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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打电话叫麻一笑和契诺夫过来,又给了陈川一大笔钱,直接收购了陈川的这家酒吧,当下由陈川带路去那七家场子。
这七家场子里有六家是小场子,没有什么高手,李易一路过去,根本不用费事,上来就直接赌,那些场子的经理不明情况,不知道李易这是发什么疯。
本来大家都知道李易的大名,可是沪市这地方十分排外,很多老板根本没把李易当回事,心说你想赌我就跟你赌,有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一赌之下,立刻输光,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李易把场子里所有的人和钱赢了过去。
有些人想打,可是打又打不过,更不能报警,最后没办法,只好被李易收买。
李易今晚也真实惠,直接用现金砸,打伤你多少人,医药费我出,赢你的场子,还另给钱,当那些红红绿绿的钞票砸在这些老板头上的时候,这些老板一想,去他妈的,谁有钱就跟谁。
李易行动迅速,刚到凌晨两点,已经收购了六家,最后只剩一个规模较大的场子了。
李易带着人赶奔过去,后面跟着那六家场子的老板,人数一多,惹的不少人尾随。
陈川道:“李爷,前面就是大金利酒吧,赌都在地下室,他们人手可不少。”
李易道:“不一定够我打。”
一行人到了大金利酒吧,这里刚要打烊,李易今天也是脾气大了些,并不答话,上去就是一脚,把门板直接踹飞。
有打手上前喝道:“哪来的野种,敢上大金利来闹事!”
李易将这人一脚踢飞,径直走了进去。
刚到里面,居然看到了牛横。
牛横起身怒道:“李易。你这是干什么?”
李易双手一拍,道:“没什么,今天晚上睡不着觉,所以过来玩两把,你不欢迎吗?”
牛横道:“我看你不是来玩的,你他妈的是来踢场子的!”
李易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你说踢我就踢,我没有意见,就看你敢不敢接招了。”
牛横道:“你太他妈的嚣张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今天少爷脾气不好,我就愿意嚣张,许你们排外。就不许我嚣张了?牛横,这里是你的地盘吗?如果不是,滚他妈的蛋!”
牛横大怒,就想冲过来,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十分美艳的女人伸手一拦,腻声道:“牛哥,别冲动。这位小弟弟想来玩两手,我就陪陪他。”
李易看这女人画着浓妆,有那么七八分姿色,虽然年纪算不上青春玉女了,但是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
李易来之前就听陈川说过,这女人就是大金利的经理胡金凤,听说这女人原来是搞色情行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干了,转行开了间酒吧,另外还设了个赌场。
李易一抱拳,道:“胡姐,久仰大名。”
胡金凤咯咯一笑,道:“应该是我久仰你的大名才对,堂堂海州一点红李易有谁不知道。你这一晚上就连收六家赌场。大手笔呀。看来沪市有点小,装不下你了。”
李易笑道:“我今天可能是内分泌有点不大正常,打扰胡姐休息了,很抱歉。看这意思。胡姐跟牛哥是好朋友?”
胡金凤笑的花枝乱颤,道:“牛哥,你看弟弟多逗,咱俩是干兄妹,你说,你上过我没有?”
牛横没好气的道:“你有功夫在这闲扯屁,不如把这小子赶走!”
胡金凤笑道:“怎么了,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那行,你说,你想不想上我?”
李易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牛横不再理会胡金凤的调侃,对李易道:“李易,你要是有在沪市开山立柜的心,也行,我们不排外,不过你得拜八方山门,这是行业内的规矩,你要是不守规矩,哼,犯众怒是很难在地方上立足的。”
李易道:“怎么个拜法?”
牛横道:“我们沪市这个圈子里最大的场子就是我的新海大厦。”
李易点头道:“我清楚,见识过了。”
牛横接着道:“比我们稍差一点的,就是四圣,这四个场子在沪市四边,一边一个。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多家中型的小场子。
如果你想在这个圈里混口饭吃,你就得接受这些当家人的挑战,赢了他们所有人,你才有资格在这里开山立柜。”
李易道:“好啊,这正是我想做的,赌这个行业里没有垄断,我就要来弄个垄断。刘平安不是不让我舒坦吗?我他妈的就让所有人都不舒坦!”
牛横冷笑两声,道:“李易,你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子想动你,就跟吃碗面一样简单。”
李易现在心里憋的就是这股火,一听之下,不由得豪气大发,突然脚尖一挑,挑过一张椅子来,猛的把一旁的玻璃撞破了,李易身子一纵,跳到外面大街上,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刘平安,你他妈个野种,没用的废物,贱货,你想背地里玩小动作搞我,没门!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垄断沪市赌业的!”
