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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妇女面容戚戚,走到小胖子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本来想跟小胖子说些什么的。但是看到我,却被我惊呆了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不自然。脸色也跟着急促起来,没两下,就彻底的涨红了,等我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不过,她又是一个把我错认成林珀的人。
我很无奈,只能朝着头摇摇头,也有些无所适从,但是我此刻却紧张不起来。因为,我一心都扑在小五的身上,我更多的在担心他的安慰。
但是小胖子先伸手拉住了指着我的手,女人这才停止了颤抖。只是瞳孔依然放大着,里面的血丝和泪水都还没有干,看上去想知道被抓花了脸的青头萝卜。
“妈,他不是林珀,他是卫风。”小胖子心有抱歉地跟我说,说完之后害怕我生气,还不住地跟我点头。
“卫风?他分明跟林珀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年龄也相差无几。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相似的人?”小胖子的母亲,快看上去四十多、快五十岁了,整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上去也格外的有精神。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还不肯放弃自己心里的念头,直直的盯着我,好像我是故意装扮成这个模样来欺骗她的,又好像我整张脸是纸糊上去的,非要找出些端倪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这样翻来覆去地打量我。我没有不好意思,小胖子反而是先不好意思了,拉住她,轻轻地往后面拽。
这一下,她跟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但是目光却还是一直聚焦在我的脸上。
“妈,你干什么呢?”小胖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微微地有些泛红,但是有不好意思发作,所以只有有些不开心地抱怨了两声。
小胖的母亲,双手成全,在自己腿上使劲地拍了一下,整个人跟着跳了一下。然后,咬紧了后槽牙:“像,实在是像!”
“你干什么啊?有完没完?这是我朋友,他叫卫风,不是什么林珀!”小胖子终于有些发货了,瞪着他母亲的那双眼睛也圆鼓鼓的,带着些怒气。说话的时候,也有一股子狠劲儿。
小胖子曾经跟我说过,从他知道他妈跟倪睿的父亲厮混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是有点恨他母亲的,甚至有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理她。但是他后来想明白了,这一切可能都是命里的安排,所以他也不怪她了。只是母子二人的关系,一直都算不得多好。
所以,小胖子因为我的事情恨他母亲发火,我的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就低垂着头,眼睛使劲地盯着地上看,只是耳朵朝上,还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我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太像了,所以……”伯母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举止有点失态,所以说话的神情里有些失落,也有些抱歉。
“他叫卫风,卫风,不是林珀!”小胖子把这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咬得恶狠狠的,我想他在说完之后,一定深深地翻了一个白眼儿。
“董柯,我……是妈不对……”小胖子这么一闹,伯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就有了些呜咽,就像是要哭了一般。
“没事儿,没事儿。你不是第一个认错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董柯,你也别大惊小怪。”我实在是不愿意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下去,所以赶紧抬起头来挽救事态。
果然,小胖子正无不鄙夷地看着他母亲,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看见我抬起头来,他才慢慢地停止了自己嘴里的一切。
伯母起初眼睛里已经包满了泪水,等我提起头来,眼里的泪水便彻底地决堤了。只是她迅速地用手在脸上擦了两下,迅速地抹干了。
“卫风是吧?对不起啊。”伯母看看小胖子的脸色,就一个劲儿朝我点头,点头的同时还不停地朝着弯腰致歉。这么一来二去,我反而被他弄得不好意思了,也跟着一个劲儿的鞠躬。
“哎,妈。你别哭了,都是我不该这么大声地跟你说话的!”小胖子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拉他妈。这样我们俩才停止了这么你来我往的鞠躬。
“伯母,你认识林珀?”等大家都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当中最诡异的部分。
照道理来说,林珀的年纪应该不会跟我差不多,那么他怎么会跟小胖子的母亲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件事情但是让我暂时把小五的事情放到了半边,再一次感受到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