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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大小姐提出一个疑问,宅先生刚刚说的本事,非常厉害,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呢?你知道,这次去探险,事关重大,我们不需要滥竽充数的人。
真没想到这丫头这样死心眼,不过是多看了她一眼,而这一眼又看得有点久而已,大伙都一齐看着我,我见那姓白的女子瞧不起自己,我把嘴一撇,不屑地说:“深山老林算什么,当年我在中东的时候,还和那个大胡子打过一场呢,你们看看这是啥,战利品!”
说罢,我掏出了那家传的橄榄雕吊坠往大伙眼前一晃,“你们知道这是啥吗?”口头上是这样叫嚣,但话刚一出口,我心中就直骂自己白痴,这吊坠不管是样式与船底下雕刻的文字,怎么看都是中国的古董,又怎么可能是从中东那边拿到的战利品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自己给自己想个台阶下去,不要这报酬开溜了。
然而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反驳,章教授和白大小姐的目光都被我手中的吊坠所吸引,他们看得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白大小姐看我se迷迷的样子,本来可能不太同意我参加考古队,不过自从见到了我拿出来的吊坠之后,她的态度有了松动,她点了点头,说:“好吧,现在开始,证明一下你可以保护我们,而不是我们保护你,怎样?”居然连语气也客气了起来,但要怎么证明?难不成要找些人来和我对打?我刚想发问,却只见白大小姐将身上的外套除了下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等等,你这是要……”还不等我好好欣赏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眼前咱们白美女的高段踢就扫到了我的面前来。当时这只修长的腿,离我的脸不到十厘米,如果被踢中,我丝毫不怀疑会倒地,但我怎会乖乖地傻站着被踢中?
我可是二十多年“一枪”没发的男子汉,凭着强悍的腰,我上半身硬是往后一仰,一个铁板桥,就躲开了她的踢腿。
不等我有下一步动作,白大小姐的身影已经贴近,双拳如电击般行云流水地向我招呼过来,然而大出白妹妹意料的是,我没有再躲也没有挡格,我只是轻轻地抬手拍在她的手臂上,迅猛的拳劲瞬即被我改变了路线,看似凶猛快速的攻击自然一下也打不到我的身上。
白大小姐攻击了我半支烟功夫,所有攻击都被我改变了方向,自然打不到我。到这里,她已经知道了我的实力,所以白大小姐停了手。
“你怎么不攻击我?”
“我那都是杀人的手段,作为我的雇主,我可不愿意你在支付报酬前挂掉。”
白大小姐点点头,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苹果,还有一只上了消声器的手枪,她说:“第二个考验。“
这种镜头,电视上出现的太多,这位貌若莉亚迪桑的美女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将xing命交到我手上,考验我she击的jing度,这太大胆了吧?如果,她另一方面,也这么大胆,我就……哇哈哈!
她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我正想伸手去接她的手枪,然而,我接到的是苹果!
“放头上,站好。“等等,电视上不是这样演的好吧!她不等我表示抗议,自己已经溜到三十米开完,单手持枪摆好架势了。
我赶紧将苹果放头上,再拿着发呆,就算她枪法神准,打烂苹果子弹的穿透力也会将我也一起打烂。这是一次赌博,但我不知道它有何意义。
还好,她的枪法不错,子弹she穿苹果,并没有削去我的头皮,万幸真是万幸!
