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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说得客气,但意思已是很明白了,甄氏须得迁移至许都!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张氏尚在犹疑,甄宓却以听明此中契机,轻言道:“既如此,便有劳司空大人费心了。”
曹操哈哈大笑,接着轻言道:“好,好,甄姑娘果然是女中一等人物,孤本来尚有疑惑,如今却已是再无犹疑.....甄夫人,曹某欲与你甄家结个亲事,不知夫人可愿意否?”
张氏闻言,低声道:“不知司空大人的意思是?”曹操呵呵笑道:“曹某长子,现已二十有二,却尚无正妻,夫人教女有方,不知我曹家有没有这个福分?”
张氏闻言急忙道:“甄氏可与曹氏结亲,自是天大的福分,我有五女,长女甄姜,次女甄脱已经出阁,现尚有三女甄道,四女甄荣尚是云婴之身,不知司空大人.....”
但见曹操摇了摇头,笑道:“那,不知甄宓姑娘呢?”张氏闻言一愣,小声道:“宓儿虽未出嫁,但已是得太尉大人次子袁熙公子纳采、问名,这恐怕.....”
听到‘太尉大人’四个字,曹操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道:“既只是纳采、问名,又未纳吉,纳征,又有什么关系?明日孤便派人往府纳采,不知甄夫人意下如何?”
张氏闻言暗暗叫苦,但又能如何?但如此行事,势必会得罪袁绍,这河北日后恐怕还真是回不去了。
但见曹操呵呵大笑道:“此事便这么定了,孤以托人在城南觅得一处宅院,夫人可暂且安顿家人,日后但又良宅,曹某必不会亏待甄氏一族。”
甄宓面纱上的秀眉微皱,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与张氏冲着曹操盈盈一拜道:“谢司空大人....”
作为后将军的卧居,克己轩并没有他人想象的一般奢华,反倒是出人意外的简朴。两边墙上是淡墨的峦山仕图,青纱淡帐遮住一席小小的卧榻,室中的暗几上不沾一尘。上面全是《孟德新书》的撰文以及一切其他的政要兵书,月色透过半开的木窗映照室内,与案上蜜烛灯温和的光线交织在一起,柔和而明亮,使得克己轩内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静。
曹昂并没有歇息,而是细细的读着兵要政机。望见司马懿进来,似有所悟的微微一笑,显然亦是在等待司马懿的到来。
“甄家人来了。”司马懿一鞠躬,直言道。
“甄家人昨日由南门入城,且族中要人皆至,显有长居之意,今日晨间被召往司空府。”曹昂的手没有放下手中书简,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续道:“仲达深夜找我,如过是为了告知我这个消息,却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司马懿坦然答道:“这个消息早已传遍许都,而且将军也必然知晓,司空大人已派人向甄府纳采,为将军向甄宓求亲之事。但将军最近事情繁忙,一定不知道,公孙瓒已是和袁绍交上手了。”
曹昂闻言不由动容,眼露精光,沉思良久,怅然一叹道:“如此,我等与袁绍老贼交手的日子也是不远了。”
司马懿续道:“张燕与公孙续偷袭袁绍之后,反为袁绍后军的张郃所败,公孙瓒闻听其子危机,出兵易京相救,现已是与袁绍军大战。”
曹昂闻言叹道:“他若是乘此时机,直取幽州边郡,反能有一线生机,可他却南下直取袁绍军锋....公孙瓒必败无疑。”
司马懿额首道:“将军所言甚是,懿对此事也颇有感触,对了,公孙衽交由貂蝉代,不知可是妥当?”曹昂额首道:“没事,公孙衽将门之后,交与有些脾气的貂蝉带,反倒不会折了锐气,日后当有大用。”
司马懿心中暗凛,他做了快三年的将军府总管,虽然极得信任,但想起昔日被‘收用’的情景,也不由暗暗心惊,时至近年,他感到终于有些摸清了这位亦善亦邪的主子的脾气秉性,但不知为何,最近的将军似是又有变化,虽然面上依旧是和蔼可亲的笑意,但内敛的笑容之中,仿佛又多了些什么,令他比起原先更加的捉摸不透,令人难以揣测。
良久,忽听曹昂沉吟道:“仲达,河北战事将起,我闻你父兄具在河内,为了安全,还是召到许都吧。也好一圆你与家人的相思之情。”
司马懿闻言愣了下,随即道:“谢将军惦念。”曹昂额首道:“我听人说你兄司马朗,昔日为避董卓之祸躲回乡间,如今也是他该出任的时候了,你多劝劝他。”
司马懿闻言领命而去,不久,但见曹昂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空中的明月,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现有甄氏,公孙氏,司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