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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莂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白父那支考古队没有离开鱼肠岛?不可能吧,我们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他们的船,关键是他们离开鱼肠岛时,还和海事局通过电话,之后才消失的。
“你看看,”独眼莂伸手一指,接着道:“所有上岸或者出海的人,在我酒吧这个位置,我都能看到,而我酒吧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独眼莂的话不假,鱼肠岛唯一的码头,在他酒吧里可以清楚看到。白慧又问独眼莂,考古队既然没离开,那他们的船呢,不能凭空消失吧?独眼莂一笑,摇摇头,在山高皇帝远的这个地方,长时间没主又没人看顾的船,会怎样?
就好像,你在家头捡到一个钱包,你好心等待失主前来认领,等了一个月都等不到,你会怎么办?
我隐约嗅到白父失踪的事情,和我原先瞎掰的居然惊人的相似,但如果是绑架,貌似绑匪应该联系肉票的家人换个赎金什么之类的,但这段时间来,白慧这方面的电话或者信息一个都没有接到,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不还好,白石岭就在这岛上,我让独眼莂给我们介绍一个向导,他连连摆手,说那个地方凶险,进去九死一生的,没人愿意去。这次倒和jian商没有关系,因为我连甩出三叠钱,独眼莂依旧摆手。
“你们要去白石岭淘宝?”这时一个老头,从外面踱进酒吧。看他一脸贼兮兮的样子,很可能刚刚就躲在酒吧外面听到了我们的交谈,看起来这老家伙心动了。他自我介绍说,姓徐,对鱼肠岛了如指掌,年轻的时候曾经进去过白石岭外围一次。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做向导,我自然不好为难他,先看看他有什么门道再说。
“老人家,我们去白石岭找失踪的考古队,不是淘宝。”
“找人,淘宝都一样,理由什么的不重要,我只要清楚这个……”徐老头三只手指搓成一团,我哪能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我将三叠钱推到他面前。这三叠钱,少说都够他在鱼肠岛外快活几年了,哪知道这老家伙还不满意。
“哎,你们别觉得我贪钱,要带你们去白石岭,我可得要回家准备好棺材,交待好后事的,我去了就不指望能活着回来了。”老家伙唠叨起现在飞涨的物价,又唠叨他想给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留点什么,没完没了,烦得要死!
我可没那耐xing听他废话,直接对着他大吼:“你看我身后的萝卜皮,我们是在执行军事任务,让你带路你应该感到光荣!就算你死了,国家也会给你奖状,让你家光宗耀祖!”
老家伙被我吼懵了,他看看我身后那群萝卜皮,又看看我,居然说:“奖状不能当饭吃呐。”
白慧把我推到一边,对徐老头说,这是订金,不管找不找到人,只要将我们带到白石岭就给给他双倍。徐老头才没再啰嗦,拿了钱,约好时间会面地点,就离开了酒吧。
这时候,天se已经近傍晚,我们找了家可以留宿的人家安顿了下来,明天回合老家伙就向白石岭进发。
我不是一个习惯早睡的人,尽管入夜后岛上炎热的气温有所降低,但还是热得烦人,加之岛上蚊虫是在太多,我走出宿地,想到独眼莂的酒吧喝杯啤酒消消暑气,在屋子的转角,我却看到一个人,贼兮兮地趴着往里面偷窥,敢对在我的地盘做坏事,这摆明就是找死!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在战区长大的佣兵,潜行暗杀我同样出se,我相信在我接近他,直到拗断他脖子前,他都不会发现我,当然在文明世界里,我是不会轻易闹出人命的,被通缉得四处逃窜可不好玩,不过将他双臂弄脱臼,顺便讨些封口费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啦。
天很黑,屋前也没有灯,我看不到这家伙的样子,但并不妨碍我伸出的手扣住他的手肘,只要我往下一用劲,这厮双臂马上脱臼,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的脸,居然是章教授的学生张国民!
我正想责问他这是在干吗,被我扣住手肘的张国民一脸惊慌地捂住我的嘴,轻声说他在学习。我不知道偷窥什么时候变成了学习,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我跟不上节奏了吗?看着张国民鼻子中滴下的鼻血,我不难想象他窥见何种内容,我只想知道这混蛋偷窥的对象是不是我的女神,如果真是,那就不只是双手脱臼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推开张国民,凑到窗边一处极其细小的破缝里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我只感到气血逆流,
只见设备简陋的浴室中,袅袅的水汽就着暗黄se的灯光,照she在一具年轻的躯体上,这具躯体的特征表明是一个女xing,年轻的肌肤尽收我眼底,最要命的是那随着她的动作跳动的双山峰,以前就知道魏婵婵非常有潜力,哪知道一览无余后……真是,深藏不露啊!
