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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我保证不打死你!”听了陈玄那么说,虽说他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我心里还是不由得跟着一紧。
若是那根红绳儿真的像是陈玄说的那样的话,恐怕我真的会变成陈玄口中的鬼怪。
更重要的是,我曾经的确被小五咬一口。而小五现在都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只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吧。
如果真的会那样的话,我真的觉得生不如死。但是,如果一切成真的话,我……
我想到这一切,都觉得自己头皮一麻,更加是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的难受。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陈玄又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跟顾盼打了招呼,提着自己的东西,这里就开始往门外面走。
我们的计划是让顾盼在病房里继续呆着,就躺在病床上装病。等那个男人再来看她,或者是想要再来给她喂药的时候,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所以看了看顾盼,跟你交代了一阵儿,告诉她不要怕,我们就在对面的病房里守着。所以,这就出了门。
顾盼病房对面的的那间房,陈玄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好了。那间病房里,原本住了两个病人。但是就在昨天,其中的一个病人莫名其妙地死了。另外一个病人的家属因为忌讳,始终觉得里面不干净,所以这里吵着嚷着换了病房。不过这样也好,正好为和陈玄提供了方便。
走进病房的时候,我隔着墙壁,轻轻地敲了敲,顾盼在听见之后,也朝着我敲墙壁作为回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和陈玄两个人因为怕开灯,会引来护士和医生的注意,所以我们俩就坐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大眼儿瞪小眼儿。
我和陈玄都坐在一张空床上面,只要我们俩谁稍微动一下,那个床板就“咔嚓咔嚓”的作响,听起来,甚是难听。所以后来,我索性就直接站在地上了。
窗户外面的月光混着热气,扑面而来。我则望着外面的白月光发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太喜欢艳阳天了,反而更加喜欢这个夜里皎洁的月光。
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浑身的不自在。但是站在月光下就不一样,我总感觉自己内心的那些小意思慢慢地张开,挣脱束缚,自由自在。
我看了一会儿,身上反倒是觉得暖暖的。但是我有些站不住了,又回到了陈玄的身边,因为心里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比的煎熬,所以我只能来回地踱步。
“喂喂喂,能不能站着不动?走得我心烦!”陈玄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也“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原本还想再走两圈的,但是没有办法陈玄让我停下来了,我也只能停在原地不动了。但是我心里的恐惧却并不会因为疑惑而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正因为我站在原地跟陈玄四目相对而愈加的浓烈。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所以,我慢慢地说到:“陈玄,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说!”陈玄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刚才那根儿红绳儿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刚才因为计划着要看看过来喂顾盼药的究竟是什么人,才片刻的忘记了这件事情。这会儿闲了下来,这件事情却又迅速地涌上了我的心头。就卡在喉咙上,上也不能上,下也不能下,卡得我怪难受的。
陈玄一听,我这里又是在质疑他的宝贝,他一激动,整个人跟着就要跳起来了。但是,也许是想着怕打草惊蛇,所以这才忍住了。但是他说话的时候,语言里的火气才丝毫都没有抑制住。
“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你就明说。我立马去把那个东西撤回来。”
从着陈玄此刻说话的神情,我的心里便没有了任何的怀疑。因为陈玄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他没有道理或者把握的话,他说话的时候都是非常的低声下气的。但是如果他有哪怕一起的道理,都会用自己最高的分贝,跟你争个鱼死网破。
我看陈玄生起来,才弱弱地说:“瞧你那个脾气!我只是怕你那个东西太厉害,伤害到顾盼,我不放心才问一问的。”
这里说完,我还跟着虚张声势地跟他翻了一个白眼。
“是这样你就早说啊!”听我如此说,陈玄语气中便没有了刚才的火药味,这里说话也变得柔软多了。他顿了顿,接着说:“你就放心吧,那根红绳儿上面的黑狗血只是对妖魔鬼怪和法术有作用,对于人而言,压根儿没有任何的作用。本来我可以不在窗户前面绷那个东西的,但是我看顾盼才醒过来,身体还虚弱,我怕她受不了任何的阴气,所以才在她的病房里绷了根红绳儿以防万一的。”
我心里悬得七上八下的,一点儿都不自在,但是我还是朝着陈玄说了声“原来如此!”
等我们这里安静下来之后,没过多久,这走廊外面就开始“窸窸窣窣”的有了些动静了。
起初,我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儿看了好几次,看到的都不过是一个神情落寞的病人。看到最后,我整个人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兴趣了。甚至打从心底里开始有点儿怀疑,那个人今天晚上到底会不会过来了。
我刚刚从门边儿的猫眼边儿上过来的时候,门外面又传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了。
陈玄听了这个声音之后,便指使我去看看。但是我只是给他翻了一个白眼,压根儿没理他。
陈玄耐不住,自己从床上轻轻地跳下来,蹑手蹑脚地朝着门边走去了。像我一样,把眼睛贴在猫眼旁边,看了看回过身来招呼我:“卫风,快过来,就是这个人!”
我听陈玄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趣了,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过去。我趴在猫眼上面仔仔细细地看,果然,那应该就是顾盼口中说的那个人。
顾盼说他比我高,比我壮。我看他的身形,便知道一定是那个男子了。
那个男人从走廊里路过的时候,刚刚吹过一阵儿过堂风。吹起了走廊里的一些灰尘。也吹得我的背脊骨上面凉嗖嗖的,心里更加是一阵发寒。
那个男人身材昂藏,高大魁梧。但是走起路来确实轻浮得厉害,好像一阵儿风吹过来就能够把他掀翻在地一般。更奇怪的是,他走到哪里,那一阵儿阴风就跟到哪里。别说靠近了,就是多看两眼,都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男人在进顾盼的病房的时候,回过头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两眼。他脸色苍白,白到我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脸。不仅如此,他连眼珠子的颜色都白得吓人。被他这么一盯,我顺势躲在了黑暗中,猛地喘气。
还好,他并没有发现我,只是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推开顾盼病房的门,如同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就进去了。
“怎么办?我们进去吗?”陈玄也跟我一样靠在门板上,门板上的寒意把这个夜色都晕染得浸骨。所以我往前面走了小半步,不敢再继续靠在上面了。
“再等一等!”
陈玄虽说是等一等,但是却还是没有完全地现在那里傻等。而是把手伸进自己带来地包袱里掏了好久,掏出来两张符。一张递给我,一张自己捏在手里。
他把符咒递给我,就开始跟我说话了:“把这个拿着!小心拿好,别丢了。”
“这个是?”我不明就里。
陈玄硬把那张符塞进我的手里,另外一张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这才跟我说话:“这是一张天师符,你拿好。我总觉得这个男人有古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哎呀,总之你先拿着好了,防患于未然总归是好的。”
我从陈玄手里把符接了过来,这会儿才感觉她踏实了一些。但是这种踏实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等我把符咒塞进衣服里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