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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士见李清面有不豫之色,惊异的问道:“怎地,兄台觉得弄玉这箫技不堪入耳么?”
李清答道:“不是,这箫声如同天籁。”
“莫不是觉得这曲不堪入耳?”那文士又问道。
李清没好气的说:“一般而已,听不出有何意趣。”
那文士哈哈大笑:“兄台听口音也似外乡人,不曾闻京城中新有俊杰之士,此乃李清李三郎新度之曲,蒙寇老大人亲口命名的‘尽余欢’。兄台应细细品之,方觉其中深意,”
“在下粗鄙之人,听不出有何高义,兄台形容俊雅,相必文采风流,不知道听出是何高义,可为小弟解疑否?”李清讥讽道。
“此曲平淡中见深远,曲折里含幽情,发乎景,止于伤,尽诉离别之苦。。。。。”那文士拽着文说,这次李清却有些无礼的打断他,不屑道:“哦,原来兄台也知这离别之苦?你可知这世上有些事情做来很无趣?”
那文士愕然道:“倒要请教了。”
“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伤;让美人伤,乃兄适才所言暴殓天物。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著作须见其成,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否则皆为虚设,惜花更应护花,兄台为会区区不知何人,便使美人心伤,又如何与小弟论什么离别之苦,岂不滑稽?”李清一口气数落道。
是,你笑的好看,你有魅力,我李清见一面都不能,你还能看她扯着裙子抓荧火虫,咱压下这嫉妒心了,可人家悲悲戚戚的求你多留一日,你都狠心拒绝;你拽什么拽?信不信出了门,老子就揍你!
那文士听完,脸上亦是红了又白,过一会,方解嘲道:“兄台教训极是,但不知兄可言何为美人否?”
三人一时间都不说话,那文士也一直半低着头,李清自顾自的一杯杯喝酒,倒是弄玉有些心疼他的公子了,终于抬头对李清说道:“他。。他听闻京中一神交已久之人出得狱来,是以匆忙想去一会,公子也莫要错怪于他,弄玉蒲柳之姿,得蒙垂青,已是大幸,原不应多有苛求的,他想会之人,便是度这尽余欢之李三郎是也。”
居然想会的是我?虽然狠心了些,不过笑起来的确迷人,瞧人家这会被李清说的有些抬不起头来,李清心里又有些不忍了,不过,既然能让弄玉这样百般维护,应该也不是平常人啊,不如瞧瞧他的水平?
“适才小弟也说话刻薄了些,兄台勿怪,不过那李三郎与我倒有些交情,想会上一会,兄弟也可说得上话,就不知兄台凭何要李三郎见你?”李清笑问道。
倒是弄玉反应快,即刻答道:“妾有一法,莫若二位公子填词一首,众人品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