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摇撼芳心(二)(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乔乔睁开眼看看我。”张君毅的声调绝对柔和,还富有绝对的磁性以及绝对的不可抗力。

她轻轻地说:“不,我不看,不敢看。阿毅,谢谢你,谢谢你照顾我的全家,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正在颤抖着用手抚摸吕乔身体的张君毅听见了,她听见了吕乔轻轻的自语,他忽然就明白了吕乔对他展示的不是激情,而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报答他!脑子里的一闪念形成了:他真的是在用火燃烧冰激凌!

“你再说一遍!”张君毅急切的心顿时就凉了:“难道你答应我是为了报答我?”

吕乔点点头,她仍然闭着眼睛躺着,整个人挺挺的,僵硬的,毫无生气的,身体的信号告诉张君毅:她马上就要献身于“革命事业”。

冷场。张君毅的那一腔热血却冷不下来了。那份男性的、荷尔蒙激发的、不释放就要喷涌的血在身体里上下涌动着、涌动着,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宣泄,他要爆炸了!带着愤怒,带着悲伤,带着突然就伤透了的心,他微微地颤抖着唇,望着闭着眼睛随时献身的吕乔的**,他猛烈地咆哮起来:

“睁开你的眼,看着我!”

吕乔吓了一跳,她坐了起来,望着由于愤怒、由于那突然勃发而又被遏制的已经疯狂的张君毅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她听见了张君毅对自己的怒吼:“我不要你的报答,我只要你像我对你那样的爱!”

吕乔没有见过张君毅的这般模样,也没见过那能够让女人癫狂的张君毅的躯体,此时此刻她更没有那种异性相吸的美妙感觉。她只意识到也许是自己的喃喃自语可能刺激了张君毅,她只想到自己用这种方式去作为报答是不是太冒失,她还想到这段时日亏欠张君毅的太多。所以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道理很简单,你需要我就给。她甚至想调整一下心态,酝酿一下情绪,把被动变为主动,重新和张君毅再演绎一次温吞火的床戏。瞪大眼睛的吕乔自认为什么都想到了,甚至觉得“革命”革到这个份上,已经超过了自身极限了。但是,她就是没有想到她应该为她所说的话向张君毅道歉。正在吕乔准备告诉张君毅,咱们重新来过一遍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张君毅开口了:

“乔乔,我爱了你十五年,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过去我只是个客车司机你不搭理我,现在我是个董事长你照样不搭理我。就是咱们走到了这一步,你还只是为了报答我而已。”

吕乔不知道如何回答张君毅。这个看似情感丰富的女人,实际上还是十分的单纯,她的内心只有对沈非的真爱,对郑东升的同情,仅此而已。

吕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假如她能够勇敢地冲过去,抱住张君毅,用自己的行动抚慰他,用自己的热度融化他,用自己的心感动他,也许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她只有机械的表情,麻木的报恩心理,她没有任何创新的作为,她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张君毅。

张君毅的绝望就在这一刻形成。吕乔听见张君毅说:“我不会碰你了,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碰你,除非你的心里有了我,除非你主动来找我!”

说着,张君毅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能看到卫生间的那一整边墙的钢化玻璃突然就格外明亮起来。吕乔颤抖着看到了张君毅的所有动作:她看到了他猛烈地吼叫,她看到了他浑身的抽动,她看到了他大口地喘着气,他看见了他终于把那股压抑的火给“拽”了出来!

吕乔发疯般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想去阻止,阻止这个不把自己当人的张君毅,阻止这个守着女人却坚决背弃的张君毅。她踉跄着站立不稳,一股刺心的疼痛让她无法把持,好像她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自残,在自己的面前上吊!她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张君毅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他慢慢地平复了自己那躁动的心,慢慢地走进淋浴房。他拧开了热水龙头,热水搅拌着这个男人止不住的泪水,缓缓地流淌着、流淌着。

张君毅穿好浴衣走出卫生间,看到倒在地上的吕乔,一丝冷笑浮在了他的脸上:

“又一次‘诈昏’!”他瞧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吕乔,轻蔑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外厅。穿好衣服后,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喝酒、吸烟。

总统套房死寂般沉静。张君毅悠悠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喷泄后的淋漓,修复着破了一个洞的心。他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见了吕乔在自己的怀中,忽然却又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一个激灵他醒了,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他在搜寻,搜寻他失落的东西。

他终于就想起了“诈昏”的吕乔!“怎么没有一点儿声响”?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真的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他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了卧房。

吕乔仍旧是那个倒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张君毅蹲下身子,在吕乔的胳肢窝撩了一下,没动静,又在吕乔的脚底下划了一下,还是没动静。张君毅慌了,他抱住吕乔,拼命地摇,紧接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了那方玻璃墙,他旋即就明白了吕乔是被自己那疯狂地行为吓昏的——真的是昏倒了,不是“诈昏”!

“乔乔啊!”张君毅狂喊起来,他抱起吕乔,冲出了卧房。那泪奔的挥洒滴落在吕乔的脸上。

吕乔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