着阴狠也有着嘲讽。
刚刚的动弹使他双腿上的伤口再次止不住地往外流血,白若娴可以从空气中嗅到血腥味,楚澜清不规律的呼吸声,让她有些防备的心完全放了下来。她从自己的中衣中撕下一条布条,取出随身带的一些药粉,直直地将东西往楚澜清所处的地方砸去。
楚澜清目光一凛,受伤的手还是准确地接住了白若娴抛来的东西,他玩弄着手中的小药瓶,轻嗅了一下,道:“这是在同情,还是在心疼呢?”
他转过头去,想要看清楚白若娴的神情,但他能看到的,只有她的身影。她瘦了,楚澜清这么觉得。
白若娴冷笑了一声,回应道:“这次可以丢给你一瓶药,下次丢向你的也许会是刀。”
听着她威胁的语气,楚澜清倒是没有怒意,他将药粉撒到自己受伤的伤口上,吃痛地皱了皱眉,但语气任然保持着平和:“你知不知道你娘是谁杀死的?”
楚澜清所问的话将白若娴的倦意都驱走了,白若娴立刻转身面对着他,目中闪烁着一抹对答案的期待:“你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