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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是找小明有点事,没有通知你们学校。”林立仁笑道。
“什么事还要你亲自来找他?”林惠茜看了王小明一眼道,要知道自己有时想见父亲一次都很难,而现在他竟然主动来找王小明,真是奇哉怪哉。
“惠茜,你还要上课吗?”林立仁问道。
“对啊,爸爸,等会我们一起吃中饭好不好?”林惠茜说道。
“这样啊,等会看情况吧,如果时间允许我就来找你,好吗?现在我得走了。”林立仁说道,今天来这里可是主要是为了王小明,如果这件事没谈出眉目,那他什么心情也没有。
“好啊,爸,那我等会来找你,你们在哪?”林惠茜道。
“就在小明的宿舍。”林立仁说道。
“他们的男生宿舍一进去就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你能受得了吗?王小明,我们要谈什么,不能在外面找个地方吗?你看操场,那边的小树林都可以啊。”林惠茜可是去过他们宿舍的,第一次的时候是因为王小明要“非礼”自己,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去了那里,回来之后差点吐了。
“没关系,我也上过大学,知道学生宿舍是什么样子,就算是重温旧梦吧。”林立仁道。
王小明他们的宿舍确实有股难闻味道,其实不管是哪里的男生宿舍都是如此,而林立仁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为感受大学宿舍的气氛。
“言归正传,林主任,你找我来是不是为了重机厂的事?”王小明到了宿舍之后,发现果然空无一人,就把林主任让了进去。
“对,上次你已经介绍了大可公司的情况,我们也去了解了你公司的信息,跟你说的差不多。小明,你也知道,现在重机厂的体制改革势在必行,但是我们都被那个何莫愁搞怕了,而其他的公司呢,要么是没有这个实力,要么是没有这个诚意。我这个当主任的外表看上去很风光,其实日子很难过啊。”林立仁说道。
“林主任,对于重机厂我可以跟你说实话,我也没有兴趣。”王小明说道。
“为什么?你在重机厂上过班,最近我听张厂长说你已经辞职了?当然,一开始我并不了解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林立仁说道。
“如果重机厂只是需要注资,那市里让各大银行贷款不就行了吗?何必找我的大可公司呢?再说了,重机厂的业务和我现在公司的业务没有太多的关系,我就算注了资,又有什么用呢?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做生意是想赚钱并不想赔钱啊。”王小明说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仅仅是注资你就有兴趣?”林立仁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但是现在如果重机厂不彻底改变体制,那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救活。”王小明说道。
“小明,只要你有兴趣那就一切好谈,我们现在要解决的不仅仅是重机厂,还有重机厂的一万八千名工人,而背后就是一万多个家庭啊。你想想,如果重机厂倒闭,那市里一下子就多了几万名下岗工人,这是多大的危机?”林立仁道。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资金啊?”王小明笑道。
“不会吧,你大可公司这么大,怎么可能没资金?”林立仁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都白说了。
“林主任,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重机厂到底值多少钱?”王小明问道。
“重机厂不说别的,光是那六千多亩地就得好几个亿吧,再加上各种厂房设施以及另外的固定资产,市里估价在二十亿以上。”林立仁说道。
“二十亿?”王小明吃惊的道,虽然这钱他拿得出来,但是总觉得不划算,因为在他眼里,重机厂除了那地皮以后会值钱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只能当废品处理。
“对,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再谈,就算你资金有困难,我们也可以让市里的银行贷款给你们嘛。”林立仁说道,如果换成其他的公司,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大可公司不一样,他派人估过价,整体价值绝对在二十亿以上,何况贷款是需要抵押的,重机厂本来就值这个价。
“你的意思是把重机厂整体出售?”王小明说道,把重机厂由国有变成私营,这可是和市里的体制改革有所冲突。但如果重机厂真的能整体出售,就那几千亩的地都让王小明觉得流口水,自己买过来,哪怕是什么都不做,放在那里,十年之后就能翻好几十番啊。
“只要你愿意要重机厂,整体出售也没关系。”林立仁一咬牙道,只要能解决重机厂工人的吃饭问题,就算是卖厂也没关系,只要自己没有贱卖,那就不怕任何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