至此,我完全可以理解张国民鼻血长流的原因,以我这个‘初哥’来说,还真是深有同感,我擦了擦鼻血,正想踢开张国民独占这chunse,这时魏婵婵正好转身背对着我,忽然我发现她的后背上居然有图案。
这年头,纹身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些ru臭味干的小青年甚至蛋疼得把对象的名字纹在身上到晃荡,以示对对象的忠诚,新鲜过后闹分手了,又用烟头烫去对象名字真是蛋疼无比。
魏婵婵背后的纹身,自然不是对象的名字,那是星座图,以前我还在战场的时候,在相对平静的夜晚,我喜欢躺着看星星,除了战斗杀人的本领,我对星座的认识也知道不少,她背后纹得是巨鲸座,但貌似又有点不同,多了两颗我不知道的星。
按说,我们会按自己的出生月份,套上黄道十二星座来作为自己的星座。将自己的星座纹在身上也可以理解,但巨鲸座这个冷门的星座,它的知名度比万年龙套帮巨鲸帮来要小很多很多,而且也并不代表出生ri期,魏婵婵将她纹在身上有何用意呢?想必她背后的故事,一定很有趣,我自然不可能去问的啦,我又不是se狼,被人误会不好。
我正待魏婵婵转过身,好观我拉过张国民,作为共犯的他自然只能唯唯诺诺地说是。还好,咱们傲娇的百大小姐并没有怀疑,她嘱咐我别睡过头,就关上窗自己玩去了。这时,浴室已经关灯,魏婵婵已经不在,真是扫兴无比。我威胁张国民今晚的事莂说出去,之后赶跑他,自己溜达到独眼莂的酒吧。
别看独眼莂的酒吧寒酸,晚上倒是坐满了人,有探险者,淘宝人也有渔民,热闹非常。我要了一瓶啤酒,问他有什么压箱好货,他连续翻出三大堆,都是破破烂烂的。见我不满意,这家伙吩咐酒吧他走开一阵,将我拉到一处僻静的草丛间,他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知道,白石岭这个地方,以前是张保仔的藏宝处?”他神秘兮兮的样子,看着就想笑,从上川岛一路走来,关于张保仔藏宝处的小道消息简直是读入牛毛,这种小道消息不知在当地流传了多少年,从来都没有人找到过,而被我们撞大运找到的所谓宝藏,却是什么玩意?破骨头,要人命的怪物怎么也不能和宝藏相提并论吧?
所以,我不屑地鄙视独眼莂说:“什么榄仔对娥眉,十万九千七嘛,有没有新鲜点的啊!“
“榄仔在哪里,娥眉又是啥,关键这个十万九千七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不知道吧?”独眼莂扬起羊皮地图,“一切都在地图里!”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既然你全都知道,一切都记录在羊皮地图里,你干嘛不去啊?我可不觉得这个独眼佬有视钱财如粪土的情cao,独眼莂居然知道我的想法,他说,他不是不想起,以前年轻时曾经组织过一次,上百号人,都拿着土枪,但他们只到了白石岭的山脚时,队伍已经死伤大半,尽管他在场也不知道那些人死亡的原因,有些人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就再也没了呼吸,有些则睡着睡着就醒不来。白石岭实在太凶险,是个被诅咒的地方,往后,尽管来打听的淘宝者探险者没有间断,但没人再敢踏进白石岭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后来他年纪大了,加上瞎了一只眼,早就绝了寻找张保仔宝藏的念头。
现在看我骨骼清奇,仿佛这块地图在召唤我,加上和我又有缘,就狠心割爱将它专卖给我。价钱也不多,三万块就好。
故事怎么样,不错吧?全部都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同样作为jian商的我,怎能乖乖就范,是以,我还价两百块。
你独眼莂漫天开价,我落地还钱乃天经地义的事,对吧?
“兄弟,这可是藏宝图,两百块你以为是卖烂纸?也太看不起人了吧?”独眼莂一脸怒气,眼看就要拂袖而去,当然他没有衣袖,不过是摆摆样子啦。
“两百块可以买多少厕纸你知道吗,厕纸多重要你又知道吗,这破羊皮纸,连我擦一次屁,股都不够!”我顿了顿,接着道:“两百五十块,不能再多了!“两百五这数字和独眼莂这玩意真是天作之合嘛。
“哥们,再加点吧,你买得不只是藏宝图,是一个希望,对不对!”独眼莂忽然老泪纵横,就差没抱着我大腿摇晃了,(请自行感受闹市区卖花小孩的招数)真没想到这挫货居然玩起文艺腔来,为免他真抱着我大腿猛摇不放,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加钱……两百五十一块!
