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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无形无声,却主持天道。山水有形有声,既顺天道,又逆天道。
纳兰梦这一曲“高山流水”弹出,实际已经在隐隐的镇压萧远空所推算并改动过的易理玄机。
一时大意,反被纳兰梦抢占了上风。萧远空又急又怒,直接喝出一套“九玄剑阵”,九把飞剑快速舞动,分向纳兰梦,古琴,周围的山水阵法刺去。
萧远空双手全部捏成剑诀,快速的操纵着九把飞剑飞舞,大喝道:“你有高山流水琴音阵,我有九玄剑阵。山水轮流转,虽然有逆改天地之势。但九九归一,我的九玄剑阵却是按万法归一之数的天理排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高山流水琴音阵厉害,还是我的九玄剑阵厉害。”
纳兰梦大笑道:“我的高山流水阵式一成,你纵然再有九玄剑阵也是徒劳。九九归一,归于天道。但高山流水琴音阵,既顺应天理,其中又暗含逆转乾坤之理。你不会以为,你的九玄剑阵,真的能镇压在高山流水之上?”
两人呼来喝去,一个操纵音波,一个掌控飞剑,一时之间,杀的难解难分。每当飞剑与音波相撞,便会爆出大团的脆响。同时,整片“悬空台”也跟着不住的剧烈波动。
观战台上,天弦长老并不睁眼去看场中萧远空与纳兰梦杀的难解难分。而是闭上眼睛,倾听着纳兰梦弹出的“高山流水”。半晌,才回味无穷的道:“纳兰梦这曲子弹的当真韵味十足,有悟性,有悟性。”
“不错。我也看好纳兰梦这丫头,年纪轻轻,心性澄澈,出招之间,大开大合,这才是堂堂正正的正道。”玉林长老也跟着出声相赞。
玉林,玉树,玉森三位长老原本是支持邱云鹤的。可是,在刚才那一场比试当中邱云鹤已经输了。
按道义来说,他们三位已经算是对邱云鹤尽了最后一份力。可是,看到邱云鹤明明是将到虚仙二重的境界,却被只有冥仙九重的朱锦龙用“千王破羽剑”打败,三人总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三个一把年纪的长老端坐在椅子上,努力的控制着情绪。但时不时看向支持朱锦龙的大信和大义两位长老时,便分明有一丝隐隐的敌意。
大信和大义两位长老似乎对玉林,玉树,玉森三位长老的眼神视若无睹,完全不理不睬。
听到玉林长老称赞纳兰梦所用的功夫大开大合,大义长老忍不住笑道:“玉林长老,纳兰梦和萧远空打到现在,两人都是在以阵法相斗,并没有施展出秘技。你夸她心性澄澈,能够弹奏出悠雅的曲子,我倒相信。你说她的秘技大开大合,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你管的着吗?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玉林长老本就因为邱云鹤败在朱锦龙的手上,心中颇不舒服。一肚子火气正没有地方发泄,现在大义长老主动搭理接他的话,却是刚好给了他发泄的机会。
“你那双狗眼能看出什么?你那对狗耳朵能听出什么悠雅不悠雅?你那狗脑子,也能想明白我所说的话?”
玉林长老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大义长老破口大骂道:“纳兰梦这丫头若非心性澄澈,能够渡过逍遥劫难,踏入虚仙境界?若不是她光明正大,能够弹出如此正气慨然的曲子?似你这般心里黑暗,投机取巧的人,枉披着长老二字的名誉,居然还敢妄加指点真传弟子。真是无耻!”
大义长老纵然再好的脾气,听到玉林长老当着这么多长老的面对他破口大骂,也不由得觉得脸上挂不住。
愤然自座位上站起,喝道:“玉林,你欠云鹤真人人情,想要支持邱云鹤。现在他输了,是他技不如人,连云鹤真人都不敢妄加评点什么。你有火发不出,想拿我出气。可是觉得我大义好欺负?”
玉林真人本就怒不可当,现在被大义长老说出事情的原委,越发觉得脸上挂不住。原来,他和玉树,玉森三位长老是要支持大悲和尚的。
可是,事到临头。邱云鹤派人拿着云鹤真人的信物,找到了他们三人。因为许多年前的一件往事,玉林三位长老曾答应云鹤真人来日还他人情。因此,他们三人才临时决定支持邱云鹤。
他们没能支持的大悲和尚,一上场便被沈锋给打败。他们准备支持的邱云鹤虽然在第一场中获胜,却在第二场中被只有冥仙九重境界的朱锦龙打败。
虽然只是他们支持的弟子失利,但三个长老活了一把年纪,平日里养尊处优,被人尊敬惯了。现在接二连三的受到这种打击,也觉得面上无光,有些恼羞成怒。
听到大义长老还口,玉林长老喝道:“我刚才有和你说话吗?你主动接我的话干什么?你现在咄咄逼人,可是觉得我好欺负?如果觉得不服气的话,大不了我陪你打一场。”
玉树和玉森三位长老虽然没有说话,但都已经暗暗握住了拳头。只要大义长老敢还口,玉林长老出手,他们马上便要与玉林长老同进退。
“打就打!我也想领教一下你们三兄弟合修的天地三才大阵有没有精进。”大义长老冷哼一声,作势便要挥掌。
大义长老的话一出口,大信长老也跟着站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但态度却已经非常明确。
而玉树和玉森两位长老见大信长老站起来,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到了玉林长老的两侧。
“住手!”
眼见五人要在观战台上打起来,大音长老沉声喝道:“枉你们还是本寺的长老,争夺副掌门的大会,弟子们争的你死我活也就罢了。你们这些长老居然也要打起来。如果让寺里的弟子们知道,让前来观礼的其它大派长老们知道,我们般若寺的颜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