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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秀荣一家在前树村住了几天之后,就回来到了县里,柴权这些天听到的全是古月的事迹。于是他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让古月给他出出点子,让他们家的生活也好起来。
“姨父,你们村里都出产什么呀?”古月一听他的意思,倒是很愿意帮忙,只是这个时代的南方,她并没有去过,所以并不了解,那些个游记上也没有太多关于海边小村的记录。
“咱们那里靠海,出产的就是些海货,再就是那药用的珍珠。那东西用途不多,所以年年的也卖不出去多少。”柴权如实的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就是裴世博去收的那些珍珠吗?”古月问,说起这个珍珠来,她倒是有些想法,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
“就是那些,除了济世堂年年去收,别的地方都是隔三差五的去,那珠子价低也没有几个人爱弄。”柴权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呢,要不是裴家每年给他五两辛苦银子,他也不会下海去采珠。
“姨父,你先别急,我一会想出法子的,只是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才行,过两天给你答复行吗?”古月的话,柴权自然是同意的,他原本就是想问问看。
“我们年前走,差多还能呆上一个月,你要是实在想不出不来就算了,可别累坏了。”柴权关心的说。
“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古月说完就出门了。
等她走了之后,柴权这才进到屋里去,刚才他见古月要出门,就把她给叫住了。
“咋样?月儿咋说的?”齐秀荣见柴权回房了,立刻问道。
他们回到村里才知道,这村里的作坊,齐家和的铺子,还有张皓轩的镖局。就连张家的羊沟,县里的作坊和铺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古月的主意。这让他们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于是两口子商量之后,才向古月提出让她帮忙想点子。
“她说会好好想想的,让我等信儿,说是过两天答复。”柴权虽然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别抱太大的希望,可是他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期待着。
“要是她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就太好了,我不奢望着能像他们一样,只要是能给叶儿准备一份像样的嫁妆,就心满意足了。”齐秀荣现在最愁的就是闺女的嫁妆。
“唉,都是我太没用了,让你们跟着我受苦。”柴权的心里也十分的苦闷。
“净说傻话,能嫁给你,是我这一辈子真幸福的事儿,要不是你,我早就进了鱼肚子了。”齐秀荣的话,让柴权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话说古月原本出门是要去鱼羊鲜看看的,可是和柴权说过话之后,她就改了主意,直接去济世堂去找裴世博了。
“姑娘,咱们去济堂干啥呀?”钱米儿不明白,姑娘不是说要去铺子吗?怎么一下子就改主意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吧是好事儿呢。”古月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没有裴世博的帮忙根本没有办法做得到。
“古东家?找我有事儿?”裴世博本想叫她姐姐的,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好像有点不合适,只好还像以前一样称呼她了。
“是有点私事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古月见他那个紧张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她来找他至于这样吗?
“方便,有什么我能帮上忙,定当尽全力。”裴世博一听不是来找事儿的,立刻就放下心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姐姐对古西的影响那是巨大的。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就过来问问你的意思。”古月倒是不怕他会说出去。
“说来听听?”裴世博十分好奇,她所说想法是什么?
“你从我二姨家收来的珍珠都是做什么用的?”古月问道。
“都是磨成粉,加到药里,它有镇心安神、加深睡眠、消除疲惫的功效。还有一些妇人用它来当补品,它的用途倒也十分的广泛,不过也只是一些富贵之人才会用。不知道古东家问这个是?”裴世博不明白她是何意。
“你也知道我二姨她们村里出产大量的珍珠,却因为没有任何的光泽只能药用,我一个想法可以让这个珍珠更有用,只是这个法子没有你的帮忙是行不通的。”古月的话,让裴世博更加好奇了。
“古东家不妨直说,在下可是急不可待了。”裴世博真是服了,这个古月说话就不能干脆些?吊人胃口的功夫是不是太炉火纯青了?
