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火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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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北风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费坤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跟老婆吵了一架,受了老婆的气,到了饭店,这才发作,跟,跟秦公子无关。”什么叫英雄?能举着炸药包高喊,同志们,冲啊。那不是英雄,那叫英勇就义,真的英雄要学会打脱了牙齿和血吞,你能打吧?好,我让你打,你打够了打累了为止,我就是不说是被你气得吐血了,气死你,让你没有成就感,能把黑道大佬气的吐血,那该是多么大的成就啊,可是,你不承认自己的成就,我也不能往你的脸上贴金不是?我把成就让给我的老婆,老婆啊,这么多年了,让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不能忘了你啊,现在我终于想到你了,给你一个大大的功劳吧。

秦北风嘴里啧啧说道:“好了,老费,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毛头小伙子一样,动不动就吵嘴,要知道气大伤身啊,下一次要注意了,千万别跟你老婆一般见识了。”

费坤看着他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样子,恨不得唾他一脸口水,高声叫道:“行了,你别说了,求求你,你别说了,咱俩商量商量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费坤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的声音高亢尖锐,那是失态的结果,后两句话打着哭腔说的,差一点要跪下来了。

秦北风的心底是善良的,他再不懂世故,也能看出来费坤的意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谈下去,他疯了怎么办?听说很多人就是因为被感动的疯狂了,费坤已经被自己的肚量感动的精神错乱了,不能再感动他了,要镇定,冲动是魔鬼啊。

很严肃地说道:“我想为你治病。”费坤听了这话,眼前一黑,终于昏厥了过去,秦北风啧啧地说道:“看看看看,我就说了嘛,不能再让你感动了,你不听,还是那么激动,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费手脚了。”

对扶着费坤的小弟说道:“还愣着干嘛,快把你们的大哥搀扶到病房里,我给他治病。”那两个小弟马上给秦北风跪下了,哭喊着说道:“老大,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我们大哥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您就行行好,饶了他吧,他上有老小下有小的,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您何必要污了自己那双贵手呢。”

秦北风一脚一个把他们两个踹到一边去了,弯腰抱起费坤,飞快地进了医院,拦住一个护士说道:“你知道这个病人住的房间吗?快带我去他的房间,慢了,他就没命了。”

这个护士知道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对这个能让普通人闻之色变的黑帮老大都寒蝉若禁的少年很好奇,并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事情的发展,这个少年终于求到自己的头上,她感觉到无尚光荣,屁颠屁颠身轻如燕地跑在前面,雪白的护士装翩翩起舞,她快,秦北风抱着一个比他还重的人,跑得也不慢,紧紧相随,边跑边想到一首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的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登上无数个台阶,拐过无数个墙角,终于来到一个豪华的病房,如果四周的墙皮不是跟小护士的衣服一个颜色的话,真的怀疑是不是当真置身于医院里面。

把昏迷不醒的费坤放在病床上,挥挥手让激动得盯着自己眼皮不眨的小护士离开。他掏出放在口袋里的银针,用手捋了捋银针,说道:“老费,请你原谅我,我的医术不好,只能拿你来练手了,银针没有消毒的条件,只能用手摸摸灰尘了,行针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痛,行针之后也可能会让你永远沉睡下去,不过,我会很用心地帮你治病的。”

可惜,他的这些表白没有人听见,唉,谁说做好事一定要留名字的,秦北风现在就是在做好事,挽救一个待他以怨报恩的人,并且不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做好事,也没打算留名字。如果,雷锋能听到他的这番话,会不会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道:同志,你就大胆地做吧,你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秦北风说做就做,不必等记者的闪光灯,也不等美女捧着鲜花含情脉脉地奉献,飞快地把三支银针钉在费坤心脏的周围,小心用手捻一捻,再听一听费坤的心跳,把膻中穴里的仙气度过去一些,感觉差不多了,把针拔出来,从病床旁边的小玻璃柜里找到蘸了酒精的脱脂棉给银针消消毒,这才收起来,放到口袋里,下一次不一定啥时候要用到,再用,没条件消毒的话,只能现在提前给银针消毒了。

双狼帮的人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秦北风喊了一声:“都进来吧,你们的大哥已经好了,去给他办理出院的手续吧。”

说完,费坤悠悠醒转,看到了秦北风,马上紧紧闭上眼睛,装作依旧昏迷不醒。秦北风忿忿不平地说道:“你就装吧,早知道你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我就不救你了。”转身走了。

门外的小弟明明看到大哥还在昏迷着呢,怎么那个天煞星就走了呢?他想走,没人敢拦着他,他想来,同样是拦也拦不住啊。

小弟们都进来了,费坤这才睁开眼睛,小声问了一句:“那个天煞星走了?”小弟心里纳闷着呢,这是我给他起的绰号好不好,老大,你有侵权复制的嫌疑了,虽然你是老大,也不能太霸道了,总的给我们留下一个呐喊喘息的空隙吧?

