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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
回应他们的,是我肚子饿的造反发出的声音,而脑袋和嘴巴还处于发懵的状态,坐起身,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随后本想用很帅的姿势跳下来,结果却变成了一个趔趄。
“天祺,你不会是在这儿睡了一夜吧?”
最好的伙伴,村西头李老师家的老二李学峰,锅盖头下一双机灵有神的大眼怪笑着看着我,随后变换成一脸的敬佩样儿。
他一身天蓝色的校服,漂亮的双肩米老鼠书包,白色的球鞋,整个人就好像被昨夜的暴雨狂洗刷了一番,显得干净清爽。
李学峰的父亲是老师,他们家的家教很严,晚上到野外睡觉一直是他梦想中的有趣事情。
他一直羡慕我的自由,我却羡慕他……
“那当然了,哈哈!”
扬扬下巴得瑟着打起精神,我大手一挥,朝这小子说:“学锋,你到学校后到班主任哪儿给我请个假,就说我又病了。”
说着,撒开丫子往家跑,大清早的,肚子饿的实在是受不了。
“吹牛,昨晚那么大的雨,睡在这里身上咋一点湿的也没有,你小子,这才开学多久,又请假……”身后,学峰的笑骂声越来越远,两旁,成排的大树迅速后退,眼前,我家那三间破房越来越近。
“对啊!”
在家门口,我猛地刹住步子,一拍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哪有丁点儿的雨水淋着的痕迹?于此同时,脑海中昨天那一瞬间注意到的画面,又闪烁出来。
“闪电?不对!好像是蛇,有条蛇进入了我的肚子里。”这念头一冒出,我的小肚子里面真的好像有东西在一转一转的动弹。
“哇啊哇哇……”
一下子,我很没出息地直接怂了,当场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张口大哭起来。实在是怕了,四五岁时一只老鼠跑进裤裆差点把小**吃了的经历怎么也忘不了,何况现在是蛇进了肚子里?
“天祺,咋了?”
“这娃是怎么了?大清早在嚎啥?”
“……”
我跟随姥爷练出来的嗓子,哭起来同样高亢悠扬,惊的村里人家鸡飞狗叫,连村长家的几匹驴也发出‘嗯昂~嗯昂~’的回应。
于是乎,很多村民走出家门朝这边看来,走来。娱乐贫乏的山村,一点芝麻大的事儿都能当场大戏看,此时,也不例外。
“天祺,怎么没去上学?你姥爷呢?”
邻居焦大爷咂巴着长长的旱烟锅子吞云烟雾,带着呛人的烟味第一个来到我的身边,他常年身穿深蓝色的确良布料的中山装,活脱脱电视里焦裕禄的兄弟,巧的是,焦大爷好叫焦裕学。
“焦爷爷,我肚子里进蛇了,哇,你快帮我看看。”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边哭边爬来到焦大爷身边,撩起脏兮兮的衣襟露出干瘪的肚皮给他瞧。
“啥子?咳!咳!”
焦大爷闻言,被烟呛的连连咳嗽,脸色大变,赶紧问我到底是咋回事儿。
“……”
摸了一把鼻涕和眼泪,我将自己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一直睡在村外废墟那块大石上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生怕遗漏,带着恐惶的哭音,哆嗦着嘴唇补充了一句,“打雷的时候,好像有条蛇从大石头里进到我的肚子里了…”
“你个混球娃娃,打雷下雨,那有蛇敢出来!不怕老天爷给收了啊!”
脸上满是褐斑的焦大爷听我那么一说,神色明显一松,反手一个巴掌朝我后脑勺拍了过来,却被我一缩脑袋躲过。
“呵呵,天祺啊,你小子又没去上学大清早的哭啥?”
“……”
这个时候,好几位村里的叔伯走了过来,关切地问着问那。
“这日球的混小子,说昨儿个日头落山一直在昆仑墟那儿的大石头上睡觉,尽瞎扯,你看他身上哪有点湿的,不大点的家伙,就知道说谎。”
焦爷爷和姥爷是好朋友,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还一起当过兵,过命的交情,他对我一直挺好,也熟知我的品性。
焦大爷的儿子也走了过来,闻言笑道:“真的假的,这娃不会是撞邪了吧!”和焦大爷单薄的身型一比,焦叔显的更瘦,脸也瘦长,长的更像焦奶奶。
撞邪?
不是蛇进了肚子里就好,早就停止了哭泣的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满脸的不在乎。
焦大爷口中的‘昆仑墟’,就是村外的那片废墟。我出生的这个村子,叫‘昆仑村’,而且,村里不管男女老少,都知道那片废墟的来历。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位神秘的道人在莽莽的昆仑山脉中寻找传说中华夏神话的发源地‘万神之乡’、‘万山之祖’。来到这里后,见周围群山围拢,地势形如莲花,玄妙异常,福至心灵,历时半甲子三十年的时间,于莲花花蕊之上建了个‘昆仑道观’。(注:真实地址,拿来一用,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度娘问问)
听村里老人们说,当初修建的‘昆仑道观’,雕梁画栋,十分雄宏,一进五院,前后有‘紫霄宫’,‘三清殿’,‘万神宫’,‘观音殿’,‘太极殿’,‘玉皇阁’……等等。
可惜,这些我都无缘一见,它们只存在于人们的口口相传和长辈们的记忆中。
因为,这一切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场浩劫中变成了一片废墟,观中的道人,也在那场浩劫中全都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没了,后来一到打雷下雨天,很多村民信誓旦旦地说在哪里看到过‘鬼影子’。
这个传说,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根本不当时一回事儿。主要的是肚子饿啊!心思又跑到肚子里面去了。
……
知道焦大爷家有人,我候着脸皮,进入和焦奶奶要了几个馒头填吧了一下肚子。纳闷的是,到中午的时候,姥爷还没回来,到了晚上,也不见身影。
不过,就如姥爷从不担心我偶尔晚上不回家去伙伴家睡觉一样,我也从来不担心他老人家晚上睡哪儿,没心没肺的我,晚上在隔壁焦爷爷家看电视到十点多才回家睡的觉。
说起来也神奇,睡梦中,我竟然梦到了昆仑墟那块大石。
梦中的大石,放大了无数倍般,山一般巍峨,四周都是霞光祥云,以我当时的文化水平很难描述,它上面放着很多金光灿灿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像是些小旗子、宝剑、大钟、绣球、剪刀,书…等等密密麻麻几十上百件。
‘大石’的上面,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如过年村里的老人给自家的小孩压岁的宝贝一样,他将那些东西分给了下面的人…们…
靠近大石最近的,是一个女的,和五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