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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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仙踪

九月的天气是一年里最热的了,秋天的凉爽还没有到来,夏天的炙热好像刚刚开始,秋老虎的威风让每一个人不敢在太阳下长久炙烤。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

引起每一个躲在树荫下和房子里的人们的注意,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追着一条黑色的大狗跑出了村子,乡卫生所的于大夫对对面的老九叔说道:“这个是老秦家的小子吧?”

“是啊,是老三,听说,就收养的那个孩子,那条狗怎么啦?平时很少咬人的,看样子像是疯啦。”

“疯狗都是在春天里,病菌繁殖最快的时候,现在是秋天,怎么会有疯狗呢?”胖乎乎的于大夫摖着不断从鬓角两边留下的汗水说道。

“现在这个世道啊,不好说,唉,变天啦。”老九叔看着从北面过来的那块黑云说道。

“北面的雨,东面的风,来了,就是一个急匆匆的。”

秦北风也不知道大黑是怎么了,正当他跟大黑玩着的时候,狗冷不丁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狂哮着一边跑去,他没见着大黑这般样子,怕这个心爱的狗有什么闪失,口里叫着大黑,跟在狗的后面象风一样追出了村子。

开始秦北风以为大黑会很快回头,不料,追出了四五里路,自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见大黑有回头的意思,他的心里这才有点害怕了。眼看着大黑从一条上山的小路钻进了太

行山,怕自己被狗甩开,秦北风也跟着跑上这条上山的小路,沿着小路一溜上了通向摩天岭的岔路,摩天岭顾名思义,是太行山最高的山峰,海拔四千米以上,站在山下一眼看不到山顶,山上奇峰异石,松树杂草丛生,有名的山涧悬崖就有六个,还有猿猴也难上去的独立峰崖四个,早年的摩天岭是土匪绿林出没的地方,现在山顶上还有当年土匪钻天鹞子留下的山寨,只是木料门窗,都被四乡八邻的老百姓拿走了,剩下土石的屋子和残墙断瓦,一派苍痍,荒凉异常,一向少有人到,传说到了夜黑风高的晚上,以前被土匪杀害的冤魂还会出来哭号鸣冤,现在更是成了附近山民的禁地。

秦北风来到半山腰,大黑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刚才还能循着狗叫声一路寻来,却是只有阵阵的山风和风吹树叶的哗哗声,看不到大黑的踪迹。他的嗓子干渴得快冒烟了,在闷热的天气里一路跑来,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了,山中的几条小溪在远处,没有时间取水,只能坚持着寻找大黑的踪影。一阵阴风吹来,秦北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天空被乌黑的云彩遮住了,看样子马上就要来一场大雨,可是,光秃秃的半山上除了成片的树林,没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在秦北风彷徨无计的时候,从小路旁的草丛里呼啦啦钻出一个东西来,吓了秦北风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失去踪影的大黑,他正奇怪大黑怎么不哮叫了,却发现狗嘴里叼着一本书,原来,狗嘴被这本书占据了,狗不能叫出声来。

秦北风高兴地大叫一声,说道:“我们快回家吧,天马上要来大雨了。”大黑好像听懂了小主人的话,点点头,呜咽了一声。秦北风上前把狗嘴里的书拿在手里,不料奇事发生了,没等秦北风感觉到书的柔软度,‘嗖’地一声,书自动向他飞了过来,秦北风下意识地要躲闪开去,书移动的速度太快了,秦北风这一下没躲过去,明晃晃看到这本书进入了自己的脑袋。

秦北风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察觉不出是疼痛还是憋闷,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清凉凉的雨滴打在秦北风的脸上,他昏昏沉沉地醒来,抹了一把脸,手上全是雨水,原来,那场从北面来的大雨终于下起来了,伴随着闪电雷鸣,天,变成了黑夜,看不到五米之外的景物。

大黑呜呜地用嘴拽着他的裤脚,秦北风大叫一声‘有鬼’,一人一狗先后跑下山,大黑一路跑在秦北风的前面,他跟在狗的后面跑,跌跌闯闯跑回村子里,刚才还有人的村子因为这场大雨已经杳无人迹了,大雨,像瓢泼一样倾盆而下,呼呼的北风让雨势更加猛烈,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作响。

推开半掩的门扉,秦北风来到堂屋,已经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妈妈闻声从卧室那边过来,看到秦北风狼狈的样子,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气,说道:“看看你,跑到哪里去野了?赶快把衣服脱下来,湿衣服穿在身上要受凉的。”

秦北风急急忙忙把衣衫脱下来,只剩下一件裤头,妈妈皱着眉头呵斥道:“把裤头也脱了。”

秦北风很听话,脱得光溜溜的,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盖了毛毯,瞪着眼睛。这个下午发生了那么多怪异的事件,首先是大黑的不听话,然后是十几里山路的追赶,接着是那本奇异的书,最后是这场毫无征兆的大雨,秦北风来不及细细想这些接踵而来解释不清的怪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半夜里他发起了高烧,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是大黑没踪影了,一会儿是自己被那本怪书吃掉了,一会儿是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一本书,让别人随意翻阅,一会儿是妈妈抱着自己大哭……

