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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左等右等,不见薛蟠归来,不由着急起来,她的肚子再过段时日就瞒不下去了,她得赶紧同薛蟠说她怀孕的事,也好从薛蟠那里多要些银子。
第二日一大早,尤老娘就起床了,她七摸八摸总算从衣襟里掏了一块碎银出来,吩咐小丫头去赵府以及薛家铺子打探薛大爷的消息。
傍晚时分,小丫头回来禀尤二姐道:“奶奶,奴婢费了半日功夫才打听到,薛大爷回金陵去了,听说金陵那边有急事。”
尤二姐瞬间脸色惨白,薛蟠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尤老娘也愣住了,薛大爷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什么事这么紧急?
如今薛大爷走了,她和二姐怎么办,家里一下子断了来源,荣国府大老爷和琏二爷也很长时间未登门了。
尤老娘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二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琏二爷的,如今二姐又跟了薛大爷,只怕琏二爷不肯认账,真是头痛。
琏二爷还说他家二奶奶是只母老虎,他连屋里人都近身不得,更别说纳二姐进门了,二姐若是黄花闺女还好说,看在东府面子上,说不定老太君会同意二姐进门。
尤二姐过惯了这种富贵日子,让她嫁个升斗小民,她决计不愿,即便她愿意,尤老娘也不会同意。她在行商家吃够了妾室的苦头,自是不愿再当妾室,去受那份闲气。
前两年,尤三姐陆陆续续给她寻了好几户人家,尤二姐都看不上眼,尤老娘也很不满意。她跟了贾琏后,尤三姐夫妻就不管她们了,带着孩子去了外地,说怕她们教坏了孩子。
妹夫嘲笑她,就她这样的名声,还想当正室,简直是白日做梦,还说就她这幅德行,只能当富人外室了,有人养着,不愁生计,又不用去正室那里立规矩。
三姐夫妻走后,也没把田地、铺子契给她们母女打理,除每年定时给她们送一笔银子做赡养费,就没回家过。
她最看不惯这个妹夫了,人才相貌平平,根本配不上自家三姐,还好她外甥长得不像他,象她们尤家人。
妹夫不仅相貌不好,还很小气,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个来用,这样一点赡养银子,还不够她做一件漂亮衣裳。偏偏三姐对他死心塌地的,那样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有什么好。
不过尤二姐不得不承认,妹夫赚钱还是有点小门道,自家的那点微薄的产业,在他手里也翻了好几倍,也给她添了一点进项。可惜她手头产业不多,虽说生计不愁,但她想做件好衣裳就捉襟见肘了。
她想起妹夫嘲笑她的话,顿时眼前一亮,当外室总比做妾好,既不用立规矩,关上门她就是老大。她只是发愁等她年老色衰了,就会被人遗弃,无人愿意包养她。最好是趁年轻,能谋份产业过来,再生个儿子,她老来也有个依靠,若儿子长大能认祖归宗就更好了。
她原本没指望琏二爷会纳她进门,她只想找个富有的男人,能过上使奴唤婢,吃香喝辣的日子,顺道生个儿子。只是后来她的金主成了贾府大老爷,用他们父子给的银子,加上她多年的积蓄,终于在京城买了一个小宅子。
比起琏二爷父子,薛家大爷更大方,短短二十来天,花在她身上已经两三千两银子了,帮她置办了一个小庄子,看着地契上的名字,尤二姐笑得很灿烂。
薛大爷妻子远在金陵,鞭长莫及,这薛大爷更符合她的要求,当琏二爷把他介绍给她时,她欣然同意了,尤老娘也非常赞同。
哎!倘若她肚子里孩子是薛大爷的,那该多好啊!
老娘都同大夫说好了,就跟薛大爷说怀孕二十几天,可老天偏偏不从人愿,薛大爷有事回了金陵。他不在京城,孩子出身月份不对,肯定会引起薛家人怀疑的,倘若来个滴血认亲就完了。
唉!也不知道薛大爷什么时候,才会回京城,他会不会从此忘了她。为今之计只有找琏二爷了,好歹是他的孩子,他都成亲十来年了,琏二奶奶只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倘若她替琏二爷生了一个儿子,他是不是就不会扔下她不管了。
不提尤二姐怎样想,那边王熙凤已经忙开了,她恨不得立刻把贾琏身边的小厮拘过来问话,但听薛表妹的意思,贾琏已经同尤二姐断了来往,他这段时日都未去过四喜胡同,她抓不住贾琏和尤二姐的把柄,那尤二姐好歹是东府尤氏的妹子,又是民籍,不比府中的丫环任她拿捏。
即便小厮承认了,贾琏不承认,也白搭,事情闹大了,公公婆婆只会怪她善妒,连老太君都不会帮她,说不定他们还会趁机送几个美貌的丫头过来。可就这样白白放过贾琏,她心里实在不甘心,得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王熙凤打定主意,派人盯住贾琏,一有风吹草动,就来禀报她,当务之急,要赶紧弄掉尤二姐肚子里的那块肉,她得想办法从尤二姐身边人入手。没了那块肉就好说多了,尤二姐又嫁过人,还被人休弃过,根本进不了荣国府的大门,她只当贾琏去逛了几回青楼。
薛宝钗走后,迎春再也忍不住了,她抱住黛玉哭道:“林妹妹,我原想着父亲素日荒唐,二哥总是个明白人,二哥他……他……他居然也这样!妹妹,这如何是好?”
林黛玉银牙一咬,说道:“这事牵扯到大舅舅,我们小辈不好出面,我同二姐姐一同去书房找爹爹商议此事。”
焦宛清见口信带到,站起身正准备告辞,林黛玉说道:“宛儿妹妹若家中无急事,就别急着走,姐姐先去书房,等会回来找你有事。”
焦宛清笑道:“家中有嫂子,宛儿不忙。二位姐姐有事先走,别管宛儿了,我先去花园转转。”
因练武的缘故,焦宛清素来不怕冷,她还嫌呆在屋子里气闷。京城冬日寒冷,几乎家家烧炕,屋子是暖和了,但因门窗长时间关闭,屋里多少都有一股气味,因而京城有条件的人家,屋子里多用熏香,偏偏焦宛清最闻不惯的就是这些熏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