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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艾艾说话带上了请字，客气她也会。
凌佑殷倏然转过身来，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光线逆光在他的妖孽完美的面庞上，明暗交叠，层层错错，一瞬间，让人不清楚他眸光底下的焦点落在了哪里。
甚至连他的话都是蒙上了一层晦涩，“如果没有事，我是不会叫你的，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连我的习惯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在刻意掩饰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善于伪装，有的人善于心计，有的人善于辩论，可有的人也是什么都不会，不管是哪一种人，都有他的破绽，你说呢？艾艾。”
突然听到她的名字，林艾艾有这么一瞬间的愕然，这两个字多少次从他的嘴里喊出来，那薄而性gan的嘴唇淡淡的吐着这两个字，好似这最简单的发音也成了最动人的呼唤。
可是现在，这两个字却阴森森的。
“是，总裁说的极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一套处事的模式，在你的身边找这么多年，我自认为对你也是比较了解的，也能够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一些你的喜怒哀乐，可是今天，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哪里让您不高兴了？”
林艾艾决定以退为进，“是因为唐总吗？是，这件事我承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么重要的案子我带着两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但是换一个角度，今年凌氏招聘了这么多的新人如果不给些机会，永远也锻炼不出来，是驴是马，总得拉出去遛遛，不是吗？”
凌佑殷面无表情的听着她的话，高大的身子在她面前带着一点压迫感，林艾艾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天知道她现在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退缩。
“因为唐总的事情让两名新员工住院我感到很抱歉，我会亲自去道歉，但是这个也是职场的一些潜规则，这不是我们每一个人可以控制的，有需有求，市场总是会存在这样的供给关系，不是我这个做经理的可以控制的，也不是你这个做总裁的可以杜绝的！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大染缸，如果这样的一个案子，她们两个人都没有足够的应对办法，只能以牺牲来达到公司的利益，这是最蠢的方法，也是最让职业人不屑的做法。”
“那么，你的意思是凌氏的员工也必须学会附和这个肮脏的游戏规则了？”凌佑殷低低的问，目光凝睇着面前的林艾艾，一公分的距离，他的呼吸铺洒在她的面庞上，带起心尖的一阵阵悸动，同时也是一根细金线，箍着她的呼吸有些难受。
“别忘了，凌氏走到今天，靠的是货真价实的行业实力，不是这些所谓的规则和空子，太容易得到的成功从来都是虚构，我凌佑殷手中的凌氏不需要玩这些，懂？！”
一个轻颤让林艾艾莫名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的变化她可以完全感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