白小姐吹吹枪口,悠悠地对我说:“你合格了。”她毫不犹豫地答应给我两万美金的报酬,如果能找到张保仔的宝藏,再付后面的。不过这笔钱要等到一行人探险回来后才给。
“宅先生,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章教授拿过我的吊坠,仔细地看着。
我脖子上这吊坠,是当年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做成吊坠挂我脖子上的,自从十几年前那一次飞机失事后,我唯一可以怀想父母的只剩下这吊坠,后来我也不是没找人鉴别过,只知道是晚清时候的古董,磨碎严重,价值不大。
当然,我找的那些人自然比不上这两专家了,章教授研究南粤文化多年不用说,就连白大小姐那失踪的父亲,也是对南粤文化有着深厚研究,受她父亲的熏陶,白大小姐至少也可以算的上专家吧,所以他们二人一看这吊坠就看出门道来。
章教授拿着橄榄船叹了一口气,他很遗憾我居然拿它来做吊坠并且在船的头部钻了个洞,破坏了它的完整。而最让他痛心的是船的底部,原先是一首长达五百字的诗句,居然被磨得字迹模糊到难于辨认的程度。
原来这只吊坠是出自清咸丰年间著名橄榄核雕艺人谷生老人之手,谷生老人的名气很大。他一生雕刻的作品有一百余件,橄榄船雕就占了半数,他雕刻的船造型各不相同,但船底多是一些有名的文人墨客的诗词,而且字数上百的很少,多为进贡王室的贡品,流落到民间的就集齐罕见。
章教授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只橄榄雕船大约是谷生老人于清宣宗道光二年所雕刻,底雕刻的文字,并不是诗句,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准,字迹太模糊,这确实不能怪我吧,流落在那种人间地狱的战场十几年,能保留着这枚吊坠已经很不容易了,那里还有空理会它有没有磨损……
然不能没有收获啦,我将我的寻人理论与老祖宗风水那套结合了一下,居然貌似可以互补,咱们中国古代无论是阳宅还是yin宅的选址都一样,都是经过:寻龙,观砂,察水,点穴。四个步骤来确定的,最好的地基可以概括为“负yin抱阳,背山面水”。
卧虎藏龙的地方,但要找这样的人,开玩笑,谈何容易?后来也有些人去应征,不过多半是想骗钱之流,双方一谈,老底立马就露陷了,所以教授许诺给地中海重金,拜托地中海在民间寻找这样的能人。
地中海听说我寻失踪狗狗的本事很厉害,寻找失踪的狗狗是寻,寻找深埋在地下的古墓遗迹也是寻,只要情报足够,他就觉得我可以胜任。
里,你们想干嘛?”
“没看见手铐?真没想到你是盗墓贼,然而天网恢恢,邪不能胜正,你被捕了!”老邢一副得意的样子道。
“我他妹的什么时候成盗墓贼了!我是受害者啊!我是陪肖大记者去尿尿的时候被无意中陷落在墓中的,这事我肖记者可以作证!”这些兔崽子别的不行,扣别人大帽子倒是专家,我愤然。
“你同事不就是你同伙吗,他已经招供了,你赶快坦白争取从宽吧,后面还有什么人,那四个外国人是不是你们杀的?”老邢步步紧迫,我不得不叹服他的幻想力,居然现在还抬出坦白从宽的伎俩,电视电影看多了吧,我才不吃这一套。
“我还有证人。”
“谁?”
“哈喽吉蒂。”
“耍我?”老邢扯掉自己的领带,凶相尽露,但我相信他绝对不敢揍我。
“你们出去一下,我来问。”扶着拐杖的漂亮女孩脸上红扑扑的,撒是好看。
目送两个猥琐的家伙出去后,病房中只剩下我和这位女孩子。这样出se的美女,就算是在香江也不多见,这样的美女就站在我面前,我正盘算要如何向她搭讪的时候,这美女却先开口了。
“宅先生,可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她拿出了两个长方形,黑se的盒子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捡来垫电脑的木头,怎么到你手上了?”我不知道肖有没有将事实全说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我只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本想找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结婚,过ri子。现在漂亮的老婆没找到,却被你们无辜安个盗墓的罪名,我的下半生算是毁了,你要负责!”七情上脸、带着哭腔的抱怨表演天衣无缝,但她受与不受,我真的没有把握。
“你可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女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来来来,过来哥哥证明给你看,“我深情地望着她的眼,接着说:“我记得还有一个人证,那个女孩子穿着一条可爱的哈喽吉蒂小内内,双腿修长,脚上套着一双白se长靴,腰围……”
女孩的脸已经红得像蛇苹,她连忙用拐杖打断了我真诚的描述:“别……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
“那,现在可以放我没,哈喽吉蒂小姐?”