李易说完又跳回酒吧,抖了抖衣服,居然面带微笑,道:“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牛横本身就是蛮横霸道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像李易这么横的,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牛横身高马大,嚣张无礼,性情狂野,可是就在此时此刻,却被李易的举动给镇住了。
牛横咽了口吐沫,道:“李易,你,你想怎么样?”
李易道:“不怎么样,我今天出来之前就发过誓,要连赢七家,收七家场子,现在是最后一家,天公尚有做美时,牛哥。胡姐,给个面子吧?陪我玩两把。”
李易今晚闹了这么久,胡金凤和牛横这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对李易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时李易半点不退,非要赌,这两人没有办法。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胡金凤叫人把酒吧的手续拿了过来,往桌上一拍,道:“弟弟,姐姐我做人爽快,这是我的酒吧,你赢了。酒吧归你,姐姐我出去要饭去,输了,姐姐分文不要,咱们交个朋友。”
李易心说这女人真是江湖人,说话都是八面见线,当下道:“胡姐这是在骂我。我李易是那种人吗?一笑,把东西拿出来。”
李易这一路就是带着现金来的,麻一笑指挥着两个小弟,把几箱子钱放在了桌上。
李易把箱子打开,道:“这里是五百万,二百斤的人民币,验一下真假吧?你这酒吧值不值这个数?”
胡金凤头上见汗,嘿嘿一笑。道:“不用验了,我信的过你,我这酒吧不值这个数。”
李易道:“好,我就要这一句话,不过我就当你这酒吧值这个价,咱们玩什么?”
牛横见识过李易骰子上的本事,当下道:“玩牌。梭哈。”
李易回头向契诺夫看了看,笑道:“你们两个一家,我一个人,以一敌二。没欺负人吧?”
李易越是这样,胡牛二人越觉得心里没底,可是江湖人,输人不输场,面子上总得撑着,胡金凤媚笑道:“弟弟说话真有意思,那咱们开始吧?”
胡金凤转身叫自己手下的荷官,同时使了个眼色,那荷官会意,来到桌旁,拆开一副新扑克,洗了牌,叫双方验牌。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李哥,这扑克有假,背面点了眼了。”
所谓点眼,就是在扑克上做了隐形记号,麻一笑是千门人,对这点小伎俩一眼就看穿。
李易心里有底,并没有理会,道:“咱们怎么玩?我看不如留下8到a,一把牌定胜负,中间不加注,把把你们先要牌。”
胡金凤心说李易这人是不是疯子,这怎么可能赢?
牛横性子急,催道:“好,就这么定了,快开牌!”
荷官开始发牌,刚发了一轮,麻一笑便看出来了,在李易耳边道:“这小妞有鬼。”
李易咳嗽一声,麻一笑就明白了,向契诺夫使了个眼色。
契诺夫就站在李易的身后,这个距离完全可以施展特异功能。而麻一笑就坐在李易身边,当下也帮着出千。
那荷官接着发牌,哪知道她本来已经做了手脚的牌,一翻过来却跟预计的不一样。
每发一张,这荷官的脸色就深一层,胡金凤和牛横的脸色也变了。
等发到最后一张,这荷官的脸已经成了紫茄子色。
李易笑嘻嘻的看着牌面,道:“我是黑桃10,j,q,k,您二位胡姐是一对10,牛哥只有一张红桃a。那咱们就开牌吧。”
牛横抢着道:“我们先开!”
李易手一伸,道:“好,你们先开。”
牛横把底牌放在手里,猛的摔在桌上,麻一笑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易知道,牛横肯定出千了,而且手法很低劣,这才惹的麻一笑发笑。
结果牛横的底牌只是一张9,整副牌只有一对9。
牛横脸色登时变了,显然跟他想变的牌不一样,不是契诺夫做手脚了,就是麻一笑妨碍了牛横换牌。
胡金凤咬了咬牙,把底牌拿在手里,看了好几眼,又看向李易。
李易笑道:“胡姐,亮牌吧。”
胡金凤惨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用亮了,我认输,酒吧是你的了。”
说着把底牌放到了桌上,是一张10,这一下凑成了三条10。
李易道:“这么好的牌,胡姐为什么不开心?我不一定是黑桃a的。”
胡姐看向麻一笑和契诺夫,摇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底牌是梅花j,我想出千换成10,可是还没等我出千,牌自己就变了。弟弟,你身边都是能人,我服了。”
李易哈哈大笑,把底牌拿起来一亮,确实是黑桃a。
李易把牌都收起来,叠好。道:“胡姐,你这牌是点了眼的牌,不过我还是愿意跟你赌,就冲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就觉得这一局特别的有意思。
我李易不是不给人留后路的人,这大金利酒吧从现在开始,肯定是我的了。不过胡姐你帮我打理,既然我是用一张黑桃a赢的牌,那这酒吧就改名成黑桃酒吧吧。”
李易说着把手里的扑克扔了上去,随后用手里那张黑桃a迎着牌一切,嚓的一声,将整副牌切成了两半。那张黑桃a余势不衰,嗤的一声,插进了天花板。
李易叫麻一笑把酒吧的手续拿着,向牛横微微一笑,对着胡金凤飞了一吻,在人们惊谔的表情中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出去。
李易一夜间硬打硬拼,收了七家酒吧。回到酒店之后忽然感到十分空虚疲劳,倒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被孙显才叫醒了,孙显才盯着李易的脸,就好像在看稀有动物。
李易笑道:“你想搞我啊?看什么看?”