古月听他这样说,就立刻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听得裴世博一愣一愣的,难怪西西总是说她姐姐,如何如何的聪明,现在看来她所言非虚呀。
其实古月也没有想出什么了不得的法子,她来找裴世博是请他帮忙配出,几种适合外用的药方。比如说面部去黄、去斑、除皱、防皱等,只有有些功效就可以,她并不奢望效果多么的突出。
“这倒是不难,据我所知,这样的方子,我们现在就有现成的。只是不知你要如何用?”裴世博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古西这一阵子都会很忙,宫里有一件大活,她们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赶出来。
正闲得恨不得挠墙的他,本想着去找方仲黎那个混蛋,现在古月上门带来了这么一个让他感兴趣的法子,他又如何会错过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还要请你再帮一个忙?”古月现在用他,那是相当的心安理得,准妹夫嘛,有事儿不用留着干嘛?谁让他的人脉广,面子大?
“别说是一个忙,就是十个也没有问题,说吧,能做到的我定是不会含糊。”裴世博真是服了,咱有话能不能一下子说明白?不过他可是不敢得罪眼前的大佛。
“我想找一位可靠的胭脂师傅,我出想法,他出技术,共同开发出一种全新的,珍珠系列护肤品。”古月一时兴奋就把许多这里所没有名词给说了出来。
“开发?系列?这都是何意?”裴世博也是走遍大江南北的人,却完全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创造,系列是我想出来的词儿,我觉得反正都是用珍珠做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总不能说是珍珠一家亲不是?所以就想出了这个系列的词儿出来。”古月真是解释得满头大汗,看来以后说话一定要多加注意,不然的话解释起来太费劲。
“这事儿倒是不难,我倒是认识一位,只是她……”裴世博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怎么样?银子好商量的,只是她肯出山,咱们定是会给她满意的价钱。”古月以为是银子的问题。
“不是银子的事儿,她这个人比较怪,别人请她一定是不管用,只有方仲黎去请才行。”裴世博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啊?那就请方公子出面去请不行吗?”古月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这样吧,我今天去和方仲黎去谈,应该差不多能办得成,你先回去吧,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裴世博强忍着笑意说。
古月这边的事情完全了,就去了铺子,肖仁富见到她这个时候来,有些不解的问:
“东家,你这是?”
“肖大哥,我就是来看看,没有什么事儿,中午订桌的多吗?”古月随口问,现在来这里吃饭的人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提前订桌的习惯,一般很少有冒蒙闯进来的。
“除了预留的,全都订出去了。”肖仁富有些骄傲的说,这铺子的生意不说天天爆满,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知道了,月底的时候我会给你们打赏的,告诉伙计们越忙就越是要谨慎。”古月交待了几句,并在铺子里巡视了一番之后,就打算要离开了。
然而她在二楼的窗前看到了方仲黎的马车,本想下楼去打个招呼的,结果看到裴世博也从车上下来。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之前谈请人的时候,裴世博那怪异的表现,突然好奇心瀑棚的她,鬼使神差的就进入了方仲黎常年包下的雅间。
他的朋友众多,有时候会同时摆上两桌,所以他包下的是那个中间有屏风的大间。平时古月让肖仁富预留的也是那张空桌,所以大部份时间,那张桌都是空着的。古月和钱米儿就坐在那张空桌之上,只要她们不出声,隔了屏风的方仲黎他们是不会发现她们的。
“姑娘你是要干啥?”钱米儿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姑娘这是要听墙角?
“别出声,自然是要偷听了。”古月的话音刚落,方仲黎和裴世博就进来了。
等伙计给他们奉了茶退出去之后,裴世博见方仲黎那副没骨头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来。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坐着?要不要和古东家商量一下,给你在这里摆张床?”裴世博就不明白了,方伯父那个一个严谨的性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摆不到台面的东西。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讽刺,你不是说有事儿吗?怎么开口就损我?不想办事儿了?”方仲黎是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儿,但是多年的了解,他定来打自己帮忙的。
“是有事儿,不过不是求你帮忙,而是要你必须去做。”裴世博坏笑着喝着茶,这古东家还挺舍得的,居然给他们上了这么好的茶?