在费坤以往的积威阴影之下,这个小弟还是收起了腹诽,恭恭敬敬地说道:“他已经走了,大哥,他说,让我们给您办理出院,我们决定,绝对不能听他的话,正相反,我们要把医院的大楼住穿了。”

啪的一声,费坤的巴掌很意外地出现在他的脸上,看来,费坤的病真的好了,这一巴掌姿势美妙绝伦,角度、火候把握得十分到位,是费坤这一辈子打得最痛快最有力度的巴掌了,秦同学的仙力果然非同凡响,一次性把一个人从草莽中人塑造成艺术大师。

费坤嘶声说道:“快出院,我再也不想住下去了,你想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在这里住上千生万世。”

他的话让小弟们吓了一跳,忙不迭先让费坤出院回家,费坤呢,不再需要别人搀扶,大步流星走出病房,哪里像是一个病人,难道,以前的病入膏肓都是装出来的假象?他看上去还是那么蛮横跋扈,不过细细观察,还是能从他的眼睛深处看到惶恐不安的悸动,如同一只被恐吓过的野兽。

回到家里,打发走了那些随从,把房门关紧,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面,费坤还是第一次觉得家庭是比较安全的,社会太复杂,太黑暗了,简直是高手如云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也许,黄成的黑道到了该彻底洗牌的时候了,今天双狼帮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可是,没人死亡,也没留下一个人有终生的残疾,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那么,接下来呢?是请杀手用枪械对付那个黑心黑手黑眼睛的流氓中的流氓还是就此俯首称臣?斗争的残酷性就是从来不会以一时的胜负决定未来的格局,只有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最终的赢家,费坤怔忪了半天,没拿定主意,抬抬手,拿出电话,把镇守在卧龙山庄的智囊刑烈叫到家里。

刑烈是双狼帮的第二号人物,据说,比费坤更加可怕,费坤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时候,刑烈就追随左右,费坤冲锋在前,打架不要命,出生入死,一生火拼无数次,刑烈却躲藏在暗地里,为费坤出谋划策,制定各种战略战术,让费坤多次战胜比他更强大的对手,如果,费坤是双狼帮的头狼,刑烈则是一匹躲藏在暗处的暗狼,毒辣凶狠,伺机而啮,如果没有刑烈,费坤早已死在仇家的暗杀和警察的打击之下,两个人一明一暗遥相呼应,创下双狼帮偌大的家业,在黄城的黑道牢牢占据着一方霸主的地位。

刑烈对扭转局势有着一言定乾坤的作用,费坤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刑烈是他的定盘星。

刑烈进门看到毫无病态的费坤,心里吃了一惊,难道,大哥的吐血昏厥是假装出来的?大哥什么时候学会当众示弱了?费坤看到他,挤出一丝浅笑,说道:“老二来了,随便坐吧。”

费坤的妻子听到声音,出来给两个人泡茶,费坤叹口气,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该何去何从,我也拿不定主意。”

刑烈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半天,才说道:“大哥的病,好了?”

费坤点点头,说道:“下面人说是那个天煞星给我治好的,不过,我可不信,能把我活活气死的魔头,能有那么好的心?再说,他哪里来的这么高深的医术?”

刑烈很是惊诧,说道:“那,大哥的病是如何好转的?”

