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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凉风习习。
在临风的阳台上,聂祀撑栏而站。
一身简单的咖啡色衬衫,领口下方第四颗纽扣的地方,有这一摊深褐色的痕迹,隐约可以闻见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的性子本就较为清冷,而现在,更是显得寒冽,一张俊美非凡的脸沐浴在天边红红的晚霞中,隐隐透着几分青白之色,很森冷,压迫感也极重,让人几乎呼吸不过来。
李郁悒站在他身后,艳靡不俗的俊脸上带着几块清晰可见的青紫,一扯动唇角,就会发出一阵阵的痛苦的嘶嘶声。
“阿祀,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动了动唇瓣,想要为今日之事辩白,可才出一句话,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音质冷厉:“现在,不要和我说话!”
男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寒戾,李郁悒自诩和他算是过命的交情,二十几年的好友,这一刻他也不免被震慑住,第一次真正的带着旁观者的身份去打量他,这是聂祀,聂家现在的当家,京市的第一少!
他动了动唇,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转身,颓废的进了客厅。
客厅里,唐棠,李郁乐两人相对着坐在两张沙发上,走廊的不远处,有个房间还开着耀眼的灯光,那里是手术室,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狐狸进去已经三个钟头,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出来,不知是死还是活。
“哥……”看着李郁悒一脸郁色的进来,李郁乐担忧的走过来,担心的扶着他的手臂,眼睛却是看着阳台的位置:“祀哥哥,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