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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雯是你女朋友吗？”李杰切菜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
“不是。”
叶风一下没有掌握好力度，差点把碟子切成两半。
“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我不会说出去的。”李杰似乎感应到叶风力量的失衡，笑着说道，“你们的事校长跟我说了一些，根据他的说法，你比较喜欢高雯，对了，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叫夏雨涵吧。”
不是吧，校长真是多嘴，这些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你喜欢她们吗？”李杰再一次问道。
“……”
叶风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感到困扰？”李杰似乎看穿了叶风的内心，“因为你僵尸的身份？”
“有点。”叶风把碟子里的猪血递给李杰，问道，“杰叔，这样可以吗？”
李杰看着盘子里的一整块猪血，手指轻轻在猪血上一碰，那整块猪血瞬间全部散开，变成非常小的血块，长宽高都不足半厘米。
“厉害啊。”李杰称赞说道，“切得很均匀，把旁边那些菜摘了吧。”
“其实，僵尸和人能不能共处的问题，不是你我能给出答案的。但如果你真的爱上一个人，或者一个僵尸，即使现实的规则不允许，你也会努力打破规则。”
打破规则？
真的有那么容易吗，叶风感觉自己，除了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好像……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到。
“不用自卑。”
李杰揭开锅盖，闻了一下锅里的粥，将碟子里的猪血倒入一半，“人和人之间都可能会互相伤害，更何况僵尸和人，伤害是没法避免的，不能因为一次伤害就永远自责。”
“……”
叶风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看过没有？”李杰笑着说道，“在第三部一开始的时候，况天佑对马小玲的表白，那段台词你知道吗？”
何止知道，叶风几天之前还用那段话跟夏雨涵表白来着！
“知道。”
“对于一个人来说，他有几十年的时间，但很多人却甘愿用几十年的时间去等待那短暂的相遇。”李杰语重心长地说，“你不是不爱她，你只是过不了你自己那关。其实，如果你真的走出去，你会发现，那个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是吗？”
叶风心里有些触动，听了李杰的话，他心里好像多了什么。
“很简单，你看我和胜男，结婚快二十年了，还不是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上班下班，有时间出去散散心，或者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玩几天，什么都不想。”
那样的生活，是挺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
“很羡慕你们。”
“不用羡慕的，你以后就会发现。”李杰把碟子里剩下的猪血块放入锅里煮，“这样的生活，你也可以有的。但现在不行。”
叶风不明白：“啊？”
“你们未来还有很多任务没错，也许等哪天你们退休了，就可以享受我和胜男这样的生活了。”
额，说的这么简单，退休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先摆平眼下的浩劫预言再说！
“你们在聊什么呢？”厉胜男站在厨房边，双手交叠在胸前。
“没什么，前辈给后辈传授经验而已。”李杰开玩笑地说。
“快点，我都饿了。”
“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