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告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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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戈使劲拍了一下水面,恨恨说道:“好啊,缘分,只希望你嘴里的缘分不是拿来推卸责任的,你认为你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和一个丈夫的责任吗?现在不说其他的,就是你的父母还在世,你也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秦北风哑口无言,低着头不说话,白玛看不下去了,劝解道:“晓戈,你也知道,阿风自从我们相识以后,就表明了跟我们平常人的追求不同,难道,这些年,你还不满足吗?在他的这些女人当中,你陪着他的时间最长、最久,我们姐妹都看在眼里,却不说什么,男人,有了高远志向的男人,只有放手,才不会伤了感情,两个人在一起,有浪漫花开的时节,也有花谢寒冷的冬季,当分手在即的时候,就让他走吧。你阻扰了之后,难道,他能为你留下来吗?就是勉强了之后,他也是不开心的,作为阿风的女人,我不愿意看到他不开心。”

周晓戈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让大脑沉寂下来,说道:“好吧,阿风,在你走之前,是不是搞一个仪式?让我们聚会在一起,把没说完地话好好说一说?把各人的要求谈一谈?还有,你留下的孩子,难道,你不想做一个告别吗?”

秦北风看了看秦笑,秦笑点点头,秦北风这才说道:“好吧,就在白玛的会所里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吧,我也想跟亲人们说说最后的心里话。”

秦风派出几艘宇航器,把纳止代夫的郑小柳、冯雪、苏珊、梅芙、路莲娜等人接到中华的首都,还有已经大学毕业的戴维、扎伊达两个人也接来了,虽然这两个孩子还不是秦北风家族的核心人物,不过,他们俩对秦风的忠心不容置疑,在秦风主持的纳止代夫担任总工程师的角色。已经快大学毕业的秦骄童等几个孩子也来了,白玛把女子会馆停业了,让秦家所有的人安安静静聚在一起。

秦栓和秦东风、秦南风、秦凤凰等人也来到首都,秦栓的身体还很壮实,预计再过二十年也没问题,今年他才六十九岁,一口气爬到六楼,气不喘、脸不红,称得上老当益壮,朱世英看上去比过去更年轻,这些年,她不再从事体力劳动,注意保养身体,手脚还很麻利,耳不聋眼不花,就连老年人的常见病也没有,实在让人欣慰,当然,这一切离不开秦北风开出的饮食调养,用尽人间的奇药妙方,才让老人延缓了衰老。

秦北风这边是张晓婵、倪姗、苏兰、尼姬、海兰等人,苏兰和周晓戈最特殊,在众多的女人当中,她们两个是没有给秦北风生下孩子的人,她们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在众人当中属于特立独行的女性。

何雅安拉着秦北风的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不愿意放开,眼泪婆娑地说道:“哥哥,难道你真的狠心扔下我们走吗?”

秦北风看着她心里很难过,还有匆匆从黄城赶来的郭英,心里一直在叹息,郭英跟他在一起之后,生了一个男孩,今年只有六岁,他长大以后会记得自己的爸爸长得什么样子吗?尽管秦北风留给自己的孩子一生享用不尽的财富,可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少了爸爸支撑起整片蓝天的力量,总是会留下很多的遗憾。

秦北风顾不得父母,先把这些女人安排好了,秦风跟他一见面,就合为一体,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看着四周叽叽喳喳的女人,秦北风第一次觉得女人多了,的确让人头疼,十几个女人,打麻将凑成好几桌,怎么能让她们接受自己将要离开的事实呢?

秦笑站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大家先安静一下,听我说,我和阿风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可是,我们来到了这里,跟大家相识相知,走过了艰苦又欢乐的日子,其中的笑脸和泪水都消失在流逝的尘埃里,该来的总会来到的,以前,大家也知道,阿风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创下了超越常人的辉煌,阿风的心愿是,让每一个跟他有亲情的人都活得比平常人更加快乐,更加充实。这是他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若是没有阿风,我不会活下来,站在这里的姐妹也有很多人不会走上现在的路,不管阿风带给你们的是快乐还是伤心,他要走的路,你们不能陪着他继续走下去了,剩下的路,我会陪着他走的,哪怕那是一条不归路,我们,不会后悔,希望,姐妹们也不要后悔,得到的和失去的,都是一个无悔的人生,其实,我们都是注重感情的人,失去亲人的痛苦比什么都重要,有的姐妹情愿用所有的财富,换来跟阿风一生一世的相依相偎,对不起,我代表阿风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他不能再继续留下来陪着你们了,人生百年,也有分手的时刻,只是,这一刻,提前到来而已,就是这样的,我觉得,苍天对我们还是公平的,让我们能从容地告别,从容安排好以后的生活。若是,有哪一个姐妹遇到真心爱你们的人,阿风不介意你们嫁人,也不会在乎你们手里的财富转移到哪里,当金钱只能用数字来形容的时候,财富已经不是生活中的主要节奏,那么庞大的财富,当做弥补感情的缺憾也罢,当做愧疚的补偿也罢,都是一个希望,一种生活的手段。阿风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在人世间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幸福。”

听了秦笑的话,众女慢慢开始接受秦北风将要离开的事实,冯雪是个很看得开的人,对秦北风说道:“难道,秦风不能出来跟我们做一个最后的告别吗?”

秦北风说道:“雪姐,别着急,秦风就是我的替身,我们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心里想的,所要做的还是一模一样的,面貌是可以改变的,精神上的一切都是一样的,我们见了面之后,就融合为一体,我不会把他放出来的法子,除非,用距离来消除融合,距离让我们俩分开,如果在一起,你们只能看到一个人,说不清楚哪个是他,哪个是我,比孪生的兄弟还要亲密。”

郑小柳劝解道:“雪姐,还是算了吧,告别又有什么用呢?事实就是事实,接受事实才能更好安慰自己,阿风,我接受你给我们看到的事实,再美丽的盛宴也有曲终人散的一天,希望,你早日成为神仙,有机会,再来看望我们,我们只有百年的寿命,你却有了千万年的仙体,活的那么长久,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