“这茶是我存在这儿的,怎么样好喝不?”方仲黎看裴世博那一副陶醉的样子,立刻表示立场,让他感谢自己。
“一般吧,有股子铜臭味。”裴世博口是心非的说。
“喂,你今天有什么毛病?不能好好说话我可走了。”方仲黎可是被他气到了,却不知裴世博就想要激怒他,然后好进行下面的计划。
这时候伙计把鸳鸯锅端了上来,后来的伙计也陆续的把青菜什么的,全都送了上来,等都上齐了之后,裴世博才边吃边说:
“我想要你去请范英棋帮忙。”裴世博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方仲黎却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不只是如此,还弄一身的蘸料。
“华全,给我拿衣服进来。”方仲黎见到自己的狼狈样儿,立即大叫,在门外的小厮答应着就一路狂奔,去马车上取衣服。
“裴世博你故意的?”方仲黎咬牙切齿道。
“我说的是真的。”裴世博表示无辜,他就是故意的。
“我管你真的假的,反正我不去。”他脑子进水了才会主动去找那个疯婆子。
“事关人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裴世博边吃边说,却能口齿清晰。
“只要不关我的命,我管他别人死活,你也知道那个疯婆子有多疯。”方仲黎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也不管小厮是不是把衣服拿来,就立刻把身上的脏衣服给脱了下来。
“郊外的别院也不是很难找,看来我得去和方伯伯聊聊天了。”裴世博手上可是有他的小辫子呢。
“世博,你这是威胁好吧,咱们几十年的兄弟了,你可不能送我进虎口啊。”方仲黎真是要哭了。
裴世博的别院是一个四进的大宅子,里面现在可是住了七个大美人,那些全是他的宝贝呢,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不出三天,这七个美人就得和之前那些一样,全都被他嫁到外地去。
“至于嘛,不就是个女人嘛,还有你摆不平的女人?”裴世博笑道,他可是太了解那个范英棋的性子了。
“少在那说屁话,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什么样儿,你不知道?我去找她?那我还回得来吗?”方仲黎在这世上只怕两个人,第二个是他老爹,第一个就是这个范英棋。
“哪有那么夸张,前年你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裴世博说起这个事儿来,方仲黎立马就跳起脚来。
“那叫好好的?你是不是人啊?”方仲黎还想再说的时候,小厮把他的衣服给送来了,他只好先穿衣服。
“仲黎,我可是从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你给痛快话,帮还是不帮?”裴世博问。
“别的忙都行,这个不行,我可不想再受那个罪了。”方仲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好吧,我自己去找她,相信她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再加上我的别院的话,一定会出手帮忙的。”裴世博也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就要起身。
“你,好,算你狠,我去就是了,不过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呀?”方仲黎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交了这个一个损友?
裴世博把古月的事儿简单的说一遍,但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听完子之后,方仲黎立刻就怒了,一把抓住裴世博脖领子,咬牙切齿的说:
“裴世博你还是不是人了?为了你未来的大姨子,你就推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进火坑?”方仲黎的双眼通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怎么就推你进火炕了?那明明是温柔乡好吧?你哪次去不是酣畅淋漓的回来?再说了这可是我一生之中唯一动心的女人,我当然要做到最好。”裴世博一点也不紧张,方仲黎说得夸张,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去你的酣畅淋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那是备受摧残好吧?”方仲黎气得青筋都蹦出来了。
“仲黎,这么多年了,你们之前的事儿,总是要解决的,难道你以为你能躲一辈子?要是哪天她来找你,那可就热闹非凡了。”裴世博真心同情方仲黎,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流连花丛也算是拜范英棋所赐。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痛,这事儿非得我去吗?”方仲黎还在做垂死挣扎。
“你说呢?”裴世博笑着反问,他知道这对于方仲黎来说,有点困难。
“我真是误交损友,毁一生啊。”方仲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这次事儿要是成了,我给你5000两,到时候你随便找个地方,置宅子安顿她们。想想以后就连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儿,你还用得着受制于人吗?”裴世博给他画着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