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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乔微暖微微仰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秦沐阳手臂紧了又紧，视线扫过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唇落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我准备回母校看一看，要陪我一起吗？”
腿上的人不禁动了动，贝齿不由自主地咬着唇：“事情已经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
他们的目的是自己，而暖暖和煜寒受池鱼之殃，他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阴鸷和冰冷：“煜寒也同意。”
“什么事情？”乔微暖细细想来，这段时间，并未与任何人交恶，按理不该有什么话题。
“不是你，是煜寒。”秦沐阳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四季酒店宴会时发生的事情。”
“宴会？”这事过去快半年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当初封志豪意图对自己不轨，即便有报道，错也不在乔家，怎么会扯到哥哥？
“你离开后，煜寒曾去寻过你，恰好在花园里看到了他。”
“哥哥动手了？”以自己对哥哥的了解，他势必迁怒，动手在所难免。
“嗯，被人拍了。”事情发生后，秦沐阳随即就安排人删除了酒店那个时段的所有视频，中间的过程并未详细查看，以至于疏漏了偷拍之人，但想找到此人，并非难事，南哥那边很快会有消息，现在唯一的疑惑是发布消息之人幕后到底是谁？
“我想看看。”她抿了抿唇，明净的眸子蒙上层淡淡的雾气，令人无法看透。
“煜寒不希望~”话到一半停下，秦沐阳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也不希望~”
“你们是觉得告诉我，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所以干脆不说，把我蒙在鼓里送去国外就万事大吉？”她不说不代表不在乎，她不问不代表不知道，她肆意享受他们的宠爱，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我~”他一时哑言，暖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生气，那双充满怒火的眸子夹杂着委屈和沮丧。
“我不想做一辈子的瓷娃娃。”乔微暖掰开腰上扣住手掌，从他腿上下来，走到不远处的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繁华的城市下，眼底尽是沉寂，柔美的嗓音带着些许暗淡：“不管是哥哥还是你，这是我最后的退让。”
十九年的人生，她在宠爱呵护中长大，唯一的灰暗也只是瞬间，那段不美好的记忆虽然会时常想起，但完全没有影响她对人生的憧憬，因为那短暂的灰暗里有一抹阳光，足够她摆脱黑暗。
所以她不仅想保护好自己，还想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如同他们对自己那般，并肩行走，不畏风雨，或许她现在不够强大，可总有一天能够傲视天地。
“暖暖？”秦沐阳的心微微一抽，他们错以为爱是呵护，便私自将所有的黑暗，所有的不堪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却忘了问她想拥有什么？
“什么时候出国？”既然不能避免，就让他们为自己最后任性一次，待她归来，定当脱胎换骨，洗尽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