费坤这才意识到,自己始终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的,一个健康的人对病患很难有深刻的体会,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人性的弱点之一,很多人吸烟咳嗽不停,去医院治疗,医生说,戒烟吧。咳嗽病好了,出了医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包香烟,深深吸一口,美美地闭上眼睛,回味无穷地说道,真好,他妈的医生,这些天憋死我了。

费坤也是如此,当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就要死去,心里还是恐惧的,病好了,恢复了健康,马上忘记,死亡其实离自己只有一念之间那么远。他疑惑地堆刑烈说道:“我当时在医院外面听到那个天煞星说要给我治病,连惊带吓的的确确是不省人事了,当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站在我的病床旁边,当时再也感觉不出来胸闷浑身无力了,就是吐血之后那种快死了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真的是天煞星救了我?”说完,摇摇头,又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除非他有更厉害的手续手段,难道,他打了我们那么多的人,还不肯罢手,真的要赶尽杀绝不成?”

刑烈想了想,也摇摇头,大哥被哪个少年吓怕了,唉,自从过了四十岁以后,大哥失去了从前的热血、冲动,开始走下坡路了,人啊,就是这样的江湖越混越怕死,人,越活胆子越小,等到了老年,就开始犯糊涂了。

刑烈想了一下措词,慢慢说道:“大哥,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其实,我觉得,我们跟那个秦北风,咳咳,就是那个天煞星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我们没对他落井下石,没霸妻杀父,没伤害他的家人和朋友,恰恰相反,我们对他礼遇有加,不但给钱给物,还帮着他训练拳击的技巧,你说说,他怎么能有杀你的念头呢?”

刑烈这么一说,费坤才想起,事情打一开始,就是自己对秦北风不服气,小看了他的杀伤力,没把他当成可以平起平坐的人看待,当众被他那么削面子,自己很生气,气得要死,其实,秦北风就是一个狂妄无知的少年,自己以前不就受过很多气吗?在医院,双方大打出手,也是自己的人先动手的,秦北风可以说是被迫出手的,那么,可以解释自己这么为什么没有人死亡的事实了,感情,秦北风没有尽全力打击自己的人马。想到这里,他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说道:“难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如果,如果他真的生气了,那后果,岂不是更严重?”

刑烈很认真地点头,说道:“据我分析,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是一场意气之争,何必夸大事实,把矛盾深化呢,如果,真的有仇恨,能一举打晕那么多的人的人,杀死几个,也不过是举举手而已,何况,你的病,很可能是他出手的结果,如果,我们不知道感激他,反而激怒他,你说说,他会不会真的发怒呢?”

费坤心中不停地权衡得失,说道:“唉,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他真的深不可测啊,简直是超人嘛。”

刑烈点头说道:“树立一个那么强大的对手,很不理智,我觉得,与其推之,不如援之。”看看费坤眼睛里的疑惑,解释道:“我是说,与其把他推开,让别人跟他交好,不如我们端正态度,让他做我们的朋友。”

费坤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们之间已经撕破脸了,要修复感情,他也得肯原谅我们的鲁莽啊。”刑烈摇摇头,说道:“我看不是,如果他心存恶念的话,根本不会出手救治你,既然出手了,就是抛出橄榄枝的信号,也许,也许,人家认为我们压根不够看呢,一个能分分钟秒杀我们的人,你认为他会把我们的势力放在眼里吗?”刑烈的话很是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的志气,不过,确实是实话,只有理智引导感知的人,才能这么冷静地认清事实,寻找到对自己有利方式方法。

费坤很费力地承认道:“的确是,自打认识他,他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以前,我还认为他太狂傲了,现在看来,他有狂傲的资本啊。”

“人家那是恃才傲物,真龙从来不会显现出全身的,不是不显现,而是太过惊世骇俗,我看,他就是一条真龙,偶尔显现的一鳞半爪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如果,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你想想,有多么吓人?”

费坤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说道:“好,你找一个机会,请他吃饭,这小子,贪财贪吃,还是有弱点的。”

刑烈摇摇头,说道:“大哥,你要看清形势啊,他贪财贪吃,那是因为他的家太穷,起步太低,如果等他龙飞冲天,你以为他会在乎那一点点钱财吗?”

费坤吃了一惊,回想道:“是啊,他说了,跟我要钱,那是给我面子,我就是生这句话的气,现在看来,他是实话实说节目组下来的人啊。”

刑烈跺跺脚,说道:“人家都这么说话了,你还执迷不悟,唉,多好的机会啊,痛失良机,痛失良机啊,不过,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趁他现在的虚弱,交好他不难,就是怕祝童鹏家里的那个丫头走在我们的前面,拔了头筹,不过,就是不能做他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能做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