又废了一番唇舌,独眼莂收了我的钱,货代两清。我为自己的砍价技巧沾沾自喜,可后来听人说起独眼莂的羊皮地图并不是羊皮,而且只卖九十九元外加送一瓶啤酒,他是在上川综合批发市场拿的货时,我就吐血数升,立马想潜水到鱼肠岛揍扁这厮!唉,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jian商的世界水深四海呐,这都是后话了,略过。
我回到宿地时,远远的看到白慧站在哪里,
“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在等你!”剑眉倒竖,看来我的女神生气了。她在等我?这大晚上等我,是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或者找我暖床?但这炎热的晚上……虽然,我是不介意努力耕耘得满身流汗的啦,哈哈!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我马上脱掉衣服伸出邪恶的双手靠向她……如你所知,咱们女王陛下抬起了那只让人流口水的同时兼具致命破坏力的美腿,但这一次她并没有踢中我。
“咳,啊。等我有何事?”我努力摆出严肃的样子,白慧来找我是商量明天的路线,根据她之前收集到的资料,白石岭的道路纵横交错越近白石岭就越多岩洞,挨个岩洞进去搜寻是稳妥,但非常耗时,加上那些岩洞据说深不见底的,她问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我晚上没买独眼莂的羊皮地图,我是没什么办法的,但我买了,我先问白慧知不知道榄仔在哪里,十万九千七又是什么意思,这些话完全是照着刚先独眼莂的说辞复述一遍,这里不用提。
白慧自然不知道,我说我心中有盘算,现在我还不能概括起来。根据我的想法,这个搜索的路线可以减少,只要向导将我们带到白石岭,我到时候就有办法。
白慧眨眨眼,轻轻地说:“宅男,你不是在骗我吧?”
“骗谁都不敢骗你白大小姐啦,更何况我是个诚实的男人!”摆脱,下半身,现在不是你抬头表示诚实的时候!我尴尬一笑,赶紧转身走回屋,敢在女王陛下眼前抬头,这不是拉仇恨让你的主人痛苦吗!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与老家伙约定的地点,只见他腰上别了把狗腿刀,还挂着一大袋旱烟,他身前摆了很多木杖,就这身行头作为我们的向导?狗狗也不带些,像话吗!
他说,白石岭这一带的深林,不像内陆,这里有很多不起眼的海泡,看上去和沼泽一样,但人或者动物踩在上面,连挣扎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就堕到里面了。这海泡的水,万年不流,都成了死水,它没有海水的浮力,只有枯草能在上面停留。这样的地方,带猎狗只会白白祭赏她正面的……忽然,我感到一阵寒气,在我头上压下来,敌袭来得太快,根据我二十几年来在战场上的临敌经验判断,这一次我躲不开了!
是不是‘黑鹰’那小子输了不服气,趁着夜se来报复?很好,哥让你得手,但你丫也别想完整回去!就让撞碎你小子下巴的头锤,和你同归于尽吧!
我使足全力在自己额前网上撞去……咦?怎么香香的?怎么湿湿的?!尼玛,这袭击居然是水!一盆冷水照我头上淋下来!
&se等同绝我食粮!绝我食粮者必定被我揍残废!
“干嘛站在那里,明天就要进山了,还不早点睡?”呃,这把声音,是……是白大小姐的!我马上将凶狠的表情丢到大西洋,换上一副笑脸,向着楼上说:“对……对啊,明天就要进山,他有点害怕,就拉我出来,让我教他几招旁身啦,对不对?
得不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解谜了,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就是秘密坐在你旁边,你却挠破脑袋不知道,我讨厌这样!
死一击也落空了。
而我的匕首则扫中‘黑鹰’的面具,在那种情况下,我这一击显然并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仅仅是划破了他的防毒面具。
但‘黑鹰’却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啸叫,捂住脸,疯了似得飞扑回武装船。
‘黑鹰‘的防毒面具后,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呢?他将自己隐藏在其中,是因为自己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是……?
“沅上尉,你的娘炮,这么疼惜自己的脸,怎么不让他去马戏团表演呀?“我示意白慧把枪还给军兵,而沅上尉则一脸赔笑地摆摆手,说:”我这个部下,以前曾经被大火所伤,受不了紫外线的照she,“他顿了顿,接着望向白慧道:”我看这次比试,就当打成平手吧,白小姐你看如何?“
‘什么平手,明明是我家宅男赢了!’白大小姐当然不会这样说,但以她傲娇的个xing,想必也不会差太远。人家现在人多,手里还有真家伙,我可没信心可以不被扫成马蜂窝。
所以,我赶紧抢过白大小姐的话,对沅上尉道:“对,平手,这个结果不错,朕就准许你们跟着考古队,快快跪安吧!“
沅上尉不愧是场面上的人,尽管被我的话气得老脸变成猪肝se,也硬着忍住不发作,
军兵们跟着沅上尉回到了他们的武装船,‘胜利女神‘号,被夹在中间,航向鱼肠岛……白石岭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