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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言眉毛一立,除了那些老谋深算的官场老油子,谁家的孩子会从这个角度来问题?
林莫言沉思了一下,字斟句酌的说道:“这是我省发生的第一例民告官的案件,省里和地区都非常重视,相关部门领导已经下了批示: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有了这个批示,无论是谁也不能掩盖已经发生的事实。”
郝建平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老夫子有些一厢情愿了,很多事件发生之后,总会有一些人,用一些办法遮天掩日偷梁换柱,水搅混了,无限期的拖下去,这个案子也就变成了死案,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这种手段对于官场上的某些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主要还是要主政者的意志。
到郝建平摇头,林莫言不解的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郝建平急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直言老夫子不对是绝对不行的,自己给老夫子出主意也有些不妥,那就有了点指点大人做事儿的嫌疑,这可是犯忌讳的。
“不是,师父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在上层和媒体的压力之下,一般人是不敢做什么手脚的······”
“你说一下那些一般人以外的人。”林莫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郝建平的话,老夫子可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
郝建平咧了咧嘴,偷偷地叹了一口气,来自己不拿出点‘真知灼见’来是不成了。
“师父,其实这件事儿对县里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儿,如果处理好了,某些主政官员的官声反而会得到提高,对于宣传我党执政为民的基本政策是大有脾益的。只是就怕有些官员想不明白这一点,如果此时还瞻前顾后,恐怕他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现在如果有一个有分量的人去给那些主政官员提个醒,这件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平息下去。毕竟久拖不决对谁也没有好处,谁敢保证那些受害人不会到地区、到省里去上告?到那时最少这个不作为的责任是逃脱不掉的了。”
着侃侃而谈的郝建平,林莫言的嘴巴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张大了。
这个小孩子还是人么?谈商业运作一套一套的,谈官场权谋也是一套一套的。某些主政官员,说明白了不就是指县委书记邓国光么?而这个能给他提个醒的有分量的人,明显的指的就是自己,这个小子是想让自己去拜访邓国光呀。这小子还给自己画出了道道,到地区到省里去上告,那不就是在打县委县政府的脸么?够狠,够阴,也够畅快。
“臭小子,你现在就研究这个,长大了以后是不想是想进入官场?”林莫言终于从嘴里蹦出了忍了好久的‘臭小子’这三个字,也把自己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问一个十四岁,现在还在读初三的小屁孩长大了以后是不是进官场,问这个话的人本身就有些秀逗。可是此问对这间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来说却又如此的合情合理。一个老学究、一个小怪物,本来就不应该以常理度之。
“我才不要去做官呢,条条框框太多,忒累。”郝建平笑了笑说道,他可是深知若干年后国家干部的战战兢兢,上下左右全是眼睛,放个屁都有人可以分析出你晚饭吃的什么来,如果不想爬到金字塔顶层的话,那个圈子还是不要踏进去为妙。
“那你想干什么?”林莫言情不自禁的追问道。
郝建平嘿嘿一笑:“李嘉诚、包玉刚不也是活得潇潇洒洒么。”
“小财迷。”林莫言呵呵的笑了起来,向后靠在了自己的藤椅上,伸手从办公桌上捞起一个棕色的小本,冲着郝建平扬了扬:“这么说来,我为你补办的这张团证对你来说就没有什么大用了?”
说实话,林莫言从内心里是非常不赞成郝建平进入官场的,那里面水太深,郝建平就算是水性再好,一着不慎都有可能永远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可是林莫言也不太赞成郝建平长大了以后从商,自古以来无商不奸,商人在社会上的地位一直不高,解放初期尽人皆知的‘工农兵学商’,也是把商排在了最末一位,其社会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相对来说,如果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的话,林莫言宁愿让郝建平选择从商。如果郝建平是林莫言儿子的话,林莫言倒是更希望郝建平选择第三条路:继承自己的衣钵,从事教育事业。
多伟大呀,教书育人,功在千秋。
到林莫言举在手中的团证,郝建平已经笑着跳了起来,他一把从林莫言的手中抢过了那本团证,迫不及待的翻了开来:“干嘛没用呀,做商人也是可以入团入党的,这可是资本。哎,老爷子,您怎么想起来给我办张团证了?”
郝建平可是知道政治资本跟商业资本结合在一起将会形成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前生自己无缘与党团,没想到现在刚重生回来这种大好事儿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林莫言呵呵的笑了起来,他非常满意刚才郝建平对他脱口而出的那个老爷子的称呼。只有家人才会如此随意,就跟林雪燕在家里跟自己称呼老头子一般。
“给你补办团证是县教育局的意思,县里准备把你的事迹报到省里去请求表彰,至于增补你入团,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郝建平嘿嘿一笑,规规矩矩的冲着林莫言鞠了一个躬:“谢谢师父。”
他知道,火线突击自己入团必定是林莫言的主意,也是为了给自己多捞一些资本。
“臭小子,谢我干什么,这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林莫言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