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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胸怀堪称缜密、大度、不计较。而此时的张君毅却过不了这个坎。看到吕乔这间酷似她家中卧室的房间,心里那五味杂陈就像装上了马达“轰隆隆”地一通搅合,险险乎就要在沈非跟前咬牙跺脚了。
而沈非却心中窃喜。没想到吕乔权当小憩的卧室让这个道貌岸然的张君毅翻倒了醋瓶子不算,似乎还想蠢蠢地与自己决斗一般激愤难耐。
实在可笑。沈非斜眼瞧瞧张君毅的模样,心想:该死的张君毅也不想一想,我沈非就算是个“无赖小人”,也不会在吕乔的办公室做那男欢女爱之事。如果那样做了,怎样面见我的员工?怎样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过,有了这个“平台”也好,就让这该诅咒的张君毅去瞎想吧。就权当我就是和吕乔在这里**翻天了,让他今后少在中间掺和,死了那条暗暗追求吕乔的心。
“张董事长,请用茶。”沈非露出狡黠和诡秘,对张君毅假客气起来。
嗓子冒烟的张君毅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咕嘟咕嘟”一通猛灌,试图浇灭心中的那股醋酸味。
“悠着点啊张董事长!别噎着了。这里离医院的太平间更远。”沈非强忍住笑:“来,抽根烟。”说着,就赶忙给张君毅递过去,又“啪”地一声按开了打火机,递到了张君毅的眼皮子底下。
“你想烧死我?”张君毅拿着烟的手还没凑到嘴唇边,就见一团火“呼呼”地在眼面前闪耀。
火总算点燃了烟,沈非的打火机也灭了火。“咱们休息一下,就去看看车间的流水线吧。”
“都快10点钟了,你不是还要带我去看‘窝’吗?”刘大强走了过来,对张君毅说。
刘大强看似粗放,其实心很细。他已经看出了张君毅的不自在,也猜到了是他乔哥的那间卧室惹的祸。而那位“黄鼠狼”却在自得其乐,一副打败对手得意忘形的模样。自己面前两个“庞然大物”似的人,怎么那心眼子比针鼻还细呢?他不得其解。
张君毅毕竟是张君毅,心里别扭一阵也就作罢。想想这段时间,哪一天不是处在这种甜酸苦辣咸的环境之中?要不就是方沁的妒意眼神,要不就是沈非认儿子的高峰之巅,要不就在医院体会着病重还念念不忘吕乔的郑东升……。
千难万难也难不倒铁打的张君毅。他暗暗在心里发誓,沈非呀沈非,咱们就这么走下去,总有太阳照在我身上的那一天!
“走,去看看你的流水线。”张君毅掐灭烟蒂,又喝了一口茶,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沈非倒觉得奇怪了,怎么这个姓张的忽然一下就像没事人一样?
“好,老刘,我们走。”沈非招呼刘大强的热情,有点“招兵买马”的意思。
三个人外加二强在一大堆公司、工厂中层以上职员的引领下,看了三个大车间,了解了管材的缠绕、固化、质检等一系列工艺过程,就快马加鞭地驶离沈非的工厂,往市区奔去。
这座城市自然资源无以伦比。别的不说,光说园林这一块,既不像苏杭那般的小家碧玉型,也不像北方城市的人工开发型,她有自己的风格。尤其称道的是,城中湖水荡漾,城外碧水连天。极大地满足了人们亲水而居的愿望。给趋之若鹜赶来投资的外商、外企们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硬性条件,加之具有1500余年建城历史的远古史话,带给这座城市的是延绵不断的遐想和扩展空间。
张君毅的祖屋就坐落在老城区也就是市中心的一个三面环水的半岛之中。这幢祖屋的特殊背景和所处位置也成了市政府千方百计在规划中想尽办法保留下来的一处古迹。
汽车沿着湖边麻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前行。湖岸边杨柳低垂,湖水清澈。沈非来过这座城市无数次,居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他不无惊讶:“这是公园吗?”
“不错,是公园。前面就是大路,也是这次旧城改造的第一个项目。
汽车沿着湖岸,停在了一幢两层楼的已经很旧的房子跟前。那门脸比电视剧《大宅门》里的大门还要宽大。步上石阶,廊柱巍峨,两个人的胳膊相牵才能将它揽住,只可惜油漆斑驳,大门黑黝黝,似乎常年无人经管,一派衰落景象。
这幢祖屋交还给张君毅之后,他都没有来看过一眼。小时候在这幢祖屋的最后面的柴房里与奶妈相依为命的岁月,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际。
“进去吧,沈总裁。”张君毅招呼沈非。沈非却望着那廊柱痴痴地发愣。“了不得,尽管如此破旧,都可以想象得到以前的主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沈非十分感慨。
“哎,张董事长,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你就把这里当成我的‘窝’吧?”刘大强同样困惑。多年在工地上摸爬滚打,从来都没有闲工夫逛过这个地方,托张君毅的福给自己找个落脚地,再怎么想也不会跟这幢老屋子联系起来。
“没错,你的‘窝’就在这里面。我的‘窝’也要搬到这里来。怎么?亏待你啦?”张君毅拽住刘大强的胳膊往大门里拖:“进来,进来看看。”
其实他张君毅面对自己家的祖屋也是陌生的。小时候,前面的这个大院被其他单位占用,他顶着祖辈、父辈地主资本家的帽子,哪里敢越“雷池”?这个“狗崽子”,从出生到长大到出国,就根本没有迈进过这里半步。面对祖宗留下的占地面积庞大的租屋,张君毅热泪盈眶了。
见张君毅眼圈红红,刘大强恍然明白:“等等,我猜猜看哦,这个地方不会就是你祖上留下的房产吧?”
张君毅点点头:“是啊,小时候我还在最后面的院子里的一间柴房生活过。”
沈非摘下眼镜擦拭了一遍,又戴上,他最关注的是房子里门窗上的雕刻。听刘大强这么说,也就明白了:“呵呵,原来你老张还是一个大地主啊!
“大地主不好吗?”张君毅望望四周,连个椅凳都没有,不知道如何请这几个人落座,忽儿又觉得好笑,哪里有找不到桌椅板凳的地主呀?“来来来,院子里坐,就坐在这树边的石头上吧。”
这是棵大槐树。同样粗大的树,周边还有好几棵。坐在树边的麻石上,可以看到左侧和右侧的假山和园景。尽管疏于管理,杂草和花草长得一般高,但是收拾一下绝对不亚于一个大型园林。沈非想着,心里惊叹着,又默默地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幢祖屋加上园林,在上海没有个一二十亿拿不下来,还不算地皮。
“二强,你去我车上的后备箱拿几瓶水来,还有一个黑色的大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