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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唐司烨和乔素又是怎么回事？”
李慕白豁然抬眼：“真的想听？”
庄斐然点点头：“想。”
“他们之间是情侣关系。不过感情有多深，恐怕得问他自己吧。当年乔素找到我后，力劝我回马来西亚，我拒绝了她不知道多少次，她便一直待在A城并不离开。后来我才知道，她在A城期间，一直住在唐司烨的私人别墅里，就是那个安澜别墅……”
庄斐然哦了一声，声音极轻：“原来安澜新人旧人换了好几茬，第一个入住的女主人竟然是乔素。”
“有一天晚上，乔素忽然哭着来找我。我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喝了酒，浑身的酒气，不知道怎么，眼底都是悲伤。她说她从小就受到长辈的教育，发誓要找到我，帮我恢复在李家的权力，她说她很尊敬我二叔，二叔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她还说说如果我不跟她回马来西亚，她就完成不了对二叔的诺言，就去死。我劝她，我跟她只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不值得她为我死。她却摇摇头，说是另外一个人亲口说让她去死，让她伤透了心，如果他不道歉，她就死给他看……原来她一直有个男朋友便是唐司烨，可是那天晚上他们吵架了，吵的很凶，矛盾似乎无法解除，唐司烨甚至说了让她去死的狠话，她这才去酗酒，哭着来找我……那一晚，刚好遇到了杀手，而乔素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枪……后来乔素的尸体要运到马来西亚，唐司烨来机场送行……那一刻他的眼神我永远忘不了，除了对乔素的死感到莫大的伤心和痛苦，对我更是恨之入骨……那时候我们的梁子便结下了……”
“所以，你间接害死了他心爱之人，他自然也要报复你。他报复的方式就是找到我，向我求婚……”庄斐然苦涩一笑：“想到他婚后对我若即若离的**，那时候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他想得到我，非常想得到我……可是对于感情，他从来都在逃避，从来不懂得对我的感情负责。”庄斐然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他只知道对我的身体负责，对我的孩子负责……对于感情……他讳莫如深……”
“小然……你冷静点……”
“没法冷静！我感觉受到了欺骗！欺骗你懂么？”庄斐然猛然拿起红酒瓶，狠狠灌进喉中。
“咳……咳咳……”她不住地咳嗽。
李慕白不得不走过来，将她从椅子上搀扶起来：“不喝了，我们走……”
“不要，我还要喝……”她咳的更加剧烈，眼泪都咳出来了：“我还没喝够呢……”
“你肚子里有宝宝！”他不得不抬高声音提醒她。
“如果这个孩子是唐司烨的，我不想要了！”庄斐然扯起唇角，笑了：“罪恶的产物，阴谋的产物……我不要！”
“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呢？”李慕白揽住她的腰：“前不久我对你做了错事……这个孩子很可能是我的……”
庄斐然愣住了。
那天晚上她昏迷了，根本没感受到什么侵犯，凭着李慕白的一面之词，她能相信他么？
李慕白道：“我觉得，这孩子就是我的。”
“不！”庄斐然摇摇头：“不会是你的。”
她拿起包甩到他胸膛上，一把推开他：“起开！我要回家睡觉了。”
他没有阻拦她，跟在她身后，任她跌跌撞撞地闯出了餐厅，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乘坐出租车离开，他并没有追出去。
现在她的心很乱，但是她既然有剪头发重新活一次的勇气，那就能纾解好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未来该做什么。
他相信她，她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独立淡定。
庄斐然没有回小静那里，而是回了自己家。
在那间简单的两居室里，她走进浴室狠狠洗了把脸。然后脑子瞬间清醒了。幸好红酒的度数很低，和葡萄水无异，所以她很快就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