朱世英半夜里听到秦北风大喊大叫,披着单衣爬起来,来到对屋孩子的卧室,这间屋子睡着老三秦北风和老大秦南风老二秦东风,也不知道下午秦北风跑到哪里去了,顶着那么大的雨回来,这个傻孩子,应该找一个避雨的地方躲一躲,秋天的雨,淋在身上要受病的。

她打着电灯,轻手轻脚过来摸了摸秦北风的额头,孩子果然发烧了,还很烫手,朱世英急忙回来,把秦栓推醒了,说道:“老秦,老秦,北风发烧得厉害,快送医院吧。”

秦栓从睡梦中醒来,听说北风发烧了,顾不得多说,急急忙忙把衣裤穿好,朱世英也穿戴整齐之后,把秦北风用毛毯包裹了,秦栓抱着秦北风,朱世英给他打着手电,深一步浅一步向卫生所走去。

白天的雨下得很大,夜里已经停雨了,只有低洼的地方还有水迹,大多数的雨水已经随着路边的水沟流淌到河谷里面。乡卫生所里晚上没人值班,于大夫的家距离卫生所不太远,四周的乡邻都知道,半夜里有了急病的乡亲只有到于大夫的家里喊他起来。

‘呯呯呯’的打门声在半夜里传出很响亮的声音,于大夫的家里终于亮起了灯光。

秦栓抱着孩子跟着于大夫来到卫生所里,于大夫找出体温计给秦北风夹着,翻找了一些药物出来,给秦北风挂了一个点滴。天亮以后,看看秦北风的烧还没退,对秦栓说道:“你还是把孩子送到县城吧,我这里的条件不好,找不到病源,高烧41°了,再烧下去恐怕烧坏了身体的某个器官。”

秦栓一听这话傻了眼,只觉得手脚开始哆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朱世英有胆识,对秦栓说道:“你去公路边堵车去县城,我回家拿钱,有车你就先去,我随后就来,快点吧,孩子的病来得太快,耽误不得。”

于大夫转身拿出一沓钱,说道:“先从我这里拿钱,治病要紧,快点去吧,我回家吃饭后也要上班了,要不然就陪着你们一起去了。”

秦家两口子顾不得多说,朱世英接过于大夫的钱,数了数,说了声:“一共是一千零二十元啊,等回来了还给你。”

来到路边,堵了一辆到县城的客车,很快到了中心医院。大夫给秦北风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内外伤的痕迹,朱世英说了昨天下午秦北风被秋雨淋了一场,大夫说道:“嗯,就是普通的感冒吧,还是用口服的药物和静脉注射相结合,采取保守治疗,一般来说,只要没有伤痕炎症,发烧的症状很快就能消失的。”

秦北风的高烧持续不退,一连烧了三天三夜,医院的大夫也束手无策了,只好建议秦栓夫妇把孩子送到省城的大医院。按理,这么多天的高烧就是好人也要把身体的器官烧坏了,秦北风的身体却没有发现其他的病变,这让医院里的大夫觉得很奇怪。

从于大夫那里拿的一千多元已经花完了,家里仅有的三千元的存款也取了出来,到省城的话,没有万八千元不敢去,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少一元钱也不行啊。

秦栓为难地跟朱世英商量道:“还是回家看看,跟亲戚借点钱吧,孩子三天了,钱花了几千,一点也没有效果,不如等筹到了钱再去省城?”

朱世英的眼睛里含着眼泪,点点头,说道:“嗯,我们先回去吧,你先回家,我去朱世友和朱世晨那里看看,唉,只有借了钱,以后慢慢还吧,眼看着孩子病成这样了,也不能撒手不管啊,好歹这是一条命啊。”说完,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秦栓皱着眉头,呵斥道:“别哭了,光哭顶个屁用,还是想办法筹钱吧。”两口子分开走,秦栓抱着秦北风回家,朱世英跟医院结清了余款,到王庙乡的娘家借钱,朱世友和朱世晨是她的两个哥哥,这些年她的哥哥们都先后做点小生意,家境比她家的要好,孩子病了,凑点药费还是不成问题的。

秦栓背着秦北风回到了家里,他的弟弟秦百松和弟媳柳妹在家里照看几个孩子,看大哥回来了,急忙问道:“北风好了吧?”

秦栓气哼哼地说道:“医院说没办法,让我和你嫂子去省城看看。”秦百松吃了一惊,说道:“那还不快点去?你回来做什么?”

秦栓叹口气,闷闷不乐地说道:“你嫂子回娘家借钱了,这几年,孩子多,家里的负担重,我挣得也少,攒下的几千元也光了。到省城,没钱不行啊。”

秦百松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这是啥话,我家里还有点钱,这样吧,我去银行取钱,你等着。”说完,向门外走去。柳妹刚要喊丈夫,想了想,还是没喊,跟着秦百松走了出去。

秦栓看着放在床上的秦北风,在看看弟弟弟媳两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秦家兄弟因为早几年老人的抚养问题,两个兄弟闹红了脸,老人在世的时候,两家很少往来,前几年,老人过世了,两家这才有了往来,毕竟是亲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都住在一个村子里,不好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

这一次,秦北风病重,秦百松能说出借钱的话来,让秦栓还是很感动的,照他的想法,秦百松能帮助照看家里的三个孩子,已经是很大的亲情了,涉及到金钱上,两兄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了这样口头上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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