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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人最怕什么?
骚包人最怕的就是冷场!譬如后世里死劲恶心人的芙蓉姐姐、木子美之类的,去骂她们干吗?压根就别搭理她们,反正她们本来就是脱光了扔大马路上,也没人有兴趣多看两眼的货!
晏殊可是想让江宁厢军到京城里去骚包下的,要是到时候船一到京城,稀稀拉拉就没几个人来,这辛苦可不就白废了?晏殊在玄武湖的军营里看了操演回来,现在信心可是满满的,那表演绝对够骚!
叫人捧场还不简单?通知京城的姑娘们到码头上来看帅哥,再小道消息告诉哥哥们到码头上来看美女,不愁不挤得人山人海;当然,这是笑话了,因为有个不得不让晏殊和李清认真对待的问题,就是那楼船根本进不了京城。
主要障碍就是离水云庄不远的、《清明上河图》里也画着的那一弯虹桥。
要是楼船能在京城里靠上码头,根本不愁没人捧场,就算没有江宁厢军操演,仅凭楼船的高大华丽也能吸引到很多人,可要在郊外就难说了,虹桥离城门还有好几里路呢,没事的谁跑郊外来等船看?
晏殊就是怕到时候只有什么工部、礼部几个官儿举行个接收仪式就完了,咱京城里有十万禁军,几时地方的厢军也有资格在天子面前操演?
找李清来商议还真是找对人了,这家伙还就会弄这些哗众取宠的场面,担心没人来捧场?这问题简单了,咱控制好行程,大宋不是节庆日多么?咱就选个节庆日的时候进京,先和京城勾栏瓦肆里的班头们通好消息,那天全城停业,都搬到虹桥边上开场子,不愁吸引不了人来,还担心个天气不好,干脆连开三天。叫小白将军瞅好了天气再进城,碰上下雨的,哪怕在城外多等两天呢。
当然也不好叫人家勾栏瓦肆太费心,反正谢大娘信上说了,水云庄里几乎一切照旧,不过是少了李清这两口子而已,还是张管家和柳七在掌管,人家内府就没来过问过一次。既然这样,便叫水云庄负责搭棚子罢,也花不了许多钱,不然李清还准备叫莫风带着弟兄们去打劫呢。
至于秦楼楚馆的姑娘们。李清就无需多考虑了,一来有谢大娘居中照应,二来有些事他还瞒着晏殊呢,十里秦淮的姑娘们又是做了数目不菲的卫生巾想着往京城里送。李清还就让甘十三娘再缓缓,准备就搭江宁这个顺风船了,连带捎上谢大娘要的原料,岂不又省一笔开支?而且这船还大。再做上一个月的数量也够装。
所以,姑娘们是肯定会到虹桥边上来,怕是以前地用完了罢!
这样的事情当然少不得要叫王德显那帮狐朋狗友也来插上一腿了。还叫他们看看。其实咱李清还会好多新鲜玩意呢。甭以为得胜球玩熟了就翘尾巴,再说京城的姑娘们都在了。他们自然也愿意过来的。
还有么,就是逍遥会在京中也是运作如常,怎能不让他们发挥发挥作用?
并且李清还说捎封信给龙翔军的陈全和慕容一祯,既然是天子的宿卫,怎么着都能和皇帝近前说上话的,加上宋祁这个天天陪着皇帝的起居郎也帮着怂恿下,最好把小皇帝也给忽悠到虹桥边上来,这么着还怕场面不够隆重浩大?
