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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响动,石生合劲,正欲前观细探,却被纤芸启掌拍开。
“唰……”只见,一道绿影之后,暗芒紧渡,正冲石生前置身位。
“好快!”
碧鳞回返,直攀纤芸肩头,沉目吐信,紧盯来物,戒备异常。
“赤……赤虫?!”惊呼声,满含不可思议之念,纤芸眼中更似惊异,明眸僵颈缓向谷内转去。
赤虫,长三尺有余,体上鳞甲覆叠,有若龙骨锐状,色泽灰红,且鳞尖具存凹孔,唯沈家故养异种灵蛇,与碧鳞共称沈氏双毒。自沈家覆灭后,碧鳞、赤虫双双绝迹,唯有纤芸伴身玩物得以留存。而今,赤虫现于济元一地,又怎教她不惹杂想。
“当心!”
纤芸分神之际,赤虫猝然而动,齿口大张,向其臂腕噬去。
尚幸石生未与松懈,虽不晓此物惧处,但看体态彰异,也知噬者,若非横死亦难清愈,随是张手向那尾端抓去。
只是,手掌方入尾尖,赤虫竟自曲扭,蛇尾更如短鞭抽弹,只一刹那便自滑出钳困。与此同时,一道麻痛亦荡指骨。“一蛇之力,竟强如斯?!”然而,未待惊讶散去,赤虫已然调转矛头,径向石生咽喉掠去!
哧,獠牙入肉,鳞甲翻飞。青蛇碧鳞,蓄势已待,就在赤虫即将蹿咬石生时,迅猛扑出。一双蛇齿,缠咬赤虫颅下,入毒即放。
赤虫,拍尾翻滚,扭作一团,片刻间便无生息。
石生唇若张合,背上冷汗湿襟透裳。在他眼中,方才一斗,有如武者相争。碧鳞一击,更甚精准,全无散劲……若武如此,又当何威?
石生思绪,已于不觉中,对其路数招式复添新解,只是效用如何,亦需他自体悟。
碧鳞扬首缓行,攀返纤芸肩上,粉信微吐。鳞下蛇目更未再启赤虫,姿若剑客,傲心洋溢。大有一剑既出,何需再望之态。
纤芸心系杂念,周糟百态丝无所感,抬脚起步,即往谷内奔去。
石生不及呼喊,亦只随入。
当入谷内,只见丛树密布,全无半黄坤述与之相,而中草叶大多非己所识,石生不禁疑惑。“莫非此处并非明幽谷地?”
远处,纤芸放缓步数,喃喃自言,且态愈行张喜,大违平日冷语巧思。“天芋……曲藤……蜜竹……难道沈氏并未覆亡?!”罢,竟又急步行往深谷腹处,仿佛家人在即,归心似箭一般,着魇妄念。
可纤芸步行方启,一道人影便已遮拦身前。
红芒,一闪即逝,石生体姿站守纤芸身前,立掌相护。可纵如此,他亦未能清瞧来袭之物,唯有掌心刺痛非常,待转细观,只见两枚细孔洞附予掌间,灼淤灿红。