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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后来陈玄告诉我的,那个步子叫做禹步。禹步传为夏禹所创,故称禹步。因其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又称“步罡踏斗”。而五步拜鬼罡则是是西南少数民族法师的禹步,后来也因为各道士对于禹步掌握程度不一样,渐渐地成了各派区别于别派的一种形式了。
陈玄走起这禹步来,动作迅速,疾如水火、鼓舞风雷。来来回回三两下,走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模样。
等他完成这一切的时候,地底下的惨叫声好像渐渐地平息了,连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才来的时候的那般平静。
陈玄看到这一切,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应该没事了,过来吧!”我再看陈玄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脸上没有了半点的血色,全都是虚汗。
陈玄从我刚才拿过来的包里取出来一个红色的绸子,平整地放在地上。先是把孩子的尸骨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擦拭干净上面的泥土,然后又小心地放在绸子里。
我看陈玄这么做,自己虽然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是跟着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尸骨来。
尸骨捡完之后,陈玄的体力彻底地支持不住了,已经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我看他脸上的神情不太对头,这边刚刚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便着急着问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陈玄摇摇头,然后慢慢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你赶紧把这个孩子的尸骨,就刚才那个位置埋下去。然后我们要赶紧离开,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陈玄说话的时候,也是不住地大喘气。从他的神情来看,事情也许并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松。
这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虽然没有什么古怪,但是脚下的这一片地上毕竟还是埋着一具陈年的尸体。而且陈玄为了这件事情已经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若是真的还有点什么事情的话,恐怕我们俩都在劫难逃。
所以我看看他,小心翼翼地包好,这边正准备要挖坑埋下去的时候。陈玄又说话了,他说:“把你的那个符,也埋下去吧!”
“啊?”我疑惑地看着陈玄,不知如何是好。陈玄倒是干净利落,打手之间,便把在自己手里握得滚烫的那道符扔给了我。符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的手边。
陈玄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这样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叫我不要迟疑赶紧行动。
没有办法,我把符轻轻地裹在红布里面,在斜着眼睛瞟陈玄。趁着陈玄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符咒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做,只是脑子一热,觉得这个东西还不应该埋了他。后来,我努力地想,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了。其实原因很简单:齐叔送我这个东西的时候告诉我,或许它可以救我一命,我顾不上我自己,我倒是希望这个符可以救醒一直昏迷在医院的顾盼。
把符藏在自己的身上,三两下一刨土,便把这个孩子的尸骨埋妥当了。之后,我们俩便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陈玄的身体虚弱得不行,所以只能是我去开车。但是开车的这一路,我整个人都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好像总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像我逼近一般。
这不是,这里刚刚有这样一种预感,从辅路进入下山的主路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事情。
那个时候,我正为了一直坐在车里,心里觉得无比的沉闷。正感觉自己被周围的气氛压抑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辆汽车横冲直撞地开了过去。
这辆车的开得很快,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也是开得弯弯曲曲的,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眼看着两辆车就要撞上了,我这边猛的一个激灵,迅速地踩下了急刹车。车飞出去好远,才勉勉强强停了下来。
我被吓得不轻,所以把车挺稳之后,就忍不住靠在座位上猛烈地喘着粗气,一身地冷汗顺着自己的皮肤不停地往下流。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的力气,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只有手还能动,就跟着不停地颤抖。
正是因为我这样一个急刹车,陈玄彻底地醒了。他差点被我从座位上甩出去,这会儿也正看着座位喘粗气呢。
我看看他的脸色,更加是没有半点儿血色了,惨白得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怎么回事儿?”过了半晌,陈玄才从刚才的惊恐中彻底地清醒过来,一脸责备地看着我,说话的语气就特别严肃。
“刚才那个车,差点儿就要撞上我了,所以我才踩的急刹车!”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挺委屈的,莫名其妙地遇到这么个事情,差点儿丢了自己的小命不说,这会儿还落下了好一通的埋怨。所以,我也着急着跟陈玄解释,也正因为自己觉得无辜,所以说话的声音委屈得已经有些颤抖了。
“你下来!”陈玄命令般地说,还不等我反应,他自己就解开安全带,从车子后来绕到了驾驶员的位置,拉开车门,一脸正色地看着我。
“我……”陈玄这个人,虽然做事是那个一点儿,但是他这个正经严肃地跟我说话,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只能抬起头望着他,也说不出话来。
“别废话,赶紧下车,我来开!”他看我没有什么反应,粗暴地跟我说。
没有办法,陈玄的眼神根本就是命令。所以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我看着他的眼神,也只能缓缓地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员的位置上让开了。
我这里刚刚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坐下,陈玄就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是我开,这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是换成你开的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我最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还在为了刚才我的那个急刹车跟我生气。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而是跟他给我看的相有关系。
陈玄说我是短命相。命中注定有三劫,前面两个劫难,已经逢凶化吉了。第三个劫难,如果不好好应付,恐怕是迟早性命不保。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害怕自然是不用多说。也正是因为心里害怕,所以我把手伸进包里摸着那道符,这心里才安稳了些。
在车上的时候,小胖子的父亲就打过电话来,问我们处理得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回去。
这边陈玄一脸正色地跟他解释了好久,那边才算是明白了。但是听他的语气,便知道这件事情可能还没完。
小胖子也给我打过电话,那会儿我正在他家楼下,刚准备下车。
“你自己注意点,我就不上去了。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最近几天不出门,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我这边刚刚解开安全带,正准备跟陈玄告别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开口说话了。
我正愣愣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只撂下这些话,转身就开车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凌乱在风中。
我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才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上的楼,自从陈玄跟我说了那些之后,我总感觉周围像是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朝着我扑过来,一口咬住我。
这边,我刚刚回去。小胖子就用这样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我。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有什么事儿一般。
“怎么了?”我满脸狐疑地问他。
“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说罢小胖子转过身就往屋里走。
走到客厅里,他捡起茶几上的一个红色的东西交给我。我细细地看看,那不是别的,正是一封红色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