孙显才坐到李易身边,道:“你昨晚出去干什么?”
李易睡足了,起来穿衣,道:“你都知道了?”
孙显才大声道:“弟呀。整个沪宁杭都知道了!”
李易并不在意,道:“今天晚上还要继续,我现在已经有点喜欢上沪市的夜晚了。”
孙显才扳正李易的身子,道:“阿易,你以为这一手好用吗?沪市的赌业是很大的一块,后面不少人都在撑着,你刚来就得罪人。犯了众怒,以后可天天都危险了!难道你想霸王硬上弓,往沪市钉钉子啊?”
李易笑道:“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玩过?那些大佬们都紧张起来了吧?”
孙显才不解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李易脸色忽的沉了下来,看向窗外。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你也知道,内压一大,就要外放,我总得做点事业,否则天天守着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知道吗?沪市这事里有刘平安在搞鬼,本来我只想过来分一杯羹,和气生财,我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去招惹江湖朋友。
但是,哼,刘平安这个小人居然阴我,幸好我发现的早,否则还被蒙在鼓里。
刘平安既然这么做,那我也要叫沪市的这些大佬们知道知道,现在世道上多了个李易,他刘平安不过是一个脑袋一个腚,难道就只有他行?”
孙显才道:“你这么做可太有危险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显才,我玩的起,我现在就想要刺激。我要叫刘平安坐在海州,但是心里害怕,我要一点一点的弄垮他!”
孙显才长叹一声,拿出一张烫金请帖来,道:“这是黎贺群叫牛横给你发来的请帖,叫你今晚去喝和头酒,这是鸿门宴哪老弟!”
李易接过帖子看了看,随手放在了兜里,把麻一笑叫了进来,道:“一笑,人家给咱们下了请帖,咱们也不能叫人家以为咱们怕了,去,准备一份战帖,今晚我要踢山门。牛横叫我拜八方,我拜他大爷!”
孙显才见劝阻无效,只好摇头叹气,不再说什么。
这一天,白天里一切照常,李易在房间里闭目养神,天色一擦黑,李易这才从床上跳下来,收拾停当,带着自己人,叫上了孙显才,直奔新海大厦。
新海大厦今天清场,所有的住客都被请出去了,整个大厦没有客人,只有黎贺群和牛横的人,不过看起来这些人的态度倒还客气,李易微微一笑,大步向里走。
到了顶楼,没想到黎贺群正在门口笑脸迎接,见了李易,黎贺群两只眼里更是精光四射,笑着握住李易的手,道:“我没看错,小伙子,有本事,有胆识,你远来是客,不过我不把你当客人看,我自打一见了你就觉得你是个人才。牛横这家伙不懂事,我已经教训他了,来来来,咱们里边请,这杯和头酒你得喝!”
李易一行人随着黎贺群到了里面,见牛横和那个胡金凤都在,陈川他们几个老板也在。
李易跟这些人打了招呼,别人都客客气气的,只有牛横发了脾气,把李易送来的战帖高高举起,大声道:“李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江湖道上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办事的!你小子居然敢下战帖,我看你是不想活着从沪市走出去了!”
说完把帖子摔向李易。
李易右手轻伸。把帖子夹在手中,随即反手一抖,这帖子带着锐风破空而至,正削到牛横的手腕上。
牛横啊的一声退后两步,再一看,手腕上已经出血了,牛横上前要打。黎贺群双眼一立,沉声道:“牛横,你当我是透明的吗?”
黎贺群是牛横大哥,牛横不敢执拗,只好站定脚步,呼呼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