晏殊很满意,从这番筹划里就知道李三郎很用了心,几乎把没想到地全想到了,顺道还贴上水云庄的开支,人家晏殊心里也一样认为水云庄迟早会还给李清;而晏殊自己做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不过是写上几封信给京里的门生故旧,届时多多在边上吆喝,诗啊文地不拘体裁,怎么肉麻怎么夸好了。
虽说厢军进京也是李清要费神考虑的,不过现在一点不拿搪,尽心尽力的谋划可是有目的地,别忘了今天上知府衙门来就有事要求晏殊帮忙,晏殊一听李清开口说要他帮忙,手都一些抖,强做镇定的笑道:“不知三郎何事需用得上本官?莫非又是哪家姑娘要脱籍么?亦或证婚?成人之美亦是佳话,本官自当成全。”
李清心里暗暗发笑,瞧人家晏殊紧张的,证婚啊脱籍的都是些表面功夫,晏大人当然乐意做,人家怕地是咱李清打江宁府库的主意罢,李清笑道:“今日来此,原为向大人讨得一纸公文,布告全城,七月初七日,江宁厢军于东城水门外操演,以飨江宁父老。”
晏殊神情一松,这玩意可不花钱,小白将军现在还是日日带兵加紧练习,就当是个换地方操演罢,而且训练了这么久,在江宁父老面前露一手也不是坏事,正好显得咱这知府治理有方,不过终究有些疑虑,李三郎这是要干吗呢?
难得,认识这么久,晏殊还头一次见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居然有几分腼腆,原来是要娶
,晏殊哈哈笑道:“三郎艳福不浅,云三娘在京城昔一时,奈何竟入三郎怀中,只怕其琵琶神技,等闲不可再闻矣;三郎且宽心些,以你我交情,这脱籍文书顷刻便送上;只是晏某有一事不明,怎生不依正道明媒正娶如施二娘一般,莫非三郎轻慢世俗一竟于斯么?”
李清更加扭捏了,在椅子上还踟躇了半天,方小声说道:“非是李清要寻那花巧,只恐若不如此,三娘便不应允地。”
晏殊端着杯子正在喝茶呢,听了这话一口就喷了出来,咱大宋怎么有你这号人地?婚娶都是三媒六证、你情我愿,难道担心人家不同意就耍手段忽悠?这怕与引诱良家民女是一回事罢!
不过晏殊没叫真,并不是他赞同李清去忽悠,而是他知道云三娘早就和李清同住一院了,这年头哪有大姑娘随便和别地男人住一块的道理?所以他也早把云三娘当成李清家地人了,至于李清说的话么,最多不过年轻男女之间有那么些小心思罢了。
说真的李清没叫他晏殊认云三娘做妹子已经够轻松了,哪能不成全呢?晏殊沉吟片刻,干脆好事做到家吧,也算还了份人情,叫门口的书童把曹孔目招来。吩咐道:“今年衙门的乞巧楼,便搭在水门之外,另则彩幕雕帐,也俱搭在水门之外,曹孔目可告之城中富绅,一应将这乞巧楼也搭在水门外的好,发布告晓谕全城,七月初七日。厢军将于水门外操演,届时本官也要与民同乐。”
曹孔目莫名其妙的听完,心中不解,这七月初七乃是大宋地乞巧节。平素也热闹的,不过往年都是在秦淮河边选一地方,由官府搭设彩帐,让那些卖东西的在里面叫卖。引得四方民众过来游玩,以饰太平之象,怎么今年要搭在水门外呢,那地方也不热闹啊?没了秦淮的十里花船做吸引。岂不要逊色很多?
曹孔目对厢军操演的内情可是不甚了解的,只知道这李公子折腾去了好多银钱,操演很好看么?莫不是象太湖里那次一样打个热火朝天?这不解归不解。一瞧李清也坐在书房内。曹孔目也懒得问了。一准是这个李公子又在折腾人了,曹孔目应诺一声。复又问道:“启禀大人,怕是结彩悬灯,也一应放在水门外了。”
一说到灯,李清还心里一动,忙向曹孔目问道:“曹大人,不知府库中可有硝石、硫磺?便也给了李清如何?叫人送到玄武湖边就好。”
曹孔目一咧嘴,咱又说错什么了?还以为这李公子今儿不会打府库主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