“请叫我贺jing官!”贺jing官愤怒地边说边用拐杖戳我,“我可以证明你当时在我家祖坟里意图偷盗!”天呐,这贺jing官居然是那个不赌的赌王贺家的人?!怪不得有点混血儿的样子了,但话说回来,这么有钱的人,干嘛要做jing察呢?她家那丰厚的财产就算她花四辈子都不一定能挥霍完的。
“你家祖坟吗?也太诡异了吧,里面……”当下,我向贺妹妹说了墓中见到那些奇怪的见闻,当然,我将自己从石板上的双蛇yin阳鱼眼上抠出两黑盒子的事情略过。
贺妹妹听了,也大吃一惊,原来她也不知道,她家祖坟墓下有墓,也不知道那墓中尸体是什么来历。
按说,她祖父那一代,才从欧洲过来这里经商,她祖父在华人世界混,自然也入乡随俗,他甚至还给自己起了中文名字,并且娶了华人女子为妻之后一直让子孙沿用中文的姓。
那时候的香江,也早就推行火葬,那底下埋得干尸是何人?贺兰兰也说不清,待她回去细问。那时候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完结了,何曾想到,这不过是一个引子,实在始料不及。
这时候,我只想快点脱身,我可不喜欢和jing察打交道。
“贺妹子和你谈个交易如何,哦不,别打了,贺妹妹!”我赶紧求饶,贺妹妹的拐杖已经悬停在我最脆弱的地方了,我可不想一次都没用过就被报废掉。
“关于那四个死掉的外国人,我听到些小道消息,和你交换,还我zi you如何?”
“我在听!”贺妹妹的拐杖像一把悬在我最脆弱地方上的耶和华之剑,我可以肯定如果她听得不满意,真会往下敲,狠狠地敲!
“你们很有可能遇到两个惹不得的庞大跨国集团,他们不知为何火拼了,他们貌似为了你们贺家一个秘密而来。”这真是我的胡侃,我不过是想利用贺家庞大的势力,挡一阵。却没想到后来……总之,当下我给贺妹妹说了一个名字,她吓得花容失se。
至于那、四个死者,法医的鉴定没错,但他们不可能知道致死的原因,他们是死于一种能瞬间破坏人体神经系统的毒药,而这种毒药和血液产生反应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一可辨认的是死者创口会有黑se粉末残留,双眼微细血管爆裂这种死状我在一年前才经历,当时我也在死者身边。
“还有呢?”
“还有嘛,你有男朋友没?”我含情脉脉地与她的怒目对视。
“如果还收到什么消息,打我电话,还有未经我们批准不得报道!”贺妹妹给我解开手铐递上她的名片。
哎哟喂,我又不是记者,不过是个跑腿的,话说贺兰兰,名字蛮可爱的嘛,想不到贺妹子还是重案组的呢!将贺家jing方扯进来,这趟浑水越来越有趣了,呵呵!
揉着发疼的手腕,我回到了自己的店里,我知道那股曾经追杀我的势力现在出现在香江,正打算收拾一下“着草”,北上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段时间再说。
回到店里,天已经亮了,我翻出手机想找肖要回车费,但一个进门的客人打断了我。
“我听说过你,不管失踪多久的狗狗都能寻回?”他问,看样子就是随便问问的,我现在做这行挺有心得的,也就敷衍他:“能,不过价钱很高。”意思是,你没钱就滚吧,别耽误大爷跑路!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次我要寻找的是人,如果你能找到,报酬必定让你满意。”那人一边看着他店里落满